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咻的一下将脸别开,转而对着窗外高声呼喊:“来人,来人,救命!”
“哈哈……女人叫救命,是没有爽够。”
刀疤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后,手在我的身上胡乱的摸着。
我急了,抓起了他那只黑油而干燥的手,对着我牙齿所能够得着的位置,拼尽全力的咬了一下去。
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
他退开。
“妈的,你下贱……啊呀……痛死……出血了……”他痛得哇的一直在叫,捧着手,跺着脚。
松垮的裤子在他小丑一样的蹦跳中掉在地上,绊到了他的腿和脚踝。
很快,他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式,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用力的拍打着窗户,手掌拍得通红,手指发麻,只想制造出更大的声音让外面的人听到。
被逼急的我,就差用牙去咬竖立在我眼前的铁杆焊死的窗了。
没有用,怎么拍也没有用,那排房里藏了十几个男人,此时,却他妈跟缩头乌龟一样,没有一个露头的。
这么的大的动静都不醒,我是要被他们的警惕性给吓没了。
就在这时,摔在地上的刀疤冲我叫嚣着:“喊吧,这里的女人都他妈是木头,你喜欢喊,我还喜欢得紧,对了,这里装了隔音玻璃,你叫什么,外面都听不到。”
闻言,我才发现自己被吓得不知道要先打碎玻璃,他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余光瞥见桌上有一只用来拖地的拖把,我顺手拿起冲着玻璃直捅,刚砸了两下,玻璃纹丝未动,我的虎口却生痛不已。
此时,刀疤他揉着腰大骂:“看小爷不整得你哭爹喊娘的。”
他带着满身的戾气直接蹬掉挂在脚脖子上的长裤,一下子扑了过来。
我绝望的拍打着窗户,手在窗框上混乱的挥动,手指尖触到了一根几不可见的丝状物。
我想也没有想用力的拉扯着,而扑到我身后的刀疤已发出野兽一样的狂笑。
危险已在我的身上开始,而我除了搏命的号叫,徒劳的作着最后的反抗。
就在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从窗口处拽时,我对着窗外,左边的一排房子极尽悲号的大叫道:“吴醉醒了,吴醉醒了。”
这一声叫,以用尽我的全身力气,手指勾住的那根细线,也随着刀疤将我拉走的力量,而被我拉断。
我仰面摔倒在了地上,刀疤狠狠的掐住我的腰……
女人在这种时候,不是在沉默死亡,就是在沉默中同归于尽。
我曾在学校上一堂教授的课时,听到过一个这种理论。
当女人受到侵犯时,不要为贞操所累,可以的话送上“避孕套”,这样把损害降到最低。
当时,我就站起来反问那个教授:“如果被侵犯的是你的女儿,你的妻子,甚至是你的母亲,你当如何对她们说。”
我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对方拍案而起,苍白的脸,愤怒的表情,指着我的鼻尖,喝斥了一句:“你是哪个系的,你以后永远不要来听我的课……”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自己视为高高在上的老师,第一次训斥同时也是最厉害的一次。
那个科目,我挂了科,可是我却因此让全系女生,包括学校的女人都刮目相看。
就在我已绝望之时,不知道为何想起了自己一个命运极为悲惨的学姐。
她在校时,跟外籍人混在一起。
然后就……后来学校开除了她,她失去了学业、家人、朋友,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她的事,让我灵光突现。
“我有艾滋。”
我对着正在我的身上想要进犯的刀疤说道。
他被我出奇平静的脸,弄得有些将信将疑,不管他是不是相信,可是他是真的停止了。
大厅里安静得很,静到可以听到点滴落下的声音。
“你?真的假的,你是医生也得这种病。”他缩回了手,身子立即软了下来。
“现在得这种病的大学生多了去了。”
我见对方已松开了压制着我的手,他脸上还有些惊慌,于是继续骗道。
他没有读过什么书,哪里知道这些。
他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听说你们大学里,避孕套套全是免费无限量供应的?”
我去他的。
那种几毛钱成本不要的东西,你拿多少才用得完。
再说,大学里的男生,真的能天天跟女朋友“嘿咻”吗?
