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出来后,谢过红儿姑娘,转身就要走。
“公子!”红儿娇羞地喊了一声,“你还会再来吗?”
盛远回头对她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大恶人筑蜂和左护法略奇本来正在商量要事,没想到突然闯进来两个人,打断了他们。事后略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让青儿把红儿找来询问。
“红儿,来,坐到这里来!”略奇朝红儿招了招手。
红儿心里非常害怕,她不敢看眼前那两个男人阴险的笑容,低头头慢慢走向他们。等她坐下后,略奇突然搂住她,让她更加担心。
“刚才那个男人呢?”略奇问。
“我,我不知道,他,他走了!”红儿紧张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略奇紧紧抓住红儿的肩膀,逼问她。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红儿突然大声说到。
“很好!”略奇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就端起一杯酒让红儿喝。
红儿根本不想喝,可是略奇怎么肯放过她,她只好喝了。喝完后,顿时觉得腹痛难忍,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挣扎了几下,便七窍流血而亡。
“左护法,这,这么漂亮的姑娘还不如给我呢,怎么就弄死了!”筑蜂还觉得十分可惜。
“死性不改!”略奇骂到。“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你居然还有心情要姑娘!”
“不敢,不敢了!”筑蜂赶紧说到。
青儿站起来对他们说:“这里出了事,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我来处理这些!”
“好的,青儿,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马上去做!”略奇站起来,在青儿的脸上捏了一下,便笑着出去了。
筑蜂从窗户跳下去,往另一个出口走去了。
吃过午饭,兴壮奉盛远之命来到西市的“鑫来钱庄”门前,等莫子言和龙向铭他们来会合,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见面地点。由于他们之前并没有约定好时间,所以兴壮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天气有些冷,他搓了搓手,准备去对面的茶馆喝杯热茶。就在这时,从“鑫来钱庄”跑出来一个男人,差点把他撞倒,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两个人从后面跑过来追那个人。
“少庄主,求求你别跑了,尹庄主知道了打断我们的腿不可!”在后面追的那两个人边跑边喊。
看着人都跑远了,兴壮只好作罢。他还没忘记喝茶,又向茶馆走去,可是刚走到茶馆门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好多人都围过来看,茶铺的店小二也出来看热闹了。
从围观人群的议论中兴壮得知,原来是某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死了,今日出殡,难怪这么大的排场!
这本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兴壮突然觉得心中不安起来,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加上莫子言他们一直没有过来,他竟不自觉地跟着人家的出殡队伍走起来。
长长的出殡队伍有差不多上百号人,痛哭声连成一片,场面颇为壮观。本来他们也是有序地走着,可是走到一个拐角处,最前面的仪仗队突然冲向围观的人群,把一群人给冲散了,这群人当中就有莫子言他们。
莫子言、柳惜云和东方冀本来是要去跟兴壮会合的,走到半路遇见这支出殡的队伍,只好先站到一边。没想到出殡的队伍会朝他们冲撞过来,他们丝毫没有防备,就这样莫子言被挤到了另一边,柳惜云和东方冀在这边无论如何也挤不过去。
“子言!”柳惜云非常着急,可是在这拥挤的人群当中,她的轻功都无法施展。她只盼着这支出殡队伍赶紧过去,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可是事情往往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莫子言很快就被三个人围住了。
柳惜云和东方冀在这边看得清清楚楚,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和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把莫子言牢牢困住。他们更加着急,可是依旧没有办法冲过去。
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对莫子言说:“莫门主,来到潼州怎能不让小女子好好招待一番!”
莫子言自是无法开口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女子。
“莫门主不必惊慌,你是贵客,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那女子说完转身就走。
莫子言也被那两个大汉推着往前走了。
“子言,子言!”柳惜云的喊声被眼前的哭喊声淹没了,她愤怒的想推开周围的人,可是人太多,她根本无法做到。
“大小姐,你冷静一点,门主他不会有事的!”东方冀只能劝到。
“你闭嘴!”柳惜云冲东方冀喊到。
好不容易等到出殡队伍过去了,柳惜云飞快地奔向对面,向莫子言离去的方向去追。
兴壮发现了柳惜云和东方冀,就跑过去喊住他们。
“柳大小姐,东方大人,你们怎么在这里?”兴壮本来还想和他们开玩笑,却看到他们二人神色慌张。
“兴壮,赶紧云告诉盛公子,门主被人劫走了。我们先去追,晚上在‘潼享酒楼’见面!”
“好!”兴壮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慌失色,赶紧跑着回去了。
许奉和丁柳在追查白发怪人的下落时,意外撞到了那支出殡的队伍,更意外的看到莫子言被人劫走。当时他们二人就在不远处,所以一直跟着那三个人,最后跟到“云凤阁”,亲眼看着莫子言被带进去了。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便回去向高任寒汇报。
“莫子言被带到了‘云梦阁’?”高任寒不得不思考其中的缘由。二皇子交待让他必须好好护送莫子言到漠北,怕的是柳渊把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交给了莫子言。如果莫子言出事,二皇子便找不到接头的人,他们所谋的大事便无法开展。
“你们二人分头行动,一个云‘云梦阁’,一个去‘潼享酒楼’,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许奉和丁柳接到命令后便退下了。
随后高任寒又命人把“柳一门”门主被劫的消息放了出去,他想看看这件事情的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柳惜云和东方冀找了一下午没有任何收获,傍晚时分,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客栈。
盛远和龙向铭他们都已经在客栈等候了。他们跟着柳惜云来到楼上客房,把门关好,关切地询问情况。
柳惜云和东方冀都摇了摇头。
龙向凝给他们两个倒上茶让他们喝,然后她便退到盛远身后,看他说些什么。
“子言哥哥不会武功,被他们劫走肯定要吃亏了!”溶月带着哭腔说到。
柳惜云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就要流下来。她本来就对莫子言充满怜悯之情,一路上又增添许多愧疚感,如今他在她的眼皮底下被劫走,她岂不是更加自责!
“你们先不要想着哭闹,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缘由。”盛远发话了。
“劫走子言的人可有什么特征?”龙向铭问。
“虽然相隔不远,但是人太多,还是没有看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女人和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其他一无所知。”东方冀说到。
“有没有可能是仰慕莫门主的人,请他上门一叙!”木微遥这个想法显然给两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带来一线希望。
“不要想的那么奇妙,如果是这样的话,子言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回来,也不让人捎个信?”盛远又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柳惜云心中异常烦闷,她走到床边坐下,这才发现枕头边上竟然放着一方绢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她赶紧拿起绢帕,原来竟是莫子言留下的:
“惜云,如果我被劫持,千万不要惊慌。漠北‘拓漠镇’的人就住在我们楼上,席柔‘桎毒教’的人极有可能活动在烟花巷子一带,除了他们,目前还不会有别的人想到劫持我。你们也不用着急救我,我性命暂且无忧。保护好你们自己,‘拓漠镇’和‘桎毒教’的人拥有非常狠毒的武功,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是子言写的!”柳惜云已经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溶月把绢帕抢过来,又细细地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