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关于季小洁没有提升为结算主管的事情并没有给我一个说法,这也是她一贯的作风——善于在背后搞小谋小计。
关于这个结果,我猜有两种可能,一是彭熙自己挑拨离间,想借别人的手削弱王岳。虽然她和王岳没有直接竞争关系,但彼此排斥非常有可能。毕竟王岳现在树大招风,很多人都不喜欢她。考虑到前一次彭熙故意将王岳打我小报告提前走的事情给秦总的信息透露给我,这次很有可能是故技重施。甚至极有可能是在季小洁升职这件事情上,彭熙自己就投了反对票,却要嫁祸给王岳。
另一种可能是,王岳真的不同意,那引申出的意义就多了,她到底是心口如一的就事论事,认为季小洁不合适,还是怕我团结了季小洁有可能削弱她的力量?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季小洁的升职建议没有获批。我虽然间接促成了她和王岳之间越发激烈的矛盾,却并没有实现让她辅助我做结算工作的目的。
我也只能静候机会,另谋他法。
这天,秦总通知我和王岳七月三日陪同他去上海参加一个物流界的年会。由于本次年会有多家国内外知名的物流企业,尤其是有很多国际物流巨头,秦总很想借此机会与之建立合作联系,将公司业务的发展提高到新的阶段。我的外语水平尚可,秦总非常清楚,这次要我参会很大程度上也有让我担当翻译的意图。
七月二日是我三十三岁的生日,蕾蕾早早就安排妥当,要给我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由于恰巧是出差的前夜,我的意思是延后或者提前庆祝。但蕾蕾坚持当天,按照她的说法,在生日当天许愿庆祝,乃是占星学一门中最重要的仪式,会对当天过生日人的命运走势产生极大的影响。
尽管半信半疑,但为免扫她的兴,我还是勉强同意了她的安排。
当天晚上,她的朋友薇薇及男朋友,还有我们两个人在一家饭店里吃饭。
薇薇人虽然长的不丑,但没什么文化,说话举止都很豪放。她的男朋友比我小了六七岁,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
蕾蕾当天晚上打扮得很漂亮,朋友在侧,又有男友作伴,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她当晚喝了很多酒,一张俏脸两颊泛红,小嘴轻启,贝齿微现,娇艳无比,引人入胜。
薇薇和我是第一次见面,反复地向我敬酒。她文化不多,词汇有限,只反复重复着:“李叔,初次见面,咱俩走一个。”
我心里不以为意,却也并不太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生猛方式。
蕾蕾喝得多了,晃晃悠悠地向洗手间跺去,我生怕她有危险,紧随着跟了过去。
在昏暗的走廊里,我扶着她向女士卫生间门口摸去。她乘着酒兴,伸手就搂过了我的脖子,在黑暗中热烈地吻着我的嘴唇和脖子,秀发摩擦着我的脸颊,在我耳畔柔声细语地说:“叔叔,我好喜欢你啊。你喜不喜欢我?”
我被她撩得兴起,伸手就进入了她的毛衣,揉~搓着她柔软而饱满的胸膛,嘴里轻声地回应着“喜欢,喜欢。”
她在黑暗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更是让我心神荡漾。
亲热了好一会儿,我们才继续向前摸到了女士洗手间门边。她用手指轻佻地勾了勾我的下巴,媚眼如丝地说:“叔叔,要不要一起进来?”
我们之间尽管已经亲密异常,但她酒后情绪如此狂野,却是第一次。
我的情绪被她撩拨到了高潮,心知她的用意,但心里仍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性,将她轻轻地推了进去,一个人在外面静静地等候。
待到她出来,我们两人重新回到黑暗的过道中,她复又“故计重施”,用舌头不断舌忝舐我的耳膜,弄得我心痒难耐。
她轻声在我耳边道:“今天晚上,我们好好狂欢一下。”这更加让我热血沸腾。
在饭店吃完饭已是十一点多钟,我惦记着明天的出差安排,想要尽快回家准备。薇薇和男友却极力鼓动我们去KTV唱歌。蕾蕾也是兴致正高,不断地在我跟前撒娇。
无奈之下,我只得与他们前往。
经过连续三个多小时的“鬼哭狼嚎”,我终于盼到了他们结束狂欢。期间,蕾蕾和薇薇在包间内又喝了一打啤酒,诉说着这几年以来二人的闺蜜情缘。
待到走出KTV门口,两个女人已是烂醉如泥。我和薇薇的男朋友心领神会地简单打了招呼,各自护送自己的女友回家。
到了蕾蕾的宿舍已是凌晨四点多,虎子听到有人进来,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发出幽蓝的光芒。看到是我们,它眨了眨眼睛,随即闭上,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显然睡意正浓。
我开了灯,将蕾蕾扶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又倒了杯温水在床前,柔声道:“好好休息,小宝贝。叔叔去上班了。”
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挣脱了被子的束缚,两只胳膊死死地搂着我的脖子说:“叔叔,你别走,蕾蕾要你陪。”
我身心俱疲,又惦记着白天的行程,轻轻推开了她的胳膊,柔声道:“叔叔今天要出差,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仗着酒劲,重新生硬地将胳膊紧紧绕在了我的脖子上,蛮不讲理地说:“不行,我不让你走。”
我心里越发烦躁不安,加大力气将她的胳膊解开,道:“叔叔要走了,你乖乖地听话。叔叔回来给你带礼物。”
她在酒精的刺激下,混劲上来了,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痴痴地问道:“叔叔,我美吗?”
