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忆明又回到家中,从此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乐呵呵的,走到哪里就把笑声带到哪里。人到了六七十岁的时候,还像三十来岁的小伙子一样,身体健壮,面容光洁红润,两眼炯炯有神。据说他活了一百多岁,这期间,他曾作过许多绝妙的诗歌,有些在民间广为传播,因为他也无心成就什么大名,只是自得其乐,所以,诗的作者他总是写上“佚名”两个字,实质上是“忆明”也。东方忆明的故事使我们看到:一个人在探索生活和人生真谛的过程中,可能要走很长很长的路,最后才突然发现,如果心灵是一只愁绪之桶,那么一生的岁月都会让我们的脚步感到沉重无比;如果心灵成了一泓快乐之泉,那么生活和人生就是一首美妙的歌,一支让人陶醉的乐曲,生命就是一次享受人间之美的盛宴,你可以自己烹出最可口的菜肴,也可以品尝他人的创造。
佛禅中有一名句:“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每个人胸中都有心月一轮,照彻你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月明则天地生辉,月暗则一片灰色;一个人是活得洒洒脱脱,还是活得悲悲戚戚,不是都在你心灵中的一念之间吗?
快乐无价
人生在世只不过短短几十年光景,一路坎坷走来,一路悲喜交错着,因此,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快乐。
古代京城的一对亲兄弟,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一种长生果,筹足了银子,信心百倍地向南海出发了。他们转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满坡满谷的山花烂漫,香气入肌透髓。在城垛中长大且一向迷恋花草的弟弟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立刻心花怒放,就乐不思长生果了。挥别了弟弟,哥哥继续前行。这天,一眼幽泉吸引了哥哥的脚步,未及泉眼,便闻酒香袭人,嗜酒的他不由得驻足畅饮。故事的结局当然就是兄弟俩功亏一篑,谁也没有得到长生果。但是,他们都已寻找到了自己的快乐,得不得到长生果也就无妨了。有一句人们经常说的话:“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传说中的长生果也许穷尽一生的精力也无法找到,那么,当我们已抵达内心快乐的目的地,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人生在世只不过短短几十年光景,一路坎坷走来,一路悲喜交错着,因此,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快乐。有的人一生不得舒心,总是皱紧眉头生活在名利与虚荣的夹缝里,为什么会这样呢?心理学家发现,这是由于这些人企图按照难以实现的计划去生活,他们放弃了现实的、身边的生活乐趣,而是等待着将来发生的事情。是啊,总是在追求不可企及的事物,而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永不知满足,这样的人生如何快乐得起来!
现实生活中有一对夫妻的快乐故事颇耐人寻味。男人开了一家公司,生意红火得令他没日没夜忙碌着,很少有时间回家。儿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上大学。女人一个人呆在家里,觉得很闷,很无聊。男人为了让女人快乐起来,怂恿她去串门、聊天、打麻将、养宠物。可日子一长,女人就腻了,又不开心了。后来,女人开了一间花店,每天料理着、忙碌着,干得很开心。但几个月下来,花店不仅没赚到钱,反倒赔进去不少。有人问男人:“你老婆的店是赔是赚?”他说:“赚。”“赚多少?”男人回答:“钱是一分也没赚到,赚的是快乐。”
赚了快乐,也就赚了整个人生。因为,快乐无价!比较母爱
与其说是对母爱的回报,不如说是对羸弱血亲的扶助;而且那里面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意蕴。
留学回来的朋友说,美国的母爱才叫母爱。“那种无私的爱非常纯粹,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意思是,中国的母爱是有附加条件的:反哺———成年子女对老母的赡养和照顾。
其实还有更要紧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中国的母亲对子女的要求很严,连子女的子女的事也要管。美国的老人独自住着;过年过节或生日之类子女来一个问候的电话就很满足了。美国的法律不管你给不给父母生活费。
