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亲了韩飞一下,捏了捏韩飞的脸蛋,笑着说:“我的宝贝儿小狗子,醒了?是不是作了个春梦啊?”
韩飞嘴角抽搐一下:“难道做梦也会被****?”
红龙用了些劲,韩飞佯笑道:“中国人有句俗话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怎么你还没穿上裤子就杀人了?”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靠着床头,点着一支烟,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一只小闹钟,顺手拿过那个相框看了看,问:咦,这不是你和大哥吗?什么时候照的?”
“好几年前了。”红龙搂着韩飞闭着眼睛说。
“这小孩是谁?不会是你和他的私生子吧?”韩飞瞪圆了眼睛,看着红龙问。
“放你娘的屁!”红龙揣了韩飞一脚,“这是大哥的孩子,和我无关!”
“这孩子看起来有点……”
“这孩子是个先天性白痴。”
“治疗了吗?”
“全世界最好的精神科医院都找过了,没用的。”
“唉,大哥真够可怜的,他家人在照顾这个孩子?这是你们在哪儿照的?这后面的佛塔看起来好眼熟。”
“大哥只有他了,这是新德里。”
“把孩子放那儿治病?”
“嗯,在一家精神医院接受治疗。”
“那么远,见面都难。”
“是啊,大哥每年清明都会去看他,顺便给他家人扫墓。”
“起来吧,我还要赶紧去公司,有笔大单子。”
“别!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去做个壮阳的加勒比早餐如何?”
“不胜荣幸!”
韩飞把金龙每年清明去印度探望傻儿子,扫墓的消息尽快通知了司徒军。很快就到清明节了,司徒拿到韩飞分几次才探到的重要消息后,立即向省厅汇报,得到省公安厅的批示:尽快与ICPO联系,订出周密计划,争取在今年的清明节抓这个大毒枭归案。
司徒军在得到韩飞从小玉岛拍到的那个印度人的图片后,就已经让ICPO亚洲部去调查了,这人叫阮洪,也是ICPO早已在调查的一个涉嫌贩卖军火和毒品的组织头头,他正是新德里人,名义上是印度一家规模很大的电子集团和一家医院的老板,一直很低调,他的电子集团在印度没有任何不法纪录,他麾下的医院在当地医术界的口碑也都是很不错的,据说医院的精神科在探究先天性痴呆病儿领域所取得的研究成果曾经受到国际医学界的瞩目,被誉为这一领域的翘楚。
ICPO已经派队员对阮洪进行了24小时监控,根据韩飞发来的照片,在阮洪的医院里真的找到了金龙的那个傻儿子。
清明节前,ICPO缉毒署署长Mark奉命亲自赴印度指挥布署“缉‘龙’行动”,司徒军和省公安厅缉毒处的一位副处长也亲临印度配合。
4月5日清明节,司徒军接到韩飞的消息,金龙今年乘了4月2号晚上的飞机赴印度新德里。
今年印度的天气分外冷,清明节这几天天气都不好。2号这天,新德里先是刮了一天的风,天快黑的时候,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阴雨。
Mark已经拿到了能证明阮洪的集团涉嫌贩毒和贩卖军火的有力证据,他计划一箭双雕,将两个毒枭都擒了。
金龙的飞机抵达新德里已经是4月3号的早晨,他每年清明来印度都只带四个精干的贴身警卫。Mark没赌对,阮洪这个狡猾的狐狸并没有去接金龙的机,而是派了两个警卫和一个护士开了三辆防弹奔驰轿车带了金龙的傻儿子去机场接机。
金龙一看到他那接近1.7M高的傻儿子就摘下墨镜,紧紧地把他抱在了怀里。那孩子见到他很高兴,在他怀里不停地傻笑,不时用手扯金龙的纽扣。
人群中,司徒军一看到金龙便用对讲机问Mark怎么不行动?Mark让司徒军稍安勿躁,听他指挥,并幽默地说,也让人家多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嘛!司徒军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辆崭新的奔驰防弹轿车载着一行人向着新德里郊外的公墓驰去,ICPO的几辆越野车分布在奔驰车队的前前后后,紧紧咬着奔驰车队。
新德里毕竟是印度首都,市内的道路修得很好,但从机场往公墓的路就远不如市内了,路上的运货大车、长途车也很多,雨下得大了些,有些路段坑坑洼洼的非常颠簸,司徒军眼睛紧张的盯着前面那辆金龙上的车,不敢大意,生怕跟丢了。
车子驶近山脚,转过一个弯便看到公墓的大门了。一座座的墓碑顺着山坡排列着,稀稀落落扫墓的民众和被请来做法事的僧侣们一大早就涌进来,散布在山坡上。
三辆奔驰车停在公墓门口,金龙等一行人走下了车,四个警卫呈扇型把金龙和他儿子护在中间,阮洪的警卫为金龙打了把伞,金龙戴上了墨镜,女护士为金龙的儿子也撑起一把伞。
一队人慢慢向高处的墓地走去,跟来的两人从车上拿了些花花绿绿的祭拜的东西,跟在后面。
Mark的印度籍探员也在公墓门口的小贩摊上买了点祭拜物,几个人也呈扇形,包围着金龙的队伍,随着祭拜的人流,盯着金龙一行人往山上移动。
金龙一行人站在一个修缮得很排场的墓前,拿祭拜物的人把东西放在墓前,点燃了香。这时,从旁边的墓碑后走出来一个皮肤灰黑,身高约一米九的中年人,司徒军通知Mark道:“阮洪出现了!”
