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清平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动弹不了,贴着她后背的胸腔继续震动:“上次的剑法再教你一遍,专心一点。”
什么嘛,我一直很专心的好吗,清平心里怒道,顺带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南宫止带着她将剑舞的快要飞起来了,清平感觉现在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一样,只能随着他的身体的摆动而摆动。
真是要命,干嘛靠的这么近啊,咱们不熟好吗,清平的脸好像又有点变成猴子屁屁的趋势了。
“清平,专心点。”南宫止好似能看透她的心思似的。
“哦。”清平不情愿的答应一声,心里想着快点结束吧。
一套剑法走完南宫止便迅速放开她的手,后撤一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该你了。”
哼,该我就该我,清平心想。还好这次有认真记一点,她重新执剑站好,随着南宫止的箫声开始,一边回想南宫止教的剑法,一边让身体做出来。渐渐地清平全身心的投入到剑法当中,其他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到脑后,一套剑法下来,她竟感觉浑身说不出的畅快。清平又练了一遍,她好像有点上瘾了,还想再多来几次,南宫止也没有停止他的箫声,所以这两人就在木兰园的院子里……各行其是。
这天晚上,清平照顾着葛辛兰入眠,她也准备洗洗睡了。这两天南宫止又教了她两套剑法,而且要求每天必须练两个时辰,真是累的要死,仅仅开始了几天,清平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肉都跟灌了醋似的,酸的不得了。好在葛辛兰醒了以后,身体恢复的还不错,除了不能下床以外,基本上可以自理,而且阿满也在这里,和她一起照顾葛辛兰,这让清平有了更多的精力去完成南宫止给她的任务。
那天第一套剑法练完后,南宫止告诉清平,她学的基本上可以过关了,只要每天坚持走几遍就可以了,说完之后就抓过她的剑刷刷刷地又展示一套给她看,酷酷的扔下一句:“我下次来之前练熟。”就走了,走了。
清平的内心当时真是白眼无数,谁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出现啊。
不过这次清平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把南宫止的剑法看的无比认真,又在心里默默的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
随着南宫止的要求越来越高,清平觉得自己的武功好像是有那么点进步,当下便决定等葛辛兰身体彻底好了,就去找她比拼。清平满脑子想着找阿满二打一,看看她和辛兰两个人能不能打败阿满。清平现在都能想到葛辛兰知道后的反应,葛辛兰一定会一直戳她的脑门说:“凤清平,以前没发现你还挺无耻的啊,还二打一,你怎么不把你那三哥也叫过来啊。”
现在南宫止在青云山庄住了些日子了,葛辛兰的毒解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南宫止说,现在葛辛兰的身体只是需要慢慢调理,急不得。对于清平这个门外汉,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身体最重要,可葛辛兰这个急脾气,总是想在她练剑的时候,趁空隙耍两下,没少让清平收拾她。
南宫止自从葛辛兰醒了以后,就不经常来葛辛兰的房间了,只是偶尔有些意外情况,清平会去隔壁的厢房喊他来看看。
现在南宫止过得很轻松,只是偶尔出现,和清平寒暄几句,询问葛辛兰的身体情况,知道葛辛兰无大碍之后示范一套剑法给清平看,然后像之前一样,风轻云淡地甩过来一句:“下次我来之前练熟。”不再管她就消失了。
要说清平刚开始可能还不习惯他这样,那现在她已经被训练的服帖了,这种的情景清平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得不感叹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现在她有很多时间来练习,身体越来越灵活,学起新剑法来总是很轻松。有的时候一天可能就在练剑中度过,可她一点不觉得时间过去了,反而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南宫止每天都会看看清平的练剑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会指正。
这天他来到清平面前,示意清平练给他看。清平很快熟门熟路的展示一遍之后,把剑收在身后,挑眉看他,冒着点小小得意,好似在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快夸我呀,快夸我呀。
南宫止偶尔也会很给面子的说:“清平,练得不错。”或者是:“嗯,进步很大。”之类的,每当这时,清平的心里总是很开心,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平常清平照顾葛辛兰,还要练剑,基本没什么时间出去玩。这天,她碰见了在小花园散步的南宫止,清平想着他没有什么事,干脆让他带着自己出去玩好了。
清平两步上前,拍拍南宫止的肩膀,冲着转头过来的南宫止傻笑。
南宫止见是她,便问:“今天不用照看葛小姐吗?”
葛辛兰恢复的很好,这几天大都是阿满早照看,“今天偷个懒,阿满在看着她。”
南宫止想,偷懒的确像是清平的风格。“剑呢,也不练了?”
