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房间里,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儿坐在一起,围着眼前同样简陋的早餐愁云惨淡,七喜看着小纯失落沉默的样子,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唐突,一下子把小纯不愿提及的伤心事儿勾起来了。
“是不是我问的问题太过让你为难了?如果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吧,我这个人就是对所有的事情比较好奇,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如果你不愿意提及的话,我不会勉强的,对不起哦小纯。”七喜看到小纯不开心的样子,突然道歉。
“你跟我道歉干嘛啊,倒是我不好,一直这么理直气壮地被你照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跟你说我的故事。”小纯连忙的安慰七喜,尔后又转过身子看了一眼挂在床头的闹钟。
“七喜,你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你看看这样好不好?你呢先去上课,等你下课回来,我把我自己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你觉得呢?”小纯真诚的看着气息的眼睛说。
“嗯。”七喜开心的点点头,但这种开心并不是因为马上可以对一个人的秘密一探究竟,而是她在小纯的眼睛里看出了朋友对朋友的那种信任感和真心。
七喜像个得到了某种满足的小孩子,把早餐刻意的往小纯的面前推了推:“快吃早餐吧,你一定肚子饿了,我刚刚都听见它在咕咕的跟你抗议了。”
“嗯。”小纯点点头,手上拿着一个三明治,若有所思的放在了嘴边。
简单的早餐过后,七喜告别小纯去上课了,临离开之前再三的叮嘱小纯,因为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的康复,一定不能独自一个人去外面受风着凉,亦不能过度的劳累干活。
小纯感动的应答着,她真心不想再给本身就不好过的七喜再另外找麻烦了,只是想赶快的养好身体,然后可以快点的去外面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把回国的机票钱给攒出来,然后回到国内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深山老林,度过余生。
而另外一边的陈子墨,在经历了一个陌生女孩儿的‘叨扰’之后,也彻底的清醒过来了:即便是心情再怎么糟糕,都不能肆意的去灯红酒绿的酒吧随意买醉了,说什么借酒浇愁,真的是愁更愁,还好足够幸运,遇到的那个陌生女孩儿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否则日后见到小纯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陈子墨如此想着,愈加觉得后悔和后怕。
可是,脑袋在宿醉清醒之后依然带着些许的疼痛,此时的陈子墨坐在魔法珠宝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坐拥着窗外纽约最好的风景,却无心观赏。
为了安稳住陈子墨的心,也为了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交代,不论是出于愧疚还是弥补的心态,苏芒以火箭的速度把魔法珠宝集团的董事长的位子交接给了陈子墨,简直可以说是一.夜之间。
而新任总裁陈子墨木讷的坐在办公室内,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就愈发觉得不对劲儿,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孩儿,跟自己共处一.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甚至回忆起女孩儿离开的时候的表情和说过的话,她对自己还有些讨厌。
而更加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女孩儿如此讨厌自己,可为何却甘心情愿的在酒店守了自己一.夜,而在自己不愿透露关于小纯的事情之后,女孩儿便生气的离开了,这一切都太过奇怪了。
由于牵扯到小纯的原因,陈子墨还是忍不住会联想到是否女孩儿跟小纯有某种程度上的联系?
“你进来一下。”陈子墨拿起手边的电话跟门外的秘书说。
分分钟的功夫,以前是苏芒的贴身秘书,而现在成了新总裁陈子墨的专属总裁秘书站在了陈子墨的面前:“不知总裁有什么吩咐?”
“去调查一下昨天晚上我入住的那家ABC国际酒店的记录,把昨晚送我进酒店的那个女孩儿的资料给我调查清楚送过来,越快越好。”陈子墨以总裁的口吻交代着总裁秘书。
“好的,总裁!”秘书离开以后,陈子墨依旧云里雾里,却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儿的事情。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随着始终一圈一圈的转动,秋日的夕阳总是较早的出现在苍穹之上,心里一直装着好奇的七喜,一整天都没有能够用心听课,下了课甚至都不去兼职了,下了公家车,直接奔着家中跑去。
“回来了,刚刚熬好的粥,快点洗手喝点吧。”小纯站在一个破旧的电磁炉的旁边,腰部围着一个破旧床单改造的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你是不是一个人出去过了?家里一颗米粒儿都没有的呀。”七喜不开心的问,“不是跟你说好的不要自己一个人单独出去吗?”七喜对小纯不听话的行为有些担心。
“我就去附近的华人超市买了点米,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小纯不好意思的解释。
“好吧,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等你彻底恢复了,我带你在附近熟悉一下之后你再单独一个人出门,不然的话我会担心的知道了吗?”七喜关心的嘱咐道。
“嗯,好,好,好,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小纯一边盛粥,一边答应着,可惜心里却因为她马上就要离开了的原因一遍一遍的说着抱歉。
两人面前各自放着一碗浓稠的八宝粥,‘食不言,寝不语’是七喜的家教,所以喝粥的过程中,两人几乎全部是沉默的。
喝完粥,不等小纯动手,习惯自力更生的七喜便抢先一步把碗刷了,然后收拾完一切,像葛优大大一样,一把瘫在床上:“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是不是可以跟我讲讲了?”
小纯心里做好了准备,再一次解开内心的创伤伤疤,沉重的点点头:“嗯!其实整件事情要从大概一年之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