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晨就吃了几个包子,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下了地铁,我有点饿了,就找地方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在饭店靠到了快到七点,就去了准新娘家。
总不能人家让你八点过去,你就踩着点过去吧,那就有点不懂事了。
我去给新娘化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因为新娘九点多才把头更烫完,准新娘叫闵昕蕾,跟我年纪相仿,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挺漂亮,不能说国色天香吧,也称得上是美女。
我进房间的时候,她就穿着大红色婚纱坐在化妆台前等着我呢,她的婚纱款式是半露背无肩带低胸婚纱,非常漂亮,非常性感。
对于化妆师来说,更愿意给美女化妆,化妆的作用最基本的就是修饰人脸部的缺点,让自己变得更美丽,如果一个人长得丑,那么需要修饰的地方就多,需要的技巧也就更复杂。
如果本身就是美女,化妆也容易。
“你就是化妆师?”见到我之后,闵昕蕾仰着白皙下巴,用骄傲的语气问我道,能在这拥有房子,那家世肯定也差不到哪去,有点公主病也是正常的,我就是一个小化妆师,没必要跟她较这个劲。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就是化妆师。”
“你一定要给我画最漂亮的妆,结婚可是女人一辈子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闵昕蕾煞有其事的说道,面对结婚,任何一个女人的内心都是紧张的,都是极其在意的。
“你就放心吧,闵小姐,我一定会给你好好化的。”
“哎,我看着你怎么这么眼熟呢,我好想在哪见过你,我想想啊,对,在网上,你是,你是柳媚颜的化妆师?”
“嗯,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你好像叫什么阴来着……”
“杨行阴。”我说道。
“对,就是杨行阴,哎,杨行阴,你跟我说说,柳媚颜到底是因为什么自杀的,死之前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感情纠纷,还是别的什么,你快跟我说说。”闵昕蕾兴奋的不行,也是,毕竟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女孩,活泼和八卦是在所难免的。
提起柳媚颜,我就想到了刚刚闵昕蕾跟我说的话,柳媚颜临死前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我给她化妆的时候,她也跟我说让我一定要给她画最漂亮的妆,我甩了甩头,将这个无关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跟柳媚颜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她的事我是真不知道。”
“还以为你能知道点内幕呢,没劲!”听我这么说闵昕蕾有些失望的说道,不过转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兴奋了起来:“哎,那你跟我说说,你睡没睡过柳媚颜,你一定睡过她对不对,跟大明星睡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有成就感,我就喜欢宋仲基,就想跟他睡一次,一定超级爽。”
这女孩也太开放了,我一时间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我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想睡她来着,可是人家看不上我,她可是大明星,我就是一个小化妆师,我说我把她睡了,你信么?”
“也是啊!”闵昕蕾又有点失落的说道。
这会儿我的准备工作也做完了,就准备给闵昕蕾开始化妆了,闵昕蕾看着我手里那奇怪的大香肠,诧异的问我道:“你手里拿那是什么玩意儿,香肠啊,你用香肠给我化妆?”
“嗯,就用这根香肠化妆,这可是我独门秘诀,别人都不会。”我笑了笑说道。
“可是,一想起来要用这香肠在脸上化妆,我就觉得满满的邪恶感,就会想到那个啥,你懂得对吧!”
