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实在是太过于紧迫了,我根本没有办法顾及程诺跑出去了没有,要是再晚上片刻,我怕是在没有力气进行爆破。
失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先是痛晕,然后是头疼。
我把炸药放在地上,把手中的伞兵刀在地上死命的摩擦起来,想凭借它摩擦产生的力量把炸药引爆。
我估摸着差不多了,迅速举起伞兵刀,就要朝着炸药插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腕一疼,手中的伞兵刀忽然掉落在了地上,我心中一凉,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模模糊糊,一方面是因为虫子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失血过多大脑不灵光了。
我渐渐的闭上眼睛,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但是我意料中那种冷冰冰坚硬台阶的触感没有传来,反而是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
我顿时觉得全身放松,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许久许久,我被极度的口渴给渴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想破脑袋都没能想出来这里是哪里。
总而言之,这还是一条走道,只不过这条走道没有任何的向上或者向下的趋势,而是平面的,而且宽的惊人,我就躺在一个角落。
一个灼灼的目光看着我,我抬起头一看。
“程诺。”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了起来,喂了我一口东西,我下意识张开嘴,原来是清水。
“有一个罐头里面装的不是肉,是清水。”程诺笑着给我解释。
我失血过多,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能麻木的点点头。
接下来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很久,期间也醒了几次,不过都是极为短暂的,直到第五次醒来,才算有了些力气。
我问程诺这里是哪里,我怎么还没死,那些虫子呢?
程诺嗔怒的说:“谁让你逞英雄的,你死了我咋办?谁谁还去找石未去。”
虽然她的表情是怪罪,但傻子也知道没有半天怒意,所以我大男子主义的气概上涌,豪气万千的说道:“都是小事情,我一个大男人,哪能.哎哟。”
话没说完,手臂就是一疼,我这才看得分明,原来手臂、大腿等地方厚厚的裹了一层布,应该是为我止血。
而我面前的程诺,最外面的衣服明显没有减少,那么给我当做纱布的只能是,我脑子一热,忍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程诺却是说道:“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
我脱口而出道:“没事,用什么当做纱布我都不介意的。”
话一出口立刻场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大耳刮子。
程诺果然脸上一红,过了半天才装作没听见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我们之前走的是莫比乌斯圈那个循环走道,它的引力和虫子有直接的关系。”
程诺这么一说,我立刻感觉到她话中的意思,这条走廊被一种神奇的引力所占领,让人具备了所谓的飞檐走壁的能力,然后这些虫子一出来了,情况立刻就变了。
我说:“程诺,我被这群虫子围着的时候,倒也没有感觉到引力有多么大的改变,除了这群鬼东西蛰的人生疼,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程诺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比起摔断脖子,被虫子咬上几口已经是天大的好事情了。”
我点点头,开始幻想一个画面,假设是我杀死了阎王虫的虫王,导致了这个空间里面的平衡被打破,然后里面的虫子开始苏醒,从照明作用变成了咬人,最后使这个莫比乌斯圈的引力场彻底的失效。
如果我们当初站的位置相对于地球来说是天花板,一旦引力消失的时候,势必会从上面掉下来,然后头落地,摔断脖子。
而现在我们安然无恙,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地方,可以看出来,我们走出了那个怪圈,得救了。
休息了好半天,头晕的症状才算好了一些,程诺过来把我扶起来,我开始打量起来。
这是条从来没有进来过的走道,不长,很容易就能够见到它的尽头。
不过横向的空间非常大,说是走道,更不如说是一个极其巨大的空间,至于高度,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我根本不可能看得见顶。
偶尔有几丝阳光透过上面射下来,也是隐隐绰绰,恍如南柯一梦般的虚幻。
我一拐一瘸的和程诺走完了这条走道,发现尽头是一道石门,已经封死。
没办法,只能找找其他地方,为了节省时间,我坚持要自己和她分开行事。
我到了这个空间的左边的方位,详细的查探起来。
我竟然在空间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幅幅壁画。
不过空间里太黑暗,看不清楚。
我想起背包里还有一只狼眼手电,于是赶紧拿了出来,使了使,还要里面还有电。
我从开头的位置开始看起。
第一幅壁画内容很简单,是一群古代人的样子,衣服古典看不懂朝代,但是可以看出来,这是两军对垒的样子。
最前面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他手执金剑,威风凛凛,气度非凡。
我转头第二幅,画风顿时改变,一个女子手持一条细长的蛇。在女子的后方有一旗帜,上面用隶书写了一个大大‘冥’字。
我一幅图接着一幅图的看着。
一方面赞叹这些壁画的栩栩如生,另一方面又在不停的琢磨画这些画的人。
正当我看着下一幅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惊呼,我心里一紧,赶紧赶了过去,狼烟电筒一照,只见程诺坐在地上,正在发着抖。
“怎么了?”我把程诺扶起来,她的身体还在兀自的发抖,目光呆滞,想必刚刚一定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她发出了一声不知道什么的声音,手指头哆哆嗦嗦的指着某个地方。
我抬起一看,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只见我面前是一幅壁画,上面画着的不再是古代的战争场面。
而是两个人。
两个人衣着现代,一男一女。
第一个人身材偏瘦,看上去呆头呆脑,手里拿着一只长条形的物体。
另一个女人美丽大方,表情肃穆,手里拿着一个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