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傅……先生,我最近心脏不怎么好,您别吓我啊。”他的心脏本来挺健康的,最近一段时间被老板差点吓出了毛病。
苏连安见他信以为真,便温笑解释道,“林秘书,他没事,好得很,在上面跟初恋情ren叙旧聊天呢。”
林胜听了前半句还挺好的,后半句就不好了,下意识问,“厉总的初恋不就是您吗?”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有谁能横插一脚,还插得那么前?
她笑着回答,“不是啊。”认真算起来,她好像还没有当过他的女朋友就直接嫁给他了,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有婚约就以为他们是在一起的,何况,他的初恋应该在孤儿院就给了上官婕。
林胜不敢追问下去,怕听到什么他不该听到的内容。
楼上病房外,上官婕咬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东呈,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变了?”那些被她压制在心底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她现在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很喜欢她么?”
厉东呈静静地睨着她,没有说话,可他越是这样沉默她就越是生气,“你说话啊。”
他淡淡陈述道,“小婕,该说的话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上官婕怔了怔,“那以后你不会再管我的事了是吗?”
“不会,你需要任何帮助我都可以给你,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她摇头苦笑,“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啊。”
短发下的面孔年轻冷静,有条不絮地道,“我为了报仇接近苏志泉认他做养父,为了快一点得到苏世我同意娶她,说跟你结婚的是我说取消婚礼的人也是我,你其实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如今也不是过去爱着我的女孩了,所以我们是同类,你不一样,你善良努力,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不是。”
她仿佛失笑地问道,“她变坏了,变成跟你一样,所以你觉得你们更加般配了?”这是什么道理,什么说法?
上官婕此时不懂,爱一个人可以不需要理由,可是不爱一个人却可以找出千千万万个理由。
傅荣送他们到别墅门口,然后就掉头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厉东呈就让王妈准备好晚饭,等他们进门王妈刚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笑意吟吟地道,“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男人点了下头,拉住正想上楼的女人,“陪我吃饭。”
苏连安没有回头,只是说,“我吃过了,你自己吃。”
“我让你陪我吃饭,你可以不吃。”重点在陪他,她吃不吃饭都可以,毕竟她在外面吃过了。
她转过脑袋看着他,厉东呈勾了勾唇将她带去餐厅那边,王妈把饭碗摆好又进去厨房里面忙活了。
餐桌上,苏连安坐在他对面,“跟上官小姐聊了什么呢?”
他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你有兴趣知道?”
“我比较有兴趣知道你什么时候厌了我,然后放了我。”这些年上官婕对他而言好像是个重要的存在,也给了她一种深爱着上官婕的感觉,但从眼神角度来分辨的话,他好像少了点东西,或许是她的阅历或经验不足以把他这种情感剖析出来。
“她不会妒忌吗?”
“我有跟她讲清楚了。”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不安,“可我看上官小姐的意思,仍然是很爱你,应该不会放弃你。”
厉东呈安静地夹菜吃饭,没有要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意思,苏连安又问,“你不爱她了么?”
男人放下筷子,抬眸盯着她,“我好像记得我有和你说过,我没有爱过她。”
不爱了跟没有爱过实际上是两回事,她审视着他,“那你带着你们的合照进我们家,十几年来对她照顾有加,嘘寒问暖,呼之即去,算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苏连安所说的全部是事实,厉东呈淡淡地道,“我当她是亲人,小婕对我来说就像是妹妹,哥哥照顾妹妹不需要任何理由。”
王妈不知道她在外面吃过了,她的面前仍是摆着一副碗筷,漂亮的手指玩弄着白瓷碗,相得益彰,轻轻袅袅地说,“是么,可你当初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爸让你把我当成妹妹照顾,你执行了多少?”
他也在就爸爸面前应了声好,根本就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义务,私底下对她爱理不理,高冷淡漠得好像她才是被领养的那一个。
深邃沉寂的眼眸注视着她,“你不是我妹妹。”
苏连安轻轻地笑着,但眼神里漂浮着凉薄的冷意,“不要忘了,你是养子的身份进入我们家的。”绯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抛出那两个字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哥哥!”
他厉声道,“不要喊我哥哥!”黑眸聚焦在她的白皙的脸蛋上,薄唇勾勒起些许令人费解的弧度,“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
男孩比女孩发育晚,不过当时他十四岁从生理上来讲也已经足够了。
苏连安的手指僵了僵,继而抬起脑袋看着他,男人的视线深深地锁住她的眼睛,她不再出声,不想深问,像是突然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实际上苏连安已经不想去猜测或得知他话里的真实成分有多少,因为真与假对她来说都不具备意义,既然这样,她何必探究。
十点多,她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坐在单人沙发里面的男人,随意掠了一眼,就爬上了床,头发是干的,她没有洗头发,有点困,洗了还要吹很麻烦。
厉东呈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女人,“我超过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了,等会我们要一起睡,虽然我不碰你,不过我怕你闻到味道会不舒服,所以你帮我擦xia身体,可以吗?”
苏连安睁开了眼睛,“为什么在医院不让护士帮你擦?”
男人波澜不惊地说,“不喜欢她们帮我擦。”
“我也不喜欢帮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