我定定的看着对方,冷笑一声:“你不信?我刚才咬了你,你现在得以最快的速度去消毒,同时终身服药。”
“不会,你骗我。”他嘴里强辩着,声音已要发抖。
我一把将自己肩头上的衣领扯开,上面打下钢板留下的手术痕迹,立即露出。
他看到后目光盯在那上面,吓得起了身,神情紧张的看着自己渗血的手指,上面的血痕早就凝固,可是他却觉得手指越发的痛了一样。
“看到没有,这就是症状。”
说着我又瞪视着他,缓缓坐起来,想到之前的种种,我立即添油加醋的大肆夸张的说起来。
“这种病最开始会让人发热、盗汗、咳嗽咳痰咯血……我这是中晚期,皮肤上有伤痕了。”
对方根本不等我一一列举这个病的病症,就跳了起来,转身到门口按下了藏在门下的一个按键。
那个东西,我从未见人用过,跟门同色,不是他按下去,我只会以为是一块装饰用的木条。
当我站起时,已是三秒钟后。
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外面一下子引起一阵骚动。
只见最先冲出来的,是光着膀子的,下半身着迷彩色的猎装裤的一身肌肉的男人。
他赤足飞奔,显然是从床上直接冲出了那排房子。
而跟在他身后的不下十人。
每一个都跑得很急。
有些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拉上,双手提着裤子一边跑一边快速的向别墅这里集结。
为首的男人是西城六少。
他奔跑起来,简直可以说根本就不看路,冲着别墅以最快速度最短的距离,发足狂奔。
而跟在他身后的人,则是像网一样的撒开,沿着一定的方向,像风一样奔跑而来。
刀疤将我押在窗上,冲着门外大喊:“快来,把这个女人给杀了。”
我不知道为何他不敢杀我,而是叫上那多的人进来。
不等我弄清楚他的意思,门外已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都是我看到过的奔跑得最快的男人。
同时,也是最凶猛的男人,我甚至一度觉得要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往里冲。
就在西城冲到窗前不足两米时,压着我的刀疤脸上惊讶的后退了半步。
可只是退了半步,门就从外面“当”的一声响打开来。
门不是被踢开的,而是用电子******开了锁,只是在门开之间,西城的脚也同时踹上去,将门板推得震天响。
后在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像开足了马力的机车的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
整个大厅,一下子让来人占了三分之一。
而他们进来看,全都只看向一个方向,那就是吴醉躺着的地方。
而只是看了一眼后,又唰一下全都看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你******慌报军情!”其中一个只穿着裤叉就跑来的男人冲着我指了一下,人已向我走过来。
原来我刚才叫的那一嗓子,是因为隔音不能传出去,却记录了下来,。
可是而当刀疤按下报警设备时,我叫的声音全都原音重现的在他们住的宿舍里,通过监听设备传开了。
刀疤刚走一步,身子不进反退,就像是让给硬生拉到后面一样的,踉跄着甩在了一边。
“扑通”一声,那家伙没有一点征兆的坐在了地上。
“你!”
他怒视着将他弄到地上的人,但对方只瞪了他一眼,他就立即闭上了嘴。
“你的裤子呢?”
西城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好像生来他的声音就是如此,没有温度但也不张扬。
刀疤一改刚才的恼怒,嬉笑的说:“岛上太闷了,我想给你们找点乐……”
西城的呆滞的眼闪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兄弟,问了一句:“你们在这里过得不快活?”
“唉……这个……”
后面十来个人,摸着脸的、挠头的,就是没一个就出个一二三的主。
我身在狼群,不敢说自己刚才差点让刀疤给侵犯了。
因为男人这种生物,是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活体,我可不敢提醒他们,我是刚才发生的事。
可是我又不得不表明态度,在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裤子后,我瞟了那个一脸蠢像的刀疤,冷冷道:“我是这个岛上唯一的医生,你们不想死在这里,不想没命过快活日子,就给我规矩点。”
“哟,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刀疤弯腰捡起裤子,就往站在他身边的西城眼底下一扔:“怎么着,我们兄弟几个玩不得这个女人?”
西城扫了一眼对方,只说:“你们谁还想玩?”
他边说,边把手指向了刀疤的方向。
闻言。
十个人里,有八个站去了过去。
我的妈呀。
我当时真的很想咬掉那根指过来的手指。
西城这个王八蛋,怎么就这么混的。
我在这里已是与狼共舞了,他居然把我往豺狗子堆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