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城的那一天,一大早,孙秀梅就早早起来了。下了厨房,孙秀梅给刘子君煮了几个鸡蛋。这下,等鸡蛋煮好了,刘子君也起来了。
见刘子君起来,孙秀梅关切的话语又是唠叨起来:“奥,子君呀,今次就看你的了。进了考场,不要慌,认真做。”
“嗯,好的,妈。”
这时,随着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那孙秀梅把一个煮熟的鸡蛋扒开了。“奥,子君,来!”
看到这样,受到如此的优待,刘子君眼泪瞬时淌了出来,“奥,妈,我不吃,留给爸爸和哥哥吧。”
“奥,子君,你吃,考试动脑子厉害,吃了鸡蛋,帮你答题。”
经不住再三推让,刘子君把孙秀梅扒开的鸡蛋接了过来。这下,吃着它,刘子君的心里有股难言的味道一直猛烈撞击着。
等刘子君吃完了,孙秀梅又是给他扒开一个。这下,即使孙秀梅费尽口舌,再来相劝,刘子君愣是找来理由,“奥,妈,谢谢。真的,我不能吃多了。”
“呵,儿子,才一个,哪能饱呢?”
“奥,妈,我晕车。”
“奥,那好吧。”听刘子君如此说,那孙秀梅又找来食品袋,把剩余的鸡蛋给刘子君包了起来。
这下,看到这,刘子君还是想着留下鸡蛋给爸爸和哥哥吃了。但是,等刘子君刚把这样的话儿一说,那孙秀梅立马脸色变了,“奥,子君,听妈的。这鸡蛋你捎着。要是路上饿了,你吃不也正好吗?”
“奥,妈——”心里五味杂陈,刘子君顿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吃着这顿饭,刘子君心里突然有了悲凉的感觉。他心里默默念叨:哎,妈,这一次,也许我熬不过来,真的又要给你们丢脸了。
等收拾东西,准备好了。刘子君按照和老师约好的时间,赶到了学校里。等他赶到,过不多久,其他的考生也都来了。这下,坐在车里,领队的老师又把参加今次考试的学生的名字一一点了点。看看没有差错,司机开车赶路了。
约莫着过了一个小时,刘子君他们就赶到了考场。这下,走下车来,刘子君两眼观望,哎,人山人海。顿时,看到这,刘子君不由自主长舒一口,他心里默念:哎,不要怕,要冷静,自己复习挺好,要相信自己。
鼓鼓劲,打打气。带队老师也是把他领来的几个考生,聚集一起,又是叮嘱:“奥,考试的时候,一定不要慌张,先做会的,再做不会的。另外,相信自己,我们不会他们也不会。”
“奥,好的,老师。”相互鼓励一下,在老师满是自信的目光中,刘子君他们步入考场。
同样的考试,今次,刘子君更紧张。这下,进入考场,坐在位上,刘子君心里扑腾扑腾,犹如怀揣几只小兔,不曾安稳的样子。这时,伴随监考老师宣读考场注意事项,那刘子君又把双眼闭起来了。两手食指轻揉太阳穴,做着深呼吸。这样重复几次,刘子君就渐渐感觉心里平稳了许多。
试卷发下来了。一份份决定自己人生命运的答卷,在刘子君精心准备之下,就这样匆匆而过。
惊心动魄,刘子君考完试了。
回到家里,孙秀梅问起:“奥,子君,今次感觉咋样?”
“奥,妈,等消息吧。”模棱两可,刘子君也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将是如何。
但是,眼下,不管咋样,多挣几个钱那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刘子君心里清楚,假如,要是,今次考上了,那这学费必须由自己去借。要是,自己干点活,多挣一些,那也就少借一点呀。哎,如若,要是考不上,打工挣的钱,等自己走后,留给父母,权当尽自己的一点孝心。
就这样,心里这样想着,等到考试刚一回来,刘子君就去找那周大全了。他想着,还是让周大全给打听着,找份活干。
那一日,等周大全把这事儿一说,许东听了,他这有人干着,所以,不能再要刘子君呀。这下,还是看在周大全的面子上,许东又给他的一个一同而来的老乡打电话了。结果,那人很爽快,说是眼下正好缺个帮手。
等许东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周大全,周大全听后,问了问,感觉干活的地方有些远。这下,周大全也不敢自作主张,而是对着许东说道:“奥,老板,这样吧,等我回家,我跟他说,他要是想去,明儿就让他来。”
“嗯,好吧。”
等到晚上,下了班,周大全就来了刘子君的家里。对他一唠叨,刘子君连声说,“好,好!”
“嗯,就是。现在呀,有份活干,就已经很不错了。”说着,刘心田也是连声感谢着。
到了明儿,刘子君由周大全骑着摩托带着,就赶到了许东这儿。许东又是安排他的老婆刘桂花经过倒车辗转几下,才赶到了许东老乡干活的地方。
跟随刘桂花走进来,刘子君朝着四周张望,这里虽是靠近市区,但是就地理位置来说,还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一处闲置的废弃工厂,破旧的二层小楼,东靠一条早已不走的火车轨道。时不时的听到几声凄惨的鸟叫。这下,领着刘子君来了,刘桂花帮着介绍了。“奥,子君,这是我的老乡,他姓张,叫张志超。是你现在的老板。”
“嗯,你好。”随着刘子君寒暄,他看到,张志超大约三十出头,个头不高,留着一点胡须,嘴角上翘。
“奥,多大了?”眼神色溜溜的,张志超两眼紧盯刘子君。
“奥,十九。”
“呵,看着就很小。”这下,听着刘子君的回答,张志超说起这话,是别有用心了。“奥,你呀,都会干些啥?”
“奥,这?”
听刘子君话语略微有些含糊,那刘桂花说:“奥,在我那呀,是什么也干呀!”
“奥,干活快吗?”
叽里咕噜。顿时,刘子君听到,刘桂花和张志超比比划划,说起方言了。虽然近在咫尺,但是,洗耳恭听,刘子君一句也听不懂。
最后,嘀咕一阵,张志超双眼紧盯刘子君,他操着不太熟练的普通话,对着刘子君唠叨了,“奥,至于价格,一个月多少,我们要看看活儿好歹,然后再说了。”
这下,听到这,刘桂花把目光扫到刘子君的脸上,“奥,子君,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奥,一月多少工钱?”刘子君追问。
“奥,怎么,我普通话不好,还是你没有听清呀。先干再说,看看你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