我当然是懂的,他想到的肯定是另一根也被称为香肠的东西,男人特有的香肠,我就纳闷了,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平时你也是用香肠给柳媚颜化妆的么?”闵昕蕾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兴奋了,我想她脑子里一定又出现什么新想法了。
“对啊,我就是用这个给柳媚颜化妆的。”我一边给闵昕蕾修面一边说道。
“你可真够邪恶的,我看你就是为了满足心中那个邪恶的想法,故意弄出这么一根大香肠的,还说什么独门秘诀,骗人。”
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抓狂了,真想好好的问问她,到底是我邪恶,还是她邪恶啊,我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这种事情啊,不过现在想想,的确有点邪恶的感觉。
通过逐渐的聊天,我发现闵昕蕾虽然有点公主病,有点太时尚个性,太放得开之外,但本身还是挺不错,单纯可爱,活泼天真,不过想想也是,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怎么会知道生活的艰苦呢,不被生活给折磨得********的人,是不会真正成熟起来的。
“行阴,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结婚,我一点都不爱他。”我在给闵昕蕾画眼影,她闭着眼睛对我说道。
这时候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这也是我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和自己无关的事尽量不要多说话,当一个倾听者,比当一个倾诉者和伪心理医生更好一些。
“我爸是做生意的,他爸也是,比我爸做的生意还大,我爸就为了巴结人家,就要把我给嫁过去,我之前是有男朋友的,我很爱她,生生的被我家人给拆散了,那小子就是一个混蛋王八蛋,吃喝嫖赌,没有他不干的,这场婚姻就是一场商业联姻,我知道自己是不会幸福的,我现在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我爸亲生的,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钱重要。”闵昕蕾抿着嘴唇,看样子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有点心酸,我突然想到佛家里说的一句话,人生来就是受苦的。
看看人这张脸,眉毛草字头,鼻子眼睛是一个十字,下面一张口,岂不是就是一个苦字,穷人有穷人的苦,富人有富人的苦,当官的有当官的苦,老百姓有老百姓的苦。
人,都逃不出一个苦字啊。
“闵小姐,你可别哭啊,你哭了咱们之前的功夫可就白费了,还得重新来过,那你可就又要挨累了。”
“行阴,你就叫我昕蕾吧,叫闵小姐太生疏了,我觉得你人还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朋友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太容易相信人了,太容易把人当朋友了,这就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和我们这些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人的不同之处,我们俩差不多同龄,但和她比起来,我发现,我真的是太老成了。
不能说她的天真就是坏,我的老成就是好,这无关好坏,不过就是成长的环境不同而已。
“放心吧,我才不哭呢,有什么好哭的,之前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连以死相逼的事儿都干了,最后不还是得嫁么?”闵昕蕾叹了一口长气说道,“行阴,你觉得我长得漂亮么?”闵昕蕾突然问我。
“漂亮啊,给你化妆我能省不少功夫。”
“那你想睡我不?”
“啥?”我差点没要到自己的舌头。
“我跟你睡一次好不好,你想想,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就要成为别人的媳妇儿了,今天你把我给睡了,刺激不,过瘾不?”
“闵小姐,你可别逗我了,咱们抓紧化妆,给你化完我还得去看看伴娘那边的情况呢。”我急忙岔过话题。
闵昕蕾长得很漂亮,之前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当她说让我睡她的时候,我是真心动了,面对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美女,还是一个穿婚纱准新娘,哪个正常男人会不心动,最关键的是,我不是新郎啊,想想都觉得刺激,觉得过瘾。
但我不敢啊,这要让人逮着了,打死都不多。
“胆小鬼!”闵昕蕾嘟囔了一句,“行阴,其实现在对于我来说,给谁睡都无所谓,给谁睡也比给那个王八蛋睡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闵昕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呢,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呢。
“杨行阴,你是不是个男人,给你睡你都不敢睡,你是阳痿啊,还是不举啊?”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我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别人说成是胆小我可以接受,被人说成阳痿,说成不举,谁受的了这个啊。
我当时想都没想,一抬手就把闵昕蕾的婚纱给拽了下来,她的婚纱是没有肩带的,非常轻松的就被我给拽到了腰间,她的上半身一下就暴露在了空气了。
“啊……”闵昕蕾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尖叫了一声,用双手护住了丰满的胸前,我干脆利落的把她的胳膊给拉了下来,用我的手替代了她的手。
缓过神来的闵昕蕾也不挡了,对着镜子冲我吃吃的笑着,看着我的目光还带着几分挑衅,小妮子,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我一把把她按在了化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