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岑爷爷要教我拳法,当时就激动的不行就想要坐起来,岑爷爷在我后背没扎针的地方,狠狠的拍了一下,“别乱动,好好趴着。”
“岑爷爷,这可是你说的啊,教我拳法,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无奈的又趴了回去,生怕岑爷爷反悔,又急忙强调了一句,我见过岑爷爷做这么多事,对他这一身高深莫测的本身那叫一个向往,就想着跟岑爷爷学点东西。
“嗯,肯定算数,这有什么可不算数的。”岑爷爷一边拔着我身上的银针,一边说道,拔完了银针他拍了拍我的后背,问我道:“怎么样,感觉好点没。”
我从炕上做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觉得浑身舒服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很多,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多了,岑爷爷,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中医。”
“我会的多着呢,你慢慢学去吧。”岑爷爷把银针装进了针包里,笑着对我说道。
听了我岑爷爷的话,我心中就又是一喜,看样子我岑爷爷是真打算教我不少东西啊,我要是学会了这身本事,看到时候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找我晦气,我统统把他们收拾了。
“行了,你别在那傻乐了,起来吃饭。”岑爷爷下了炕趿拉着鞋,向外屋走去,我也一骨碌从炕上爬了来,套上衣服去吃饭了。
“先念,行阴这边的事暂时也算告一段落了,我那边还有不少事呢,明天我就得回去了。”吃饭的时候岑爷爷对我爷爷说道。
“岑爷爷,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你再呆一段时间呗。”我爷爷还没等说话呢,我就抢着说道,我心里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岑爷爷在这呆这几天,我真是大开眼界了,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很岑爷爷呆的时间越长,我学到的东西就越多。
“你以为你岑爷爷像你一样,一天闲的没事干呢!”我爷爷瞪了我一眼,我急忙低头不敢再说话了,我爷爷转而对岑爷爷说道:“岑哥,你说也这么大岁数了,能退下来就退下来吧,太危险了。”
“不甘心啊,你说当年咱们那么多兄弟折在这事上面了,连木……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我更不可能退了。”岑爷爷脸上带着浓浓的伤感。
“岑哥你也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其实并不是……”
“行了,先念,你别说了,我心里都懂,你这么多年啊,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唉……行了,岑哥,也不多说了,如果真有需要我的地方,就联系我,我就算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的。”我爷爷拍着胸脯说道。
“你可别拍了,再把你自己拍散架了。”岑爷爷笑了笑,随后岑爷爷又说道:“放心吧,先念,真到需要你的时候,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若是真有报仇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带上你的,所以你一定得好好活着,可别等不到报仇的时候。”
“哈哈,我肯定能等到的,岑哥你比我大,要走也是你走在前头。”我爷爷哈哈大笑着说道。
“那可说不准哦!”岑爷爷也是面带笑容。
这两个老人都已经到了耄耋之年,到了这个年纪早就看淡了生死了,生则无愧,死则安然,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心态。
“行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跟我学道术,可是这道术真不是随便就能教的,都讲究师承的,而且其中有太多的说道了,你先好好学习化鬼术,这人啊,凡事都讲求个缘分,若是你我有师徒之缘,早晚你都会成为我的弟子,若没有的话,我收了你,对于你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岑爷爷转头对我说道。
“那岑爷爷是不是我练好化鬼术,你就可以教我了?”
