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低沉,仿佛是从蛮荒时期传来的低吟,缓缓的在宫羽垣的脑中乍现,让原本已经有些意识昏沉的,宫羽垣顿时清醒过来,那低吟仿佛如同一湾清流,从头顶直贯而下,直入人心。
“谁在说话?难道……·”还没等宫羽垣反应,那道低沉的声音继续低吟道,“背负苍生,……道衍万象,万道大劫……应劫之人……苍生体出!……”渐渐的,体内的那道低音的声音,戛然而止,宫羽垣赫然大惊。
在那道声音结束的时候,一股子紫金色的粘稠的能量,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经脉每一寸骨骼中,缓缓渗出,随后,融入到血液之中,紧接着宫羽垣就感觉到了无边的胀痛。
自己仿佛如同一个不断被充斥着气体的气球一般,不断地胀大,那股奇异的紫金色的能量,随着血液开始不断的冲刷着肉身之中的每一寸,甚至连丹田都没有落下,原本包裹着宫羽垣的那副暗红色的角质壳子也渐渐龟裂。
宫羽垣周身上用肉眼都可以看到,一道道能量如同小蛇般在体内游走,穿行,远比刚才恐怖的多,甚至皮肤都变成了一种怪异的紫红色,“啊……!”宫羽垣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波从宫羽垣的嘴中发出,整片空间都随之颤抖了起来。
“这臭小子,运气真他妈好,比老子当年激发血脉时快多了,而且还有老子的灵药辅助,真他妈辛福。”长发男子在一旁撇了撇眼无不嫉妒的说道。
随后手上手决一掐,前面原本飘散在宫羽垣身上的晶莹的粉尘顿时全部散发出了莹莹光彩,缓缓渗透到了宫羽垣的皮肤中了,宫羽垣全身又被镀上了一层晶莹的绿光,紫绿相间好不怪异。
着绿光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在宫羽垣皮肤上游走,渐渐的那游离在宫羽垣体内的紫色怪异能量慢慢平息安静了下来,没有刚才的躁动了,在宫羽垣的体内缓缓游走,“胀气”的宫羽垣也慢慢变的平静,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减少,身体也恢复原状了。
只是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越发的恐怖了起来,仿佛变成了一条沉睡的巨龙一般,每一次的呼吸和吐纳都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威严,仿佛是一位天生的王者一般,慢慢的除了偶尔宫羽垣体表散发出来的莹莹绿光和紫金色的光彩外,整片空间又安静了下来。
就连远处的长发男子此时也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道宫羽垣,时间如同指甲流过的沙粒一般缓缓消失,宫羽垣周身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但这片空间却越发的黯淡了起来,那长发男子的身体赫然也变得透明了起来,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
“臭小子,你再不醒来我可撑不住了,快点醒来吧!如果我一旦撑不住了,不仅这里会破碎,就连你外面现在坐在座位上的幻影也会随之消失,臭小子,再不醒来,就出大事了,加油啊!”
长发男子苦笑喃喃道,此时完全沉浸在修炼的宫羽垣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机械似的默默炼化那游离的紫金能量,研读着从血脉中获得的那些用时间积累起来的传承,血脉传承,是修炼界中几近于传说的东西。
因为血脉传承,只有一些天地的珍稀神兽才会有的,属于那种,将无数年来积累的经验,和修炼功法绝学用血脉的力量传承下去,使其永不断绝,而人类中,除非那种拥有逆天修为的传奇的存在,在他的后代血脉中才会出现那种所谓的血脉传承。
由于这些年来天地灵气断绝,众神消失,使得血脉传承这一词语在修炼界渐渐被人淡忘,甚至最后消失,如果此时情景,让一些修妖者或者是修仙界的老怪看到,恐怕会惊掉一地大牙吧!
甚至会抢着收宫羽垣为徒为求宫羽垣以后修炼有成后壮大自己门派,这片空间中没有,昼夜之分,不知道过了多久?宫羽垣周身的气息缓缓收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抹紫光从宫羽垣的眼中闪过,随后消失不见,但整个人身上,却散发出了一种凌厉威严的气质。
而此时长袍男子,已经接近透明的看不到了,这片空间也摇摇欲坠,看到宫羽垣醒来后,长发男子,嘴角扯上一抹微笑,有些艰难的说道,“小子你这一修炼就是3个月啊,幸好是在这片空间,我已经用我最后的灵魂力量,来维持它,但外界依旧过了一个小时。
想必你已经得到了血脉传承吧!好好修炼,估计这次完事儿,我以后也不会出来了,让我再最后送一件礼物吧!”说完一套散发着朦胧光彩的紫金色的战甲,和一杆仿佛能撕裂天地的方天画戟从,从长发男子身体缓缓飞出,落入了宫羽垣的丹田。
“这副战甲,和这方天画戟,曾经陪我征战三界六道,如今便送与你了,记住,这杆方天画戟,这里达到,化丹后期之前,你是用不了的,因为上面有我下的禁制,而这副紫金战甲,则会融入你的身体,与你的皮肤融为一体。
你有多强的修为,就能防御多强的伤害,这完全取决于你的修为,还有你体内的那面镜子,我已经帮你修复好了,那镜子原本是这边战甲上的护心镜,不知道被哪个傻瓜捡到了,竟然还用粗劣的手法祭炼了一番。
现在我已经将它完全修复,你可以叫他融入,紫金战甲之内,也可以将它拆出化为武器,好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马上我的这残缺的灵魂碎片就要散去了,我的一些修炼心得,和一些,攻防手段以及炼丹秘籍,都会传承与你,望你不要辜负我们,再见小家伙。”
说完,长发男子,便化为了点点荧光,飘散不见,整体空间里还是崩裂,宫羽垣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整个人被拽出了那个奇异的空间,原模原样地回到座位上。
在宫羽垣识海深处,一座辉煌的宫殿内,一名长得妖艳的男子望着天边缓缓落泪,在大殿门口拍立得几百个石像,也纷纷发出呜咽声,仿佛在为谁送行一般。
“臭小子血脉终于觉醒了吗?呵呵!这世界马上就要大乱了,为师先去替你打点打点,加油啊,小兔崽子。”在极北寒地的一个万年石窟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盘坐于此,仿佛一句亘古不变的石雕,但随着那个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股凌厉的仿佛能冲破9天的气势散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