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悯在一边睡的很香。我身子僵硬,不敢动弹一下,生怕再把她吵醒,脑子里满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怎么办?我上了李悯,我特么就不该喝酒的,每次喝酒都会做错事。明明知道酒量不行还不自重!我暗自恼火着昨晚的事情,心中后悔,可是怀中的温香软玉,却让我有些沉迷。
等李悯醒过来怎么办?死不认账?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也太禽兽了,我做不出来。可难道要和李悯在一起?按照李悯刚才的样子,我觉得她是不会介意的。这么一说,我不由苦笑,上次她说不喜欢我,果然是骗人的。或者,我的心思不由向着一个不堪的方向想去,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
我闭上眼睛,暗骂自己龌龊。我不会不负责的,我在心里想着。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那张宜笑宜嗔的脸忽然像烙印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可是萧萧怎么办?我侧开头,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不,这不关萧萧的事,我离开了,她也可以很好,甚至更好。再说,我本来就不曾驻足在她的世界里,充其量只是一个过客。以后,就和她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或许这样,会更好。我的心里不知为什么隐隐有一丝抽痛。
李悯还枕着我的手臂,依偎在我的怀中。我的手有些麻,轻轻抬手却是从未触及过的温柔。不对?眼前的情景有些熟悉,似乎我曾经经历过。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有过,偶尔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突然发现,曾经似乎见过眼前的场景,那种仿佛预知未来或者是再次经历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脑海,让我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这绝对是我的第一次!以前,绝对没有另一个女孩在我枕着我的手臂!我否认着这件事情,而且要不是醉酒,估计我也不会和李悯发生关系。大概是酒喝太多了吧,我叹了口气。
侧头看着李悯睡着时模样,鼻翼微微呼出安稳地气息,我看着李悯睡着时安宁的表情,心也不由平静下来。我笑了笑,这样也好,对谁都好。
不知过了多久,李悯睁开了双眼。双眼无神地侧着头呆了好一会,才突然变得灵动起来。她看到我愣愣地看着她,忽地狡黠一笑,翻了下身子,抱着我用一种撒娇般地口吻懦懦地说:“干嘛看着我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嘿嘿笑了几声。李悯见我没回答也没在回答,只是腻在身上好一会,忽然伸了个懒腰,呢喃着说了一句:“起床咯。”说着掀开被子站起了身。
我连忙闭起了眼,不敢去看。忽然又觉得不对,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又鼓起勇气来睁眼去看个仔细……
我和李悯穿戴好走出门,早饭是李悯下厨做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顿面包牛奶,却很温馨。我们走出门后,田伟正好也出来了。
田伟一双小眼,眯的几乎看不见,贱笑着向我们打招呼。我本以为他这么八卦的人肯定会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这混蛋一路上半句话都不说,只是一张脸贱笑着对着我和李悯上下打量。
我再也忍受不住,对着他怒喝道:“笑什么笑啊!”
“没,没笑什么!兄弟你开心就好!”田伟见我恼羞成怒笑得更是开心。
李悯横了田伟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直接挽住我的手臂,表现的大方之极。我见李悯如此自然的表情,也不由镇定了下来,没有再理会田伟那孙子。
我们今天是准备去找宋旭仁道谢的。虽然从道理上来说,是因为参加了宋旭仁的婚礼,而导致李悯经历了那种事情,但这件事确实也没办法怪到他,而且最后宋旭仁的不遗余力的帮助也确实令我们心生感激。毕竟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到现在可能还在刑侦队呆着呢。所以在昨天我出刑侦队时,田伟就和宋旭仁说好了,今天一起出来吃顿饭。
田伟早在一家饭店订好位子,我们到场等待。没一会,宋旭仁和成纷旖就来了。
“宋哥,来了!”田伟连忙站起来向宋旭仁和成纷旖打招呼。我们几个也站了起来,笑脸相迎。
“唉,别。”宋旭仁依旧是有些憨厚地笑着,挠了下脑袋说道:“直接叫我旭仁吧,我这人打小就没当过哥。”
我们几人说笑着相继入座,叫服务员先把酒端上来。我倒了一满杯向宋旭仁敬过去,“旭仁,这杯酒我得谢谢你。新婚当晚还为我到处跑。”
宋旭仁连忙起身,接过了酒,说到:“不是,汪洋兄弟,该我向你们道歉才对。”宋旭仁满脸歉意地说:“我也没想到那天会出这种事情,这件事,是该我向你和李悯小姐道歉才是,我先干了!”
宋旭仁说着将一满杯地白酒倒进肚,脸色立刻涨的通红。一边的成纷旖急忙把他的酒杯夺下,埋怨道:“怎么一下喝这么多,慢点喝啊!”
宋旭仁笑着拍了下成纷旖的手,眼中满是爱意,回过头来又向李悯说:“李小姐,这件事情真的是我们没安排好,事先没考虑到。真的是让你受委屈了。只是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怪纷旖,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什么能够弥补你,但只要你说,我就帮你办到!”
李悯点了下头,也没多做回话。李悯扮的是成纷旖的闺蜜,可事实上两人并没有关系,李悯发生什么事,成纷旖可是没半点关心。但宋旭仁却并不知道,为了怕成纷旖难做,宋旭仁才下此承诺。
成纷旖此时也端起酒杯,向着李悯说道:“小悯,这件事情我对不起你,这杯酒是向你道歉的,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你原谅我,只是希望我们不会因为这件事出现隔阂。”
李悯自来到席间,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看着成纷旖敬过来的酒,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酒杯,对着宋旭仁敬了一杯,说道:“谢谢。”说完也把酒杯内的白酒喝干,没再看成纷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