“吃饭,学什么学,等回去让你爸找找关系,给你送进他朋友的公司去工作,工资不少,安安稳稳的挺好。”我妈冷着脸说道,因为有我爸的例子在,我妈特别反对我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如果要不是逼不得已,估计连化鬼术我妈都不能让我学。
我妈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没法继续这个话题了,饭桌上就显得有点尴尬,我妈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急忙说道:“岑叔,我不是说你……”
“月秋,没事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岑爷爷笑笑对我妈说道,这种事换到天下任何一个母亲的头上,恐怕都会不同意学什么化鬼术,道术的,哪个母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鬼打一辈子的交道。
“岑叔,你明天是回沈阳,还是直接回北京?”我妈问岑爷爷道。
“回北京。”
“那这样吧,今天咱们就回长春,这样也省的明天您折腾,爸,你在这也没什么事,跟我们一起去家里住一段时间呗。”我妈接着说道。
“嗯,也好。”岑爷爷点了点头。
“我得去送送岑哥。”我爷爷也说道。
吃过早饭,我妈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又检查了一下电源什么的,锁好了门,我们一家人加上岑爷爷一起回了长春,走之前岑爷爷特意让我爷爷把他的酒葫芦灌满了烧刀子,岑爷爷比我爷爷还嗜酒,酒葫芦不离身,动不动就拿起了喝一口,跟喝水一样。
到了长春也就到中午了,我妈在家附近订了一家饭店,因为岑爷爷要走,我们算是为岑爷爷送行,一家人都喝了点酒,我的酒量和我爸,我爷爷还有岑爷爷比起来差远了,他们都是一人一瓶白酒,我就喝了一杯就晕了,我其实还挺想喝的,被我妈给拦了下来。
下午我到家就睡觉了,一直睡到晚上吃晚饭,我爷爷和岑爷爷两个人晚上又接着喝酒,这战斗力,让我在一旁看的一阵咋舌,这哪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啊,比小伙子都厉害。
第二天一早,岑爷爷不到五点就来我房间叫我了,我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我岑爷爷道:“岑爷爷,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什么啊?”
“你还想不想学拳了,想学拳就跟我起来。”
我一听岑爷爷要教我学拳,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忙不迭的说道:“想学,想学!”
我家的小区距离长春市内唯一一个人工湖公园南湖公园比较近,我和岑爷爷来到了南湖公园,岑爷爷负手站在我身前说道:“行阴,我要教你的这套拳法是道家内家拳,可能你也听过,叫五行拳,这套拳法动作简单,规矩严谨,招式套路并不难学,你以后勤加练习,对身体有极大的好处,至于运气法门,以后有时间我再教你。”
我跟着岑爷爷练习了几遍五行拳的招式动作,在我动作不到位的时候,岑爷爷在一旁指导我,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我已经能熟练的把五行拳的基本招式动作做出来了,虽然中间有的时候不连贯,但招式还算标准。
岑爷爷看了看时间,对我说道:“今天就到这吧,以后多打拳,等我下次见你的时候,你必须要把这趟拳打得行云流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拖沓滞涩。”
“嗯,放心吧,岑爷爷,我一定好好的练拳。”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打了几个小时拳,我浑身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你身体柔韧性和爆发力都很不错,身体本身的素质还可以,就是平时运动量太少了,多运动有好处。”岑爷爷和我一边往家走,一边对我说着。
“我记住了。”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数道。
岑爷爷的飞机是十一点半的,我们一家人去机场送岑爷爷,虽然和岑爷爷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我是打心里舍不得岑爷爷。
离别总是伤感的,在登机口,我爷爷和岑爷爷抱了抱,相互道了一声保重,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一声淡淡的保重,却包含了对彼此最真诚的祝福,他们这么多年的过命的交情都浓缩在了这淡淡的两个字之中。
岑爷爷又看向了我妈说道:“月秋,这么多年你也真够辛苦了,又要照顾三斤,又要照顾先念,这家里都指着你一个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岑叔做的,你就联系我。”
我妈摇了摇头说道:“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谢谢您岑叔。”
“三斤,你放心岑叔肯定能找到一个能认你腿好起来的方法。”岑爷爷又看向了我爸说道。
“谢谢您,岑叔,都这么多年了,您也别费心了,就这样也挺好的。”我爸苦笑了一下说道。
最后岑爷爷把目光看向了我说道:“行阴,你身上的事情我都清楚,放心吧,只要岑爷爷在一天,就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家传的化鬼术是一门奇术,但这世间万物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化鬼术也存在弊端,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能不用还是尽量别用,能少用就尽量少用。”
“嗯,谢谢岑爷爷,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