Mark的人散布在周围的几个墓前,还是呈包围圈状,把金龙等人围在核心,他们佯装低头祭拜或摆弄祭拜品,每个人的手都放在枪把上,只等Mark一声令下。
那阮洪和金龙拥抱了一会儿,然后双手合十,跪在墓前,陪着金龙和那个傻儿子做着祷告,嘴里念念有词。
金龙把一束鲜花摆在墓前,陡地,他一手把儿子按倒在地上,一手掏出枪,一个前扑姿势,冲着离他最近的一个ICPO警探就是一枪,这名警探应声倒地。
几乎同时,阮洪也掏出枪来,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ICPO警探一枪,这个探员也惨叫一声,捂住了大腿。
原来阮洪在金龙一下飞机就和他通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先去墓地等,金龙一行人走过来时,站在墓碑后的他凭着敏锐的嗅觉感到有些不对头,在和金龙拥抱的时候他看到站在旁边两个墓地前的不是印度人,而且神情怪异,没有太多的悲伤,就和金龙说:不好,我们遭埋伏了!
Mark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警探们早就是临战状态了,立刻匍匐在地,墓地立时枪声大作。金龙的四个警卫边发枪边往金龙汇聚,Mark一甩手先干倒一个。阮洪的人迅速拥着他试图要逃,公墓里扫墓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尖叫着四散逃去。
司徒军一看这阵势心中一冷,万一他们抓几个人质那可麻烦大了,其实Mark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本想等他们扫完墓,在公路上抓捕他们,那时候再让直升机空中呼应,难度和伤亡都会小些,但没想到阮洪比他预料的还要嗅觉灵敏和狡猾。
好在Mark的人有准备,人数也多,对方的警卫人数不敌ICPO,突然应战也有些惊惶,而且他们在明处,ICPO在暗处,所以一轮枪战下来,Mark的队伍基本控制了局面。那阮洪被射到了手臂,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左手抱着右胳膊栽倒在地上,金龙的傻儿子哪经过这阵势,震耳欲聋的枪声吓得他哇哇大叫,懵头懵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怜金龙又要迎战ICPO,又要按着他的傻儿子怕他被打死。
那傻儿子已不是小孩子,长得高高壮壮,金龙一个不小心,就见傻儿子爬起来,张着两只手哭喊着就往一个ICPO队员埋伏的方向跑去,金龙心里一凉,连声大叫:“趴下!快趴下!”周围的枪声象爆竹一样“噼里啪啦”响成了一片,那傻孩子哪里听得到他爸爸的叫声,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跑着,司徒军一个箭步冲出去,把他按倒在地上。
那金龙一看,ICPO的包围圈已经贴到了跟前,他带来的四个卫兵和阮洪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能作战的加他自己只剩下了四个人,而ICPO的人却最少还有10个人,他那傻儿子也已经被他们抓在手里,便知大势已去,他根本无任何胜算了,跑是不可能了,只能沮丧地束手受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混迹江湖几十年,虎口脱险的危急情况经历过无数次,次次有惊无险,但这次却这么讽刺的竟然载在了新德里的墓地。
Mark的人也代价惨重,三死两伤,不过总算擒到了两个大毒枭,应该说是胜利完成了这次任务了。
司徒军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通知了O国的韩飞。
红龙也几乎同时收到了这个令她震惊万分的消息。还有挽救的余地吗?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公司印度分公司的负责人说,不知道哪儿突然出了岔子,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ICPO获得了金龙的行踪,但是却没有在机场看到金龙的第一时间内抓他,而是在墓地阮洪出现之后发动了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