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头发,高挺的鼻子,下巴上印着一个个的红唇印。
腰间的皮带,松如棉条。
一双冷幽的眸子,几近魅惑。
他的唇热切的回应着对方,同时,手中却多了一条红纱,转眼间系在了女人的双眼上。
见到他如此娴熟的撩妹技术,看得我心里都一阵酥麻,真叫一个亮瞎我的眼睛。
外面的人,你们要不要这么热情?
就在他们滚入沙发的一瞬间,我把那男人瞧了个真切,蓦然的,我的心狂跳了N拍,怎么是他?
更让我无比尴尬的是,我居然还不能回避这一切。
我仅能做的是背靠在单薄的洗手间的门板上,耳边听着外面女人几欲难耐的娇喘低吟。
我深吸了几口气,暗骂道,他都不管我的死活了,我为何还想着给他留颜面。
而且,现在我占着理。
我怕什么?
我躲什么?
想着,我已经站直了发软的双腿,可正在我迈步欲出的时候,只听得外面女人颤声道:“嗯……寒冰……”
顿时,我受惊般的缩回了刚伸出去的脚尖,像做贼一样的,把脚轻轻了放回了原地,手更是搁在门把手上一动不动的僵直的站在门边。
“丁少……我第一天来上班……点了我……”
那女人为何叫他“丁少”。
明明……
他就不是。
只是长得七成像罢了。
看那女子的神情,似乎也是中了迷香,眼神涣散迷离,如饥似渴的缠着身上的男人。
我的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看不懂他为何要冒他人之名在外面寻欢作乐。
此时,包厢的门微动了一下,我看到门把手缓缓向右旋转了一下方向,门被推开一条缝。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再次放在了洗手间的门锁上,担心外面有人进来,会对他不利。
当我看清楚溜进来的人的相貌时,心里大吃一惊,因为闪身进来的正是刚才还跟我在一起喝酒的丁虎。
他已喝得面红耳赤,双眼却精灼的瞧着沙发上的人,他快步走到沙发的一边,没有一句话,然后利落的开始……
他背向着我,我只听到“嘶拉”一声,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
然后原本在那女人身上的男子让在一边,丁虎几乎是立即把沙发上的女人给接手了。
“丁少……”
女人唤了一声。
而我呆呆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只觉得三观,在今晚,第一次让丁家人给暴刷了。
那边在发生什么事?
其实,我就是不看,也知道是在做什么。
因为,两男一女,同处一室,我闭上眼,立即闪出AV大片里的动作戏。
我转了个身,背向着洗手间门,心跳得越来越快,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很快,我只听见一门之隔的女人,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鼻子里也不断的钻进那股迷香之气,最后大到,我不得不摸索着打开水龙头,打湿厚厚的纸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突然的,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原本昏暗一片狭小空间照进了光亮。
进来的人,看我一眼,又快速的把门关上。
我与他两人足足对视了十几秒,我感觉自己浑身一麻,已经被呛鼻的迷香弄得站都站不稳了。
进来的男人,完全不等我发出任何声音,或是做出细微的反应,直接将我抱住,按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他进来了,那为何外面的浪叫声一直未断?
我的天。
这是在玩什么?
