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了?”南宫止问道。
“额……”清平有点不好意思,说:“剑法我只会这一套。”
“嗯,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一套新的。”原来他会武功。
还没等她回答,南宫止就走过来,举起手中的萧开始舞起来。
清平在一旁看的呆了,他舞起剑来简直和平日里的他天壤之别。印象中那个一袭红衣,面色雪白,隐隐带着些病态感地柔弱少年,真的和现在这个男人是一个人吗?面前的他白衣胜雪,弯腰,翻转,出萧,每个动作都强劲有力,非常潇洒。这男人不仅风度翩翩,而且长得还好看,又会医术,真不知道天下那个女子能够得到他的垂青。
“记住了吗?”南宫止熟练地示范一套剑法后,收萧问道。
“恩?”清平这才回神,真受不了自己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套剑招式简单,不需要很大的力量,很适合女孩子学来自保,怎么样,记住多少?”
“额……”其实她刚刚就没有认真看,怎么回答啊。
“呵呵,没记住也正常,今天就先这样,去看看葛小姐吧,明天再练。”说完就潇洒转身,走进房门,留清平一人在后面傻傻一声“哦。”
事实证明,南宫止的疗法还是有效的,第四天的时候葛辛兰醒了,只不过还是很虚弱。南宫止吩咐煮些粥食用就好,长时间不进食,吃些温和的食物最好,葛青云也认真的嘱咐了厨房。
葛兰刚醒时带着些糊涂气,可当她看见自己一丝不挂时,瞬间就清醒了,把睛瞪得混大,嗓子沙哑,发出的声音和鸭子叫似的。
清平隐约听见床那边有动静,急忙跑过去。
看见可以自己活动的葛辛兰,清平心里百味杂陈,“辛兰,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葛辛兰费力地将她推开些距离,看着自己的身体说:“清平,我怎么,怎么……”
清平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打断她的话,道:“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解毒过程的一部分,这个房间别人进不来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穿上衣服?”辛兰的脸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脸色也终于不再只是病态的惨白。
“额,我也不知道,我等下去问问他。”这个问题清平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当初南宫止有没有告诉过她,反正她不记得了,一会儿去问问南宫止吧。
“他?他是谁呀?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的啊”清平回答说完飞快,什么都没考虑。
“清平,”清平听着葛辛兰的声音有些奇怪。
“嗯?”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也看过我,我的……”说道后面,葛辛兰实在是说不出口。
清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让葛辛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水后,让她重新躺好,薄纱也重新盖好。清平现在有些气自己嘴巴那么快干什么,反正葛辛兰醒了,就不用再继续针灸了,还不如不要告诉她有男人看过他的身体呢,徒增她的不自在。
“辛兰,不要太在意,他只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清平嘴上是这样安慰葛辛兰,可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她应该也会不舒服的吧。“而且,脱衣服这件事只有我和解毒的大夫知道,你爹爹也是不清楚的,放心好了。你看,这不还立了屏风吗,那大夫除了针灸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涂药,擦汗都是我,那大夫只是给你针灸,其余事情都是我做的。”说完清平还邀功似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看我对你多好,我很辛苦的,快来夸我”葛辛兰也被她这表情逗乐了,说道:“那真是辛苦你了清平小姐。”
清平怕她还要说起不穿衣服的事,就赶紧趁机会转移她的注意。葛辛兰刚醒不久,说了会儿话就有些乏了,清平就让她先睡,一会儿吃饭时再叫她。葛辛兰含糊的哼了一声就睡着了。
不知道葛辛兰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自己曾在昏迷的情况下,赤裸裸的暴露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清平纠结了半天,才想起来还没有通知大家,葛辛兰已经醒过来的事。
