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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果然聪慧

抛开对洛天麒个人看法,天香试着从大多数男子爱好方面考虑问题。这男子爱好不外乎三点,财、权、美人!但是带着这三点去分析洛天麒,天香很快地发现问题。第一,他是当朝国舅爷,却偏偏没有任何官职在身。

先不说他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誉,那才绝对是足以考取功名。但是他反而一副闲散,不问世事的姿态,整天和两位皇子王爷晃悠着。但是在帮助天香的事情上,天香总感觉他必定不简单。所以最后得出结论就是,此人看不透,也许他表现的只是假象!

最后,天香从母亲留下的一本名为《智趣游戏》中随意翻了一页,然后决定就制作一副五子棋,送给他!这个五子棋变幻莫测的,而且比象棋、围棋等好制作。“嗯,决定了,就亲自动手给他制作一副五子棋吧!”

天香这么一想,当即付出行动。棋子的材料最后定格在玉石上,上一次皇上御赐的东西,其中就有一块据说是冬暖夏凉的玉石。好大一块,只需要一分为二,另一块找人染了色,统一拿去用模子倒好,就完成了。

只不过这模子也要找人先雕刻出来,天香于是问:“流萤,你去院子里问一下,有谁刀工不错,尤其擅长雕刻的吗?”

“小姐您等一下,奴婢这就出去问问!”流萤迅速退下,不一会儿带着一名小厮进来。

“小姐,这位是高畅。他有一手漂亮的刀功,本就负责院子里各类器具修缮事宜。您只要能够画出一个形状,他就能够不差分毫给雕刻出来!”流萤一边介绍这个小厮,一边笑着把打听来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

高畅被流萤这么夸赞,当即面色一红,羞涩的说:“这位姐姐的称赞,小的愧不敢当!只是奴才的确擅长雕刻一些小玩意,不入流,难登大雅之堂。小姐您不要感觉污了眼睛就成,还请小姐吩咐奴才做事吧!”

“嗯,那好,你先看一下图纸吧!”天香将造就画好的五子棋模样,递给了流萤。流萤接过后,再递给了高畅。

高畅接过去一看,天香就开始吩咐道:“嗯,你先按照样子做出一副模子。然后将这玉石分别染成墨色和白色。然后按照下面那一副图纸,我已经把各个部位都给分别画出来,你按照尺寸比例照着做出一个棋盘。”

高畅越往下看,越感觉自家小姐真的是聪慧过人。这种棋子、棋盘他是闻所未闻,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过。其实自家小姐偶尔的奇怪思维,还有新奇的东西,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但是每一次,他依然禁不住为之震撼。

“小姐但请放心,奴才这就回去准备制作,估摸着一两天的功夫就可以完成。”

“嗯,下去吧!”天香挥了挥手,对于这个高畅还是比较满意的。

流萤也感觉这五子棋很是新奇好玩,所以没事的时候,就跑过去高畅那里转悠着。有时候也帮个小忙,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五子棋成品。有了小姐上一次制作的驱蚊膏,对于这一次纯粹可以玩耍的五子棋,流萤更加期待。

天香分明把流萤这举动瞧在眼里,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点儿小亲昵。先不说流萤这丫头心高气傲,又是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偏偏她孩子气十足,往素不大爱跟其余的下人凑在一起玩耍聊天。但是对于这个高畅,流萤似乎打心眼里想凑近他。

这么一想,天香才醒悟这小妮子年纪也不小了。她是不是要给这丫头做主,给她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呢?

流年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酸梅汤说:“小姐,天气热,您喝点儿酸梅汁解解暑。”顿了一下,又笑着说:“卓姨娘带着三小姐过来,已经在外面候着,等着见您呢!”

“咦,这么快,就来语嫣斋走动了吗?”天香眸子里的奇异之色一闪而逝,喝了一口酸梅汁,抿唇道:“果然聪慧,懂得人心,这就来联络感情了。也罢,你现在出去,带她们进来吧!”

“是,小姐,奴婢看您才是最聪慧的那一个!”流年笑着说:“这不,卓姨娘和三小姐的一举一动,不都在您的预料中么?”

“就你这丫头惯会贫嘴!”天香笑骂道。

“得,奴婢这还被编排不是了呢!”流年故作委屈的扁扁嘴说:“奴婢还是先出去领人吧!”语毕,笑着退了出去。

天香无奈地摇摇头,不多一会儿,流年领着卓姨娘,还有娴静聪慧的祁天晴进来。

“大小姐安好!”卓姨娘福了福身,中规中矩的给天香见礼。

“大姐姐安好!”祁天晴同样一脸的娴静,知书达理地见礼。

天香唇角不可抑制地溢出一抹浅弧,这果然是母女,就连见礼的姿态都一般无二。这卓氏都三十多岁了,却依然风姿绰约,加上那一抹久病初愈的孱弱,更凭添了一股子风味。难怪这么多年,卓氏卧病在床,却依然令爹爹圣宠不衰。

“卓姨娘客气了,快起来吧!”天香几乎是立刻的堆起满脸的笑容,并起身走过去亲自扶起卓姨娘说:“姨娘这病刚好,就来天香这里,天香这心里头着实兴奋异常。咱们都是一家人,日后姨娘可千万不要这般客气多礼了!”