他本来在外面的,两男一女,而转眼间,外面只余下一对一了。
我只隐约听到有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传进来:“丁寒冰在上醉哥安排的女人。”
我想去看看,是哪个男人又跑进包厢凑热闹来了,可是身前的男人身子死死的压在我上面,一双冷幽的眸子盯着我,手捂着我的嘴,不许我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或是挣脱出他的控制。
他双眸盯着我,示意我不要出声。
随后,外面轻微响起一声“吧嗒”,门关上的声音。
我侧目看了向了门缝,那个偷溜进来的陌生男人消失了。
外面只余下男女混杂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听得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翻腾着往脸上涌。
不可能听到这些,又目睹一切,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虽然我一直对这方面保持着一种高度排斥的状态,但我的身体早已发育成熟,这种声音上的刺激,一样让我面如红果,脸上烧烫得要死。
我瞪着眼看着眼前的丁寒冬,想不出他为何要冒用丁寒冰的名字,跑到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来跟女人约炮。
我又羞又恼,冲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直瞪眼。
终于,他在我第二十八次挣扎后,放开了我,然后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这次门没有关闭上,他只随意的将包厢内的灯调到了最暗,我站在门口偷偷瞟了一眼,丁寒冬正好回眸看向我,我的目光对上他淡定的眼神后,不由自主的“咻”的别向一边,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我被人给当场捉到了办坏事一样。
而丁寒冬显然一点也不介意我会看到什么不堪的场景一样,他竟然对我打量了一番,眼底充满了探究之色。
丁虎抬起满头大汗的脸,瞟了一眼丁寒冬,只得闷声哼了一下,像是极不情愿的离开一样,他掐了一把手中的棉软,才慢悠悠的站起来,一切收拾完后,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从女人的身上跨了过去。
而丁寒冬,他站在沙发前,刻意的将自己的头发弄得零乱不堪,然后俯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那女子后脑上抚了一把。
他的指间扯着那层蒙住女人双眼的薄红纱,轻轻一挑,将纱缠在手上,转了个身冲我走来。
在沙发上的女人,这时才慢慢的清醒过来一样,她看到我时,很自然的去捡拾掉在沙发脚的裙子,丁字裤。
女人穿回衣服后,神情一直恍惚着,而背对着她的丁寒冬,则对她低喝道:“收了钱就走。”
那女人这才拿了桌上厚厚的两沓票子,走了出去。
她前脚离开,我后脚冲出洗手间,急步往门外跑,突然,只觉得手腕一紧,我低眸一看,腕上多了一只男人的手。
我被人一把掐住了腰,身子被一股极大的力气向后一扯。
直接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丁寒冬腾出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低下头,眼神锐利的盯着我:“看到了什么?”
我涨红着脸,将头别向一边不想跟他说半句话。
他手指用力掐着我的下巴,掰过我的脸,逼我正对着他。
他沉声道:“我是在做戏,玉婷。”
“戏?”我没好气的反问,“春宫戏?”
他顿了顿,淡淡的点了点头:“全是做戏。”
我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猜不透是什么意思,这种戏做来有何意义。
让梅爱玲吃醋吗?
不对。
或者是让梅爱玲对丁寒冰死心,让她知道丁寒冰在外面跟了别的女人吗?
我脑子里混乱又迷糊,想不出为何他冒名丁寒冰在这里睡女人,此时,他还抱着我,让我不动弹,这让我怒火心中烧,我低喝道:“放手。”
“生气了?”他还不知道死活的问。
“放手!”
我咬牙切齿的,声音拔高道。
“别吃醋,玉婷。”
他双手将我环住,长臂在我后腰上用力的收紧,我的身子被他死死的抱住,我仰着上身,极力的不想跟他靠近分毫。
我因为挣扎得过分,鼻孔里塞着的纸巾掉了出来,立即,鼻腔里涌进了迷香之气,我只觉得心潮翻涌,身体里发生了异样。
他见我面色泛红,眼底升起一股****之色。
我强撑着自己内心的最后一丝理智,奋力的抽出一只手,照着对方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骂道:“我怎么会吃你的醋,不要脸。”
男人硬生生的挨了我这一巴掌,而脸正好被我打得侧向了沙发那边。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将我压在了沙发上,将我的双手固定在身体的两边,双目半睁的盯着我的唇,眼底目光流转在的脸上,闷声问:“我丁寒冬哪一点比不上丁寒冰,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吗?”
“你……”我惊愕的看着他,我虽然心底多多少少知道他对我照顾有加,可是从来以为他是为了丁家的颜面,所以一直对我保持着君子风度。
可是现在,他分明对我有了企图心,他压着我像是要征服桀骜不驯的烈马一样,掌控我的身体,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最后我只得抻着脖子,一副若要再犯,我必不放过他的表情。
“我已经是丁少的人了。”我在最后叫了一句。
他眼底闪出一丝阴冷与失落,很快又恢复成骄傲的神色,轻扫了一眼我,不再动手,我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样的防备着他。
“丁寒冬,你好狠,居然前脚支开丁寒冰,后脚就想对我乱来。”
我算是找到了反击他的话,借着他不再发疯时,说了出来。
“我……”他瞪着我,过了一会,像是无意,却隐着几分期待的问,“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吗?”
“没有……放手!”
我用尽全力的喊了起来,可是声音却像在发出之时,绵软无力,极尽妩媚和诱惑。
丁寒冬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他极力控制着体内的涌动,缓缓的松开了手,我的身上一轻,他放开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全数打开,然后关闭了空调。
凉风吹进房间里,拂过我的脸,迷香渐散。
他站在窗边,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身前被拉出裤头的衣摆,淡淡的说:“我不会勉强你的。”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站都站不稳,勉强走了一小步,因为人已经被迷香熏得五迷三道,我想转身往门口走,只刚一抬脚,就软了在了一片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