清平急匆匆的去找南宫止,可绕着房子一圈还是没看到他的影子,这家伙去哪儿了,清平奇怪,平时他就在房子周围活动,很快就可以找到,今天怎么回事?找不到南宫止的清平只好去找阿满,让阿满告诉大家葛辛兰醒了这个消息。不大一会儿,葛青云婆婆和李大叔都聚在之前那个小厢房里,就差一个南宫止。
“清平,辛兰醒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震惊,七嘴八舌地问的清平头大。
“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葛青云是第一个到达厢房的,一定是在听到阿满说葛辛兰醒了的时候迫不及待就过来了。
“现在是不行,至于什么时候能进房这得南宫止说了算,我不知道啊。”清平说的也是实话。
“那南宫先生在哪啊?我问问他。”其实清平实在是不知道葛青云和大家为什么要叫南宫止为南宫先生。
“我也不知道,辛兰醒的时候我在房里,他出去了,我以为他就像平时那样在房间周围,可我去找他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现在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一会儿就回来吧。”清平说出自己的猜测。
葛青云只是平静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婆婆和李大叔相视一眼,清平看不懂他们在搞什么,只好说:“我去看看辛兰睡醒没有。”说完就不再看他们大人,径直走向辛兰的房间。
吃过晚饭一会儿,葛辛兰就又困了。她这几天身子虚得很,没事就犯困。清平慢慢扶她躺下,给葛辛兰盖上薄被,就让她安心睡,房里一直有人在,葛辛兰点点头就迷糊过去了。
葛辛兰睡下没一会南宫止就回来了,看上去风尘仆仆,不知道去了哪里。
“葛小姐怎么样?”他一进门就询问葛辛兰的病情,还算你有点责任心,清平心里想。
“她下午的时候醒了,不过看上去状态不好,总想睡。”清平擦擦手,突然想起葛辛兰问过什么时候可以穿衣服,于是就问他:“对了大夫,她什么时候可以不用针灸了啊,辛兰说不穿衣服怪怪的。”
“既然她醒过来了,针灸就不需要了,衣服也可以穿了。接下来就按照药方服药就可以了。还有,明天把屏风也撤掉吧,在这屋子里待了这么久,让葛小姐透透气。”
清平点点了头,示意南宫止她知道了。正想拿出纸来练练字,却突然听见南宫止说:“我不是大夫,不用叫我大夫。”
不是大夫?那是什么?郎中?清平抬头,挑眉看向他,思索不出来个所以然,干脆直接问他。
“不叫你大夫,那叫什么?婆婆他们都叫你先生,可你不过比我大两三岁吧,叫先生好奇怪。”清平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来去阁,不知道南宫止有多么厉害,不知道婆婆辛兰爹爹他们为什么要称一个比他们小很多的毛小子为先生。当时只是简单地以为他是醉梦楼的老板。
“你可以叫我南宫,我姓南宫。”南宫止微笑地看她,眼里好似有一汪清泉,忽闪忽闪的。
清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就是个好看的小伙子看你一下吗,还不好意思了。思及此,清平就把那一丁点害羞抛到脑后,再抬头准备迎上他的目光,一抬头才发现,人家早就挪开视线了。清平觉得自己尴尬极了,还好房里没有其他人。
自从葛辛兰醒了以后,身体恢复的很快,果然身子底子好就是不一样。有了阿满帮忙照顾,清平轻松了很多,也终于有了时间来练练剑。
她拉着阿满在木兰园的院子里切磋,阿满真瞧不起人,连清平这个菜鸟都能看的出来阿满处处让她。可即便是这样,清平还是没有赢得了她一招半式,往往刚过几招,清平就招架不住了。
每每在这个时候,清平就佩服阿满佩服的不行,浑身的血液就像要烧起来似的。她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变得像阿满一样厉害,武功高强,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帅。不过仔细想想,葛辛兰从小练武还是败在阿满手下,她练成武林高手得何年何月啊。清平叹一口气,要是早点认识他们就好了,说不定还有希望。
这时葛辛兰在屋里喊了一声,阿满就急急忙忙进去了,想必是饿了吧。葛辛兰醒了以后,胃口变大了好多。正打算收了剑进屋,阿满就出来了。看阿满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那干脆就在练一会儿好了,反正自己也无事可做。
想练一练南宫止教的剑法,可她现在只能想起来一点点,后面的压根记不住,真是伤脑筋。正想着去找他,再让他教几遍,就听见身后有风吹动衣摆的声音,接着清平握剑的手就被人握住,她下意识挣扎,头顶的声音就清晰的传入清平的耳朵:“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