卓姨娘闻言依然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懈怠。她知道天香只是客套的说法,人家是国公府嫡女千金,她如今虽然得了掌家权势,却依然改变不了妾室的身份。她就只能算半个主子,这老太君也发话了,日后国公府的礼数规矩全部严格执行!

祁天晴这会儿依然安静跟在卓姨娘身边,只是往素那抹淡漠的脸上,现如今多了一抹浅笑。天香心底一动,看来果然是得了权势,这人都会或多或少喜上眉梢。任凭隐藏再深,依然禁不住自鸣得意。

“大小姐体恤贫妾,嫔妾心存感激。只是贫妾只是个姨娘,按照礼数规矩,是要给大小姐您这嫡女千金请安见礼。这也是咱们国公府一贯秉持的规矩和礼数,嫔妾可不能自己先破坏了,只有按照规矩行事,府中的事务才能正常运转啊!”卓氏淡淡一笑,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又表明了立场。

天香唇角的笑意勾勒得更加浓郁了,这卓氏也不失为一个妙人啊!她这么一番话说出来,一来表示她虽然掌家,但是绝对不会逾越了规矩。二来嘛,这恋氏掌家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分寸不知礼数,非但不端正自个身份,还搞得府中一团糟,下人们不分尊卑,跟着受了影响。

其实说白了,卓氏这就是摆低了姿态,想要天香站在她那一边。毕竟那恋氏只是被禁足剥夺掌家权一个月,这一个月转瞬即逝。到时候恋氏从祠堂静思回来,这掌家的大权还是要交出去的。

卓氏这么做,无非是与恋氏正式宣战。那么她急需要助力,天香作为嫡长女就起到了靠山的作用。恋氏这么多年先不说如何亏待苛待天香,但是背后那些歹毒之事也策划不少,所以天香对于恋氏绝对痛恨至极。

而卓氏这么多年来卧病在床,不过问任何事物。相对的来说,她和天香并没有宿怨。卓氏要的目的就是,趁着恋氏被禁足一个月,她要坐稳掌家宝座。女儿的年纪不小了,她要趁机给女儿谋个好人家。

天香想通了这一切,倒也没有多反感。毕竟说起来她们算是互惠互利,卓氏来掌家的话,起码省却了很多麻烦。而且卓氏新掌家,她需要时间去稳固这个地位。那么在她巩固地位之前,天香和她之间并没有太多费心事。

“卓姨娘实在是太客气了!天香虽然是嫡女,姨娘毕竟也算是天香的长辈。对长辈要尊敬有加,天香自然也会省得。只是国公府毕竟是高门大户的,一切都要严格按照规矩礼数来,天香作为嫡女更要严格谨慎遵循。若是往后有哪些不妥当之处,还请姨娘届时能够多多包涵。”

祁天香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意思却很明显。你们如果按照规矩来做事,只要不出格过分,没有招惹我,那么我自然以礼相待。如若不然,那么也休怪我拿出规矩约束你们!

卓氏轻舒了一口气,天香表态了,那么她今后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

三个人开始亲切的话家常,聊聊琴棋书画,谈谈女红刺绣。天色不早,卓姨娘带着祁天晴才告辞会自己院子。

天香送了她们回来后,伸了个懒腰,也起了困意。

一夜好眠,翌日,高畅就带着做好的五子棋与棋盘过来。天香惊喜之余,看着堪比现代工艺的棋谱和棋子,心底着实惊讶,当即赏赐高畅一锭金元宝。

高畅惊喜的跪下谢恩,天香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忙自己的工作。她本就不是苛刻的人,对待下人也一样的赏罚分明。语嫣斋下人们都很爱戴天香,当然了,除了两名新来的丫头例外。

“哎你看看,这大小姐哪里有做主子半点儿该有的威仪啊?嘁!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咱们府中的大小姐呢!”红柳一边扫着落叶,一边鄙夷地说。

“我感觉这样蛮好的,起码大小姐不会苛责我们,我们这活做得也不累。”红娟与红柳是一起被安插进来的,比起红柳的不客气,她倒是圆滑许多。只是听到红柳依然不改对恋氏的称呼,当即有些不赞成的蹙眉。

“你可别忘记了,咱们是二夫人的人!我们就算在语嫣斋做事,那也不代表咱们的主子从二夫人变成了大小姐!”红柳一听红娟的话,当即不甘心地提醒道。

红娟听到红柳依然二夫人叫的那么顺畅,当即惊慌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四下警惕地看了一圈才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府中早就开始严格遵循规矩礼数,这称呼首当其冲开始改变!你要记得,是恋姨娘不是二夫人!要是有心人听到了,告到卓姨娘那去,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红柳一脸的不屑:“那又如何?她只是暂代掌家,二夫人在祠堂待了一个月就会出来,到时候二夫人依然是国公府当家主母!哎我说你,该不会是忘记二夫人给咱们的任务了吧?我可提醒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二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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