她艳若桃花的脸庞白里透红,娇羞却又透着野~性;一双秀目直勾勾地盯着我,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白皙匀称的身体在灯光下散发着均匀而柔和的光泽,肤色如象牙般饱满清透;丰满坚~挺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曲线毕露、美艳~绝伦。
我恨不得一把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无奈,出差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让我无暇分神。更悲催的是,我知道自己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即使勉强和她欢愉也是力不从心。
情急之下,我粗鲁地将她用被子裹紧,大步向门边走去。她却再次从被子中挣脱出来,赤~裸着身体跑到门边拦腰死死地抱住我,带着哭腔说:“我不让你走嘛!”
我心里怒火陡生,回身一把将她拦腰扛起,走到卧室后狠狠地将她扔在了席梦思床上,指着她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睡觉,听到没有?不然,叔叔再也不来了。”
她像个孩子一样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我,虎子此时也被我们二人来来回回的争执惊醒,立起身子,歪着脑袋,不明就理地观望着。
我慢慢后退,脸却始终对着蕾蕾,手一直擎在半空保持姿势不变,生怕她再不听话起身闹事。
退到门边,我向虎子打了个手势,虎子一跃而起,摇着尾巴跑到我跟前。我摸了摸它的脖颈,指着蕾蕾道:“好好陪着你的主人。”
那狗好似听懂了我的话,乖乖地踱到了蕾蕾的床前蹲下。
我这才放下心来,开门离开,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趁着夜色赶回住所。
在车上,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蕾蕾,接起电话。她在电话里喊着酒话道:“叔叔,你快回来,我要你。”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老老实实地不许惹事,等我回来收拾你。”随即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的电话又来了,仍然是带着哭腔的酒话:“叔叔,你快回来。我要你。”
这次我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挂断。
少倾,电话再次响起,我一见还是她,干脆直接拒接电话,随后将手机关机,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车窗外,夜色正浓,我经过昨夜的狂欢,如今沉静下来,才感到身体疲倦至极。吞下的各种酒和食物在胃里发酵膨胀,不断上涌出恶心的味道。
我想想昨晚到现在的一切,从薇薇毫无水平的敬酒到蕾蕾无理的取闹,再想想即将开始的工作,忽然有些落寞,心说,自己这么大年龄,这是在干嘛呢?
如果倒退十年,我可以和她一起疯玩,那时正是我荷尔蒙嚣张澎湃的时候。只是我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我渴望安静稳定、按部就班的规律生活。而这些她暂时都不能给我。我需要等她成长,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耐心。一想到之前和她提过的没有任何结果的未来,我的心绪更乱。
回去收拾妥当行李后,冲了个澡,又简单地洗涑完毕,我匆匆地踏上了前往上海的高铁。
手机开机后,不断地响起短信的声音,足足持续了半分钟仍没有结束。我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关机重启后仍然声音不断,又持续了好久。
我进入手机菜单,只见短信提醒栏清晰地显示我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号码全部都是蕾蕾的手机,时间从今天凌晨我挂断电话开始足足持续了一小时。
我知道她又在撒酒疯,又好气又好笑,嘴里嘟囔着:“这个疯娘们,”眼看当天是周末,早上时间还早,便没有忍心打扰她。
上海的物流展会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堪比几个足球场大小的各个展厅里,来自世界各地的物流商布置好了展台,迎接各方参观、咨询和业务交流;各种开放论坛和主题沙龙星罗棋布,让人眼花缭乱;西亚著名航空公司——阿联酋航空公司的空姐们身着职业制服,头戴阿拉伯传统头饰,充满了异域风情;各种肤色的老外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标致的领带,操着风格迥异的英语,在大厅中穿梭忙碌,场面壮观。
秦总约了几家国外知名的物流商,商讨合作事宜。从理论上讲,我们和对方是竞争对手,运输货物相似,运输方式雷同。然而,由于细分市场的不同,各方情况又有所不同。我们公司的主要业务集中在国内,又以铁路为主。这几年秦总虽然一直想将业务扩展到国外,无奈没有成型的网络和模式,始终没有迈出实质性的一步。
跨国物流公司则正好相反,他们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均已运作了超过一百年以上,海外的网络布局齐全,运作模式成熟。但对中国国内市场,无论是政策公关还是网络布局均不是特别成熟,往往只局限于沿海港口城市,远没有深入到内陆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