清平还以为南宫止嫌她偷懒,委屈道:“我都练了一个上午了。”也不让人歇歇。
清平软糯的声音撞进他的心里,心下一软,笑容多了几分温和,“累了就歇歇,不急。”
听到这,清平这才满意的笑笑,“嗯……嗯……”
清平陪南宫止在花园里散步,摘了一朵娇艳的蔷薇花,说道“南宫,咱们出去玩一玩吧?”自从上次喝醉被绑走,葛青云已经限制她出门了,必须让阿满和章天跟着,为了避免麻烦,清平就没再出过青云山庄的大门。南宫止既然有空,干脆就让他陪着自己,多安全啊。
南宫止突地停下脚步,清平吓了一跳,手无意识的一抖,蔷薇枝上的花刺就划破了清平的手指。
“啊……”清平轻声一呼,看向手指上传来刺痛感的地方,南宫止迅速将她的手指抓起,扫了一眼后,就将清平的食指含进嘴里。
清平那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透过指尖,感觉到南宫止滑滑的舌头,以及那温热的口腔。清平意识到南宫止的舌头扫过她的指尖时,迅速红了脸颊。清平鼓起勇气飞快瞥了一眼南宫止,然后迅速离开目光。
南宫止只是认真的吮指,帮她止血,并没有注意到清平羞红的脸颊。
知道南宫止没有看自己之后,清平又犹豫着将目光转移到南宫止身上。
今天的南宫止是一身紫色长袍,紫黑相间的长靴,南宫止明明看上去像个柔弱少年,却硬是将这一身紫色带出了高贵,还有那不言而喻的风流倜傥。
清平看着南宫止认真的神情,不免看呆,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南宫止放开了她的手指,也没有注意到,直到南宫止对她微微一笑,清平才恍然回神。
这才反应过来盯着人家看了半天,清平只觉又害羞又懊恼,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尴尬的说声:“不流血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迅速走开,可还没走两步,就被南宫止的话拦住,“不是说要出去吗?”
清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拍死自己,干什么要让他陪自己玩啊。
可也没办法,回头干笑一声,“好啊。”
清平和南宫止相跟着走在南琴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这里即使是白天也是熙熙攘攘,人流不息,很快清平的懊恼就被街上的稀奇玩意驱逐出去。
“南宫南宫,快来看,这里有人会喷火……”南宫止对东窜西窜的清平很是无奈,就不能离自己近一些吗?难怪容易被人绑走。
“来了来了,你跑慢些……”
清平三两下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南宫止也不得不跟在清平周围,小心的将清平护在面前的一方土地,不受拥挤的人群的推搡。
清平看的尽了兴,就喊着南宫止退出人群,朝着下一个目标出发。
清平站在原地,扫视周围一圈,忽然,她的眼前一亮,“南宫,那里那里……”南宫止顺着清平的手指看去,原来是卖面具的小摊。等南宫止回头说:“走……”吧字还没出口,清平已经没了身影,南宫止再次扶额后,快步跟了上去。
南宫止到了面具小摊时,清平已经在手里的两幅面具里纠结,“南宫,你觉得那个比较好看?”
南宫止闻言,看向那两幅面具,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两副面具除了一副金色,一副银色还有什么不一样,就随手一指,说道:“这副吧。”
清平看着南宫止说好看的那副面具,金色很耀眼,闪闪发亮,可她觉得好像银色也很漂亮,可当她转头,看向银色时,又觉得金色的更漂亮。
犹豫了半天的清平,终于下定决心,两个都买,她和辛兰一个一个,还可以换着戴。清平正高兴的想要付钱,结果刚要摸碎银在哪时,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带着那种东西。可看着这两幅面具她实在舍不得,于是转头,看向南宫止。
先是一声傻笑:“嘿嘿…南宫啊……”
“嗯?”
“那个……我没有带钱,你能不能……”
还没等清平说完,南宫止将早就准备好的一锭银子递给小贩。
小贩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翁,身体有些佝偻,像是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似的,激动地说:“客官,谢谢,谢谢。可是您这我找不开,您看您有没有碎银……”
“没关系,不用找了。”
说完就对清平说:“走吧。”率先走在前面,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清平对小贩道了谢,小跑了几步,追上南宫止。
“你的前钱真不要了?我可还不起一锭银子。”
南宫止没想到清平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扑哧一笑,“不用你还,而且,那老伯的衣服上打了很多补丁,身上还有一股药膏的味道,日子一定不富裕,估计身体也不好,剩下的钱就算是帮他治病了。”
清平看着说的轻松的南宫止,倒没有那么灵敏的鼻子,可以闻出老伯身上的药膏味。
“哼,有钱人……”嘴上是这样说,可心里好像被一种难言的情绪占满。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醉梦楼,说实话清平对这可没什么好感,被绑架,当初又为了葛辛兰,几次三番来到这想找到,现在站在她旁边的人。哎……清平停了停,最终还是抬脚跟了进去。
清平跟在后面进来,抬眼就看见南宫止正在和一位姑娘说着什么,清平不动声色的打量那位一看就是那家的大小姐,别说她了,就是她身后的随从鼻子都像是朝天上长的。清平暗自摇头,并不想上前去打招呼。
所以她装着不认识南宫止的样子,招来小二,随意找个地方就坐着去了。南宫止好似也无意与那位小姐多攀谈,寒暄几句就寻着清平来了。
“你朋友啊?”清平自己都不想承认自己声音里带着一丝异样。
南宫止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好像并不想多说什么关于那位姑娘的事。清贫公信力膈应,但也不好强求,再说了自己凭什么管人家的事。
两个人就不咸不淡吃了饭,清平也没心思再逛,直接道:“回去吧,有些累了。”
南宫止并没有反对,“好。”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下楼的时候,又碰上了那位姑娘。那小姐就好像在等他们一样,一见他们快走下楼梯,就一下子扑倒他们身上。清平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南宫止察觉到有异样时,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清平也就没有碰到那女人。
“啊……不好意思啊,止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在听到“止哥哥”三个字的时候,清平忍不住看向同样皱起眉的南宫止,这也太肉麻了吧,南宫止竟也能受住,清平不由得想笑。
对面的小姐太过娇羞的话让清平很不适应,还有刚刚那不能更加明显的“摔倒”,看得出来,这位姑娘一定对南宫有意思,清平心里的不爽也没剩多少了,现在倒是有点看好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