朋友似乎很欣赏美式母爱。
我盯着她。她这样说只因为她还没有老。
而且她混淆了概念:母爱与母亲。
我想作为母爱,美式的也罢中式的也罢,都是无私的、伟大的。
孩子在幼小时,母亲抚育孩子;我相信在这一阶段,无论是中国母亲或是美国母亲,都能为了孩子拼出去,去死也行。这是本能的阶段,与狼虎猫狗无异。
子女成年父母衰老时,就进入了文化的阶段。这时候,人与狼虎猫狗的区别才出来了。
在美国,公认是儿童的天堂,成年人的战场,老年人的坟场。美国的老人不拖累子女,让他们去拼搏。这看起来很洒脱,但他们用社会的方式解决老弱带来的各种问题。
而中国是用家庭的方式来解决。
这里无所谓谁对谁错,仅仅是文化习惯问题;文化习惯的形成原因复杂,里面甚至杂有偶然因素。
但习惯一旦形成,价值标准和是非界限也就出来了。所以中国的母亲对子女的不孝是愤怒的。
如果说母爱是无私的,那么母亲应是有私的;因为母亲也是人,有一个本能是共同的———生存。
生存实力的反差决定着母亲们的意向:孩子弱小时,意向在保护孩子;自己衰老时,意向在保护自己;老母对子女的关心,其实质是早年母爱的惯性而已。
中式的也罢,美式的也罢,都体现着一种公平:一代一代都是这样,就是公平。
美国的父母对孩子心存歉疚,我们没同你商量,就将你带到这世上。这是民主到了骨。
而中国的父母很骄傲地宣布:我们生养了你。这是潇洒到了骨。都没错,虽然一种有点迂腐,另一种有点霸道。既然也是中国人,我当然是主张孝道的。与其说是对母爱的回报,不如说是对羸弱血亲的扶助;而且那里面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意蕴———譬如我,强悍如虎豹,在绵羊般的老母面前俯首帖耳,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提醒幸福
幸福并不与财富地位声望婚姻同步,这只是你心灵的感觉。
常常提醒自己注意幸福,就像在寒冷的日子里经常看看太阳,心就不知不觉暖洋洋亮光光。
我们从小就习惯了在提醒中过日子。天气刚有一丝风吹草动,妈妈就说,别忘了多穿衣服。才相识了一个朋友,爸爸就说,小心他是个骗子。你取得了一点成功,还没容得乐出声来,所有关切着你的人一起说,别骄傲!你沉浸在欢快中的时候,自己不停地对自己说:“千万不可太高兴,苦难也许马上就要降临……”我们已经习惯了在提醒中过日子。看得见的恐惧和看不见的恐惧始终像乌鸦盘旋在头顶。
在皓月当空的良宵,提醒会走出来对你说:注意风暴。于是我们忽略了皎洁的月光,急急忙忙做好风暴来临前的一切准备。当我们大睁着眼睛枕戈待旦之时,风暴却像迟归的羊群,不知在哪里徘徊。当我们实在忍受不了等待灾难的煎熬时,我们甚至会恶意地祈盼风暴早些到来。风暴终于姗姗地来了。我们怅然发现,所做的准备多半是没有用的。事先能够抵御的风险毕竟有限,世上无法预计的灾难却是无限的。战胜灾难靠的更多的是临门一脚,先前的惴惴不安帮不上忙。
当风暴的尾巴终于远去,我们守住零乱的家园。气还没有喘匀,新的提醒又智慧地响起来,我们又开始对未来充满恐惧的期待。
人生总是有灾难。其实大多数人早已练就了对灾难的从容,我们只是还没有学会灾难间隙的快活。我们太多注重了自己警觉苦难,我们太忽视提醒幸福。请从此注意幸福!幸福也需要提醒吗?
世上有预报台风的,有预报蝗虫的,有预报瘟疫的,有预报地震的。没有人预报幸福。其实幸福和世界万物一样,有它的征兆。
幸福常常是朦胧的,很有节制地向我们喷洒甘霖。你不要总希冀轰轰烈烈的幸福,它多半只是悄悄地扑面而来。幸福绝大多数是朴素的。它不会像信号弹似的,在很高的天际闪烁红色的光芒。它披着本色外衣,亲切温暖地包裹起我们。
幸福不喜欢喧嚣浮华,常常在暗淡中降临。贫困中相濡以沫的一块糕饼,患难中心心相印的一个眼神,父亲一次粗糙的抚摸,女友一个温馨的字条……这都是千金难买的幸福啊。像一粒粒缀在旧绸子上的红宝石,在凄凉中愈发熠熠夺目。
我们要提高对于幸福的警惕,当它到来的时刻,尽情地享受每一分钟。据科学家研究,有意注意的结果比无意要好得多。
所以,丰收的季节,先不要去想可能的灾年,我们还有漫长的冬季来得及考虑这件事。我们要和朋友们跳舞唱歌,渲染喜悦。既然种子已经回报了汗水,我们就有权沉浸幸福。不要管以后的风霜雨雪,让我们先把麦子磨成面粉,烘一个香喷喷的面包。
所以,当我们从天涯海角相聚在一起的时候,请不要踌躇片刻后的别离。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有无数孤寂的夜晚可以独自品尝愁绪。现在的每一分钟,都让它像纯净的酒精,燃烧成幸福的淡蓝色火焰,不留一丝渣滓。让我们一起举杯,说:我们幸福。
所以,当我们守候在年迈的父母膝下时,哪怕他们鬓发苍苍,哪怕他们垂垂老矣,你都要有勇气对自己说:我很幸福。因为天地无常,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他们,会无限追悔此刻的时光。
幸福并不与财富地位声望婚姻同步,这只是你心灵的感觉。
