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一宿,到了明儿,吃饭的时候,刘心田看着刘子君还没有走出来,他就走进他的卧室,对他喊道:“奥,子君,起来,一些事呀,关于你和你哥的,我今个必须守着你俩,把话给讲明白了。”
“奥,爸!”心里七上八下,刘子君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这时,等他走出,他看到,那刘子宁还是满脸怒色,一股不服输的样子。“奥,子君,来,你坐这!”说着,在刘心田的指示下,刘子君坐在了刘子宁的对面。
顿时,看着刘子君正对自己,刘子宁嗤之以鼻,赶紧一扭头,朝着其他地方看去。这下,这一细微动作,不但刘心田看到了,孙秀梅也是看到了。此时,心里一沉,摇头哀叹,孙秀梅也是坐在了刘子宁的旁边。
“奥,子宁,昨天夜里,我跟你爸爸琢磨一宿,关于你们两个,一些话语今个必须要守着你俩先说清楚了。”
听到这话,刘子宁头也不抬,眼神更是不朝那孙秀梅看过来。
这下,看到这样,心里虽然有那怒气,但是刘心田为了顾全大局,终究也是忍了再忍。先是轻声咳嗽一下,那刘心田说话了,“奥,子宁,作为老的,本着一个原则,一碗水,我和你妈尽量端平了。”
听到这话,刘子宁琢磨:哎,爸呀,你有啥话?干脆说吧。何必兜圈,拿我当猴耍。“奥,爸,什么?”问话之余,刘子宁还夹杂一股火气。
这下,听到这,刘心田真是想着暴跳如雷,好好教训那刘子宁一顿。可是,等他刚张嘴巴,猛然他的脚面被人踩了一下。这时,随着刘心田眼神看去,他看到,那孙秀梅正朝他使来眼色,那个意思,好似阻止,一些话呀,刘心田呀,你就忍忍吧。
嗯,好吧。心里这样想着,又是轻声一咳嗽。刘心田再次开了口,“奥,子宁,关于你的弟弟,他是想着上学;而你,跟他不一样,你是我们想着让你上,可是你就是不去上。”
“嗯,爸,那不是已经给他机会了,他没有考上吗?”
“嗯,是呀。”顺着刘子宁的话语,那刘心田说:“奥,子宁,是呀,给他机会,他考了,不过还差十二分,要是不上,确实有点不甘心,但是,要是考呀,让他继续上,这一年后的结果,也是很难说呀。”
这时,听着刘心田模棱两可的话语,待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刘子君心里更是糊涂。哎,爸,我这上学,你究竟支持还是不支持呀?
“奥,子宁,子君,你俩听我说。”刘心田眼神先是扫了刘子宁一眼,随即,目光一转,盯着刘子君。“奥,子君呀,这机会给了,你就要好好把握。”
“嗯,爸,我知道。”
“呵,知道啥?”一听刘子君搭话,刘子宁顿时来气了。
这下,看到这样,孙秀梅开口,“奥,子君,一宿的时间,我和你爸爸也没有合过眼。我们打算好了。假如,你弟弟要是想着再去上学,这一切的费用,必须由他去借。而你,还有你爸,从现在开始,挣的钱呀,咱就积攒下来,准备给你盖新房,找对象。子宁,你看这样可以吗?”
“奥,妈——”听着这话,刘子宁感觉像是听那童话。想了想,刘子宁问了,“奥,妈,你说这话,管用吗?”
“奥,管用。”
“呵,妈,你骗我吧?”
“奥,不,子宁。你爸呀,他现在不是跟你干活在一起呀,所以,对于他一个月能挣多少,你心里有数。这些钱,我们都尽量给你攒下来,再加上你挣得,攒个几年,咱就给你盖新房了。”
“奥,妈——”听听仍是童话,刘子宁还是没有点头了。这时,一路不通,改换思路,孙秀梅又是朝着刘子君问起来,“奥,子君,关于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奥,妈,听清楚了!”
“嗯,那好。我呀,再给你重复一遍。奥,子君,你这学,我和你爸虽然以前给你耽误过,但是,机会给了,你没有把握好。那好吧,你既然还想着上,这花钱的事呀,我和你爸必须有言在先,跟你先说好了。奥,子君,假如,机会再给你一次,你考上了,这钱必须由你自己去借;奥,要是考不上,那咱就再浪费一年的时间,那样一来,你可要死心了。”
“嗯,好的,妈!”听孙秀梅说来这样的话,那刘子君真是喜极而泣,连连点头。“奥,妈,只要让我上,这钱我自己去借。”
听孩子这么说,刘心田这做爸爸的心里也是不好受呀。但是,被逼无法,随着刘子宁的日渐长大,刘心田心里清楚,刘子宁也是担心,等到刘子君真是考上学了,万一这一交学费,刘子君把家里的他和刘心田所挣得一切都拿走了。那自己呢?哎,想想,这也是现实的问题。所以,思来想去,刘心田先是做通了孙秀梅的思想工作,更是想着趁此机会,再打消刘子宁心头的顾虑了。
这下,听着刘子君言语不曾含糊,那刘子宁想了想,也就无话可说,算是默认了。
等吃了早饭,各自去干各的。刘子宁和刘心田还是上了山。孙秀梅忙活家里。刘子君一路欣喜,来到了学校里。
这下,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刘子君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一边听着老师的讲课,他又把孙秀梅的话语给回忆起来了。顿时,心里一喜,刘子君赶紧抖擞抖擞精神,努力忘掉这一切,集中精力,克制自己,安心听讲了。
不知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刘子君熬到深夜,挑灯夜读。也不知多少次了,对于村里人的不理解,刘子君悄悄抹着眼泪直到天亮。
哎,一切的过往,总算熬到头了。这几天,刘子君又快要考试了。想到这,心里哆嗦,刘子君那是必须了。等孙秀梅又想着催促着刘子君去刘美琪那,今次呀,说什么,刘子君也是不听了。“奥,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上次呀,咱跟神说了,也拜过了,但是哪里管用了?哎,妈,今次呀,我自己努力就是了。”说着,刘子君心里清楚,虽然今次,他言语轻松,但是,在他的心里,他还有另外一种打算,也许呀,弄不好,这就是自己的不归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