“薄靳年,你脑子有病吧!”叶如歌火了,一把将汤碗推开,侧身,正色望向薄靳年,冷冷说道。
“薄靳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要明白一点,我们都回不去了?现在,帝都所有的新闻报纸上都是我的丑闻。试问,这样一个女人,你还要留在身边?”
“当然。”薄靳年柔声说道。
哐当,汤勺跌落汤碗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却敌不过这轻轻地两个字。
“疯了,薄靳年,你真的疯了。”
叶如歌一边喝着碗里的汤,一边摇头,喃喃自语。这世界,真的让人看不懂了。
大口吃着,大口喝着,遏制不住心里头的慌乱,半晌,终是问道,“薄靳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签字?”
不是她等不及了,而是他等不及了。
“今晚我累了,我想在这里休息一晚,这件事情容后再说,好吗?”
叶如歌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薄靳年,你疯了?不管你真疯,还是假疯,我都不陪你了!”
“如歌!”
薄靳年起身,一把圈住了叶如歌的腰身,“如歌,别走,别离开我,好吗?”暗哑低沉的声音席卷而来,撩拨着她敏感脆弱的灵魂。
“如歌……”
耳边吐气如兰,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一切。
叶如歌身子微僵,“……”
感受着他身体某处变化,急剧上升的温度,瞬间,叶如歌脑袋一片空白。
“薄靳……年!”话至尾声,蹭的一声,薄靳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头,薄唇覆了上来,径直走到了卧室里。
冰凉的触感传来,叶如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用力推开薄靳年,可是……她怎么撼得动他半分?
“嘶啦!”一声,身上的裙子被撕扯烂了。
什么意思?撕裙狂魔再次袭来!
“唔唔唔!”来不及表达她的愤怒,嘴再次被狠狠地封上了,大手翻飞,径直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完美的嘴唇一路向下,经由锁骨,直至胸前的丰盈那点殷红,品尝着,啃噬着,发了疯似的,狠狠地掠夺着她的一切。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不可抑制地跳动着,脑袋一片空白!
卧房里,暧昧骤然升至顶点,不知什么时候,叶如歌抠住了他健硕有力的的腰身……
突然,一阵特殊的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惊醒了沉醉在爱河里的人。
本来还在亢奋中的薄靳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将被子拉了过来,遮住了叶如歌裸露的娇躯,低头在她额角上亲吻了一下,“亲爱的,我去接个电话。”
亲爱的……
这是薄靳年第一次如此称呼她,心底某处的冰霜如遇到火山,遽然化开了!
只是,这个电话是谁?
铃声如此特别?
如果是以往,面对这种骚扰电话,薄靳年早已置之不理,就算接了,只有一个字,滚!!!
神思游曳间,“叮!”地一声,一条信息进来了!
“叶如歌,薄老爷子已经确诊,肝癌晚期,面对一个处心积虑瞒了这么久的老人,你忍心再次伤害他吗?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再这样下去,后果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脑袋瞬间懵了。
紧接着,薄靳年大步走了进来,****之色全然褪去,俊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
“如歌,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有点事情去下医院。”
“靳年!”叶如歌腾地抱着被子冲到了薄靳年面前,“让我去见爷爷一面,好吗?只见一面,远远地,我就远远地看着他,就好了!”见到他强忍悲痛的神情,叶如歌便猜到了。
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凌乱的发丝落在裸露的肩膀上,愈发楚楚可怜。
就算是被叶家赶出家门,从未如此悲痛。
毕竟薄老爷子曾经在她处境最可怜的时候,给了她亲人般的温暖。就算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从未责怪过他,却不知老爷子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难怪,只给了他们三天时间。
他定是一早便知道了,他时日无多了。
“如歌……”薄靳年面露难色,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把握,万一……爷爷见到她愈发激动……
再说了,薄青云、薄靳帆……
“靳年,你让我去吧,我就远远地瞧上一眼,就一眼!”
“好。”
他怎么忍心拒绝她。
医院走廊上,薄青云、薄靳帆正来回踱步,低着头,神情若有所思,见薄靳年拉着叶如歌走了过来,面色徒沉,扫了眼叶如歌脖颈处的锁骨,冷冷说道。
“靳年,你什么意思?知道爷爷生病了,还带着这个妖女过来干什么?”
薄靳帆大步向前,俊脸上满是阴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娶了这个女人之后,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一直没有省心过,大事小事频出。你真想跟她过一辈子?”
病房门口,戚婉心闻声走了出来,眼角扫向紧紧相握的俩只手和叶如歌脖子处的草莓,眼底隐过一丝阴霾,随即复予平静,焦急的唤道。
“靳年,你终于来了!爷爷等了你好久了!”
薄靳年未曾回应,大步走向一旁的皮特,蹙眉,轻声问道,“皮特,我爷爷的病情怎样?”
“靳年,情况有点不妙!”
流畅的英语穿行其间,叶如歌勉强听懂了部分,瞧着皮特深锁的眉头,便知道情况不妙。
薄靳年不时用流利的英语穿插几句,同样的神情凝重,蹙眉沉思。
身后,薄青云和薄靳帆差点没有撩起裤子骂娘了,丫的,这说的什么鸟语呀。
他们只想知道老爷子还能活多久?
许久,皮特和叶如歌停止了交谈,握手告别。
“靳年,医生的意思是?”
都是些专业术语,叶如歌勉强听懂了部分而已,对于具体的治疗方案什么的,自然不清楚了。
“靳年,那洋鬼子刚才说什么来着?”薄靳帆早已按耐不住,颠颠地跑了过来,“快告诉我,老爷子到底还能活多久?”激动之下,径直将心底的想法暴露了出来。
薄靳年面色微冷,冷睨了眼薄靳帆,冷冷说道,“你这么激动,到底是关心爷爷的病情,还是关心财产分割?”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漠和疏离,更有不可忤逆的威严。
薄靳帆原地石化,“……”
他刚才说什么了?
半晌,幽幽地回了句,“当然是关心爷爷的病情多一点。”
叶如歌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智商,她也是醉了!
“靳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俗话说,关心则乱嘛。你弟弟不是关心爷爷的病情,才会说错话吗?你至于蹬鼻子上脸的,有什么事,还有我这个伯伯在这里呢,轮不到你来教训。”
薄青云冷睨了眼不争气的薄靳帆,但是依然选择站在儿子这边。
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薄靳年挑战了他的权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