常常提醒自己注意幸福,就像在寒冷的日子里经常看看太阳,心就不知不觉暖洋洋亮光光。
让心串串门
没有一个人愿意忍受灵魂的孤独,没有一个人希望这个世界冷漠如冰,让我们的心相互串串门吧,如果把我们的生活比作一片草地,心与心串门就是草地上最美的那朵花。
1921年,丰子恺从日本回到上海,带回一批书,其中有一本是厨川白村写的《苦闷的象征》。丰子恺觉得这本书很有意义,就把它翻译出来。译好后,交商务印书馆排印时,忽然听说鲁迅也翻译了这本书,正交给北新书局出版。丰子恺就去拜访了鲁迅。这是他与鲁迅第一次见面。丰子恺说:“早知道你在翻译这本书,我就不会译了。”鲁迅听了,马上说:“早知道你在译,我也不会译了”。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不久,鲁迅和丰子恺的两个译本都如期出版。为了给当时在文坛上毫无名气的丰子恺留一碗饭,已是成名作家的鲁迅先生特地将自己的译作推迟了一段时间上市。后来,每次提及此事,丰子恺都对鲁迅赞不绝口。丰子恺和鲁迅都值得我们称道。丰子恺遇到尴尬,最先想到的是寻求彼此的沟通;鲁迅得知别人的难处,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出手相助。他们之所以在物质或声誉上获得成功,是因为他们懂得让自己的心串串门。
现代一些人则有些不同。他们一方面越来越渴望了解和把握自己置身的世界,但同时,他们也愈来愈恐惧被这个喜怒无常的世界伤害,他们总爱造一层厚厚的硬壳,把自己的心紧紧地包裹起来,既不想走进别人,也不让别人走进自己。
看到过太多的心灵相隔:在单位上班,彼此可以因为一个职称,闹得形同陌路;出门在外,两个陌生人一言不合,马上挥拳相向;街头巷尾,一些人遇需要救助的人,绕道就走,连打个急救电话都嫌多事……我们似乎很少想过这一点:一个社会长此以往,它还是我们赖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吗?还会有我们向往的人情味吗?
我们需要让心串串门,需要用个体的热情去荡涤社会的种种令人不快的现象。让心串门的第一步是要完全打开自己的心门,让自己成为别人灵魂的憩息地,负面情绪的垃圾站:别人挥洒喜乐,由他;别人宣泄怒哀,也由他。打开自己的心门是要有承受力的,一个人容易做到在领受赞美时心平气和,却很难做到在别人向自己倾泻不满、批评甚至指责时保持从容谦逊……然而,生活的逻辑就是这样奇怪:越是放手让别人在心里行走的人,其人格越是完善,事业越是辉煌;愈是故步自封、自以为是的人,生命愈是庸庸碌碌、被人轻视。
让心串门还要敢于走进别人的心门。世界上的人是各种各样的,有的外向,有的内向;有的直率,有的委婉;有的与人为善,有的刻薄自私。这就决定了即使是我们大度地打开自己的心门,能无所顾忌地来我们的心中做一回客的人也非常有限。此时,我们应该有一种自告奋勇的精神,别人不来自己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个人只要真正把别人当回事,想别人所想,急别人所急,别人自然会付给你同等的尊敬。
没有一个人愿意忍受灵魂的孤独,没有一个人希望这个世界冷漠如冰,让我们的心相互串串门吧,如果把我们的生活比作一片草地,心与心串门就是草地上最美的那朵花;如果把我们的岁月看作一道坡,心与心的串门就是那条善解人意的石板路。人生有涯爱无涯,只有心心相连,我们的生命才能获得轻松和快乐,我们的日子才会有永远的幸福和安宁。
与人为友
如果说亲情是深度、爱情是纯度,那么友情则是一种广度,犹如大树上茂盛的绿叶,丰盈生命的每一个日子。
我喜欢与书为友,它使人心境淡泊;喜欢与大自然交友,令人心胸开阔;我还喜欢与人为友,因朋友是人生中最美的风景。如果说亲情是深度、爱情是纯度,那么友情则是一种广度,犹如大树上茂盛的绿叶,丰盈生命的每一个日子。
与人为友,要顺其自然,不能苛求,朋友最珍贵的层次往往是最感性的。交友需缘,这缘的资本是学识、人品、才华和智慧,不论是老相识还是新朋友,既然今生有缘相遇,我便会珍惜这缘情的幸运。由于人生变幻,友情也有缘尽之时,如已成路人,不必耿耿于怀,要超然潇洒地走出情感的困惑。光阴荏苒使我渐渐明白,朋友不只是彼此的依赖和需要,也是彼此的鼓励、独立和自我更新。在心灵蔚蓝的天空,我愿意让友情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与人为友,要的不仅是一份理解几份欣赏,更重要的是相互尊重。一位独自生活的女友曾告诉我,她有位朋友彼此见面不多,每次相谈总收不住话题,颇为轻松惬意,他们从不问私事,但分明感到了对方的温情和关怀,“默契,但从不踏进你的心灵”,她说她喜欢这样的朋友。是的,能保持相互的独立性,并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何尝不是一种高尚的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