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阿亮头上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她觉得这并不是她的阿亮,她的阿亮怎么会躺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城市的病床上呢?
医生来给阿亮换药时,阿亮把婷婷赶出了病房,他不想让婷婷看到自己的伤口,他怕婷婷受不了。其实婷婷也不敢看,她甚至不敢去想他的手到底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在医院的过道里,婷婷觉得自己所有的希望象一块被风化的岩石,正在迅速地化作沙尘。
阿亮只让婷婷在医院里呆了三天就催着她回去,婷婷临走前,阿亮对她说:“如果我的手还能接上,我就去找你。如果我以后成了残废,那我再也不去见你了,你自己好好过吧。”
回到公司,婷婷整天整天的不说话,同事都劝她想开点,实在不行就分开算了。尤其是那个艾丽丽,她说:“本来阿亮就不怎么样,现在成了这样,正好甩掉他。”
婷婷太需要安慰了,但她耳边全是些让她面对现实的声音,她不想听这些,因为现实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婷婷给上官度打了电话,请他出来陪陪她。
两人在茶楼里静静地坐着,上官度一直沉默的听着婷婷的倾诉,默默地给她续着茶水,直到最后他才说:“阿亮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如果他的手能治好,我一定高薪请他到我公司来工作。在这个世界上象他这样有正义感有责任心的人已经没有了。这个人值得每个女孩子去爱,但是爱这样的人需要极大的勇气,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婷婷,这对你来说太难了。你已经付出了很多,如果你想退却,不需要自责。”
婷婷的泪水象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毫无掩饰地涌了出来。
从茶楼出来,上官度送婷婷回到公寓楼下,他说:“我送你上去吧,正好去看看艾丽丽。”婷婷本想拒绝,但他说看艾丽丽,婷婷也不好说什么了。
进了家婷婷就敲艾丽丽的门,可艾丽丽并没回来,婷婷只好招呼上官度到她房里坐。上官度咸一句淡一句地闲扯着,眼神越来越不对头。婷婷说:“上官,已经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上官度好象突然醒悟一样说:“啊,我都忘了时间,好,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婷婷起身送他。上官度打开门,犹豫了一下,突然把门猛地一关,回身抱住了婷婷,嘴里念叨着:“婷婷,我太想你了。”就把婷婷压在了床上。婷婷拼命地挣扎着,可她哪里挣得开,上官度喘着粗气说:“婷婷,答应我吧,我不会让你吃苦的,我会给你一切。”
婷婷抓扯他的脸,没头没脸地打他,慢慢地,婷婷放弃了,她毫无反应地任由上官度在她身上发泄,她心里宽慰着自己:我已经努力了……
自从和上官度有了第一次后,婷婷就学会了吸烟。
阿亮住了四个月的院,他的手指动了四次手术总算恢复了大半功能。由于他是在火车上受的伤,又是见义勇为,铁路按最高的赔偿标准给阿亮补偿了六千多元钱。
阿亮兴冲冲地来找婷婷,在婷婷的桌子上阿亮看到了一盒烟,阿亮诧异地问:“婷婷,你学会吸烟了吗?”婷婷说:“哦,本来是买给你的,你一直没出院,我怕霉了所以拿出来看看。”可阿亮分明看到了烟缸和打火机。
阿亮没有再深问,他把开车挣的四千元和铁路补偿的六千元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说:“这一万元钱你拿去存起来吧。”
婷婷赶紧说:“不不,我怎么能要你用命换来的钱。”不管阿亮怎么说,婷婷就是不收。趁婷婷去上班,阿亮把钱用婷婷的名义存了,把存折放进了婷婷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