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我陪了他七年,他终于有了点事业,他的公司终于成立了。那天他好开心,回来和我一起喝酒,就像现在一样。喝着喝着他突然哭了起来,说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李悯笑着,眼泪不断流下:“我们之后生活开始好了起来。他也做到了他说的给我一套房子,让我吃好穿好。”李悯的脸色开始变得痛苦,又灌了口酒。我看得有些担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李悯推开我倒在一边:“我的好多亲戚朋友都劝我,他是个男人,那么有钱,花心一点也没什么。再说他认错了。没有人说他的错,就因为他是男人?为什么!”
李悯突然起身拽住我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男人犯了错,只要肯认错,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什么女人犯了错,就只有一失足成千古恨,要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为什么?告诉我!
李悯的叫嚣张着问我,她的脸靠着我越来越近。近乎癫狂地笑着,原本妖冶的脸庞在此刻变得令人如此惆怅,
我的酒量不好,一般喝酒都是能避则避,那晚忘记了这点。我们一直喝着,喝到最后我人事不醒。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李悯妖冶的脸庞上,她的嘴角噙着一丝不明意味的表情,不知是笑是哭。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李悯正睡在我旁边。我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抱着仅剩的侥幸,稍微掀开被子看了下。好吧,没有衣服,都没有衣服。此时我才意识到什么,李悯睡在我边上,没穿衣服,这真是让没见过大场面的我心跳不已。
李悯忽然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我赶紧躺下,闭起眼睛,不敢稍动分毫。
她好像醒了,还坐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该不该睁开眼睛。尽管我知道,迟早都是要面对这件事情,但是鸵鸟心态让我下意识地选择了躲避。
李悯又躺了下来,我正放下心来,突然她一侧身子,整个人压了过来。我只觉得一团软玉扑了上来,温度是36度的那种。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么精确!
一股呼吸的气流划过脖子,脖子很痒,我想用手去抓一下,但不敢,很难受。胸口很挤,我被挤的喘不过气来,想推开或更紧一点,但不敢,很难受。身子很胀……这就不解释了。
我觉得李悯在看着我,我能感觉到有道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我,我不敢张开双眼,但许久之后,李悯还是没动静,让我不禁疑惑她是不是睡着了。
人在有意识地控制自己身体时,想要不动是特别难受的,尤其是躺着的时候。总会觉得这里不舒服想要换个姿势,或者那里痒想要挠一下。我此时定着身子很久,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后来就觉得各种难受。后悔一开始没选择好姿势。想着李悯这么久没什么反应是不是又睡觉了?
我心里惴惴地想着,应该是又睡着了吧。我心里想着,踌躇许久,还是决定睁开双眼,微微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就看见一双带着戏谑意味地双眸正定定地看着我。我赶忙又闭上了。
李悯移动着身子,某处异物拖曳着在胸口滑动。耳边突然被吹入一道气流,有些痒,李悯悄悄地说着:“装睡的感觉难不难受啊?”
握草!她故意地,我猛地睁开双眼。李悯在一边笑地极是开心,我尴尬地看着她,只感觉恨不得找一处地缝钻进去。
李悯见我脸色有异,很亲昵地靠了上来。她的脸颊贴着我的脸颊,轻蹭着喃喃地说道:“好了,别生气啊。谁叫你那一次这么逗我来着?”
“哪一次啊?我什么时候这么逗过你!”我有些适应不了李悯突然的亲热,身子却极是享受。
“那一次宾馆啊?”李悯说着双手缚着我的脖子,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贴着我轻轻地说道:“别说了,再让我睡一会,昨晚好累。不要又吵醒我啊。”
我有心想问自己哪一次宾馆敢这么逗她,但看她又睡下,不敢再问。心中模糊地有些侥幸地想着,还好李悯没有一醒过来就提着一把大菜刀追着自己砍。突然又想到,这个意思是?
我和李悯这个样子,我就需要对她负责了。可是,可是,尽管李悯很漂亮,尽管我没任何鄙夷李悯过去的意思。尽管我摸着良心讲确实对她有好感。
可是,萧萧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