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安泰山快步走过来,对着安雅诗就是破口大骂,“你这孩子真是的,她是你姐姐,怎么说话的?”
安心灵异常惊讶,她完全没想到爸爸责骂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妹妹,很快,惊讶就继而转成感动,她的泪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爸爸……”
“孩子,这几年委屈你了。”安泰山慈祥的抚摸着安心灵柔顺的头发。
安心灵感动的泪流直下,她再也无法假装不在意,不在乎了。
“爸爸!”安雅诗尖锐刺耳的声音,“你居然为了一个懦弱的废物来教训我?”
安泰山微微蹙眉,江柳眉见了,连忙拦住自己的女儿,轻轻在她耳边细语,“你爸那么对她都是假的,现在我们需要她,先不要闹。”
安雅诗点点头,只好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将心中的仇恨都归于安心灵。
“心灵,坐,爸爸也有事跟你说。”安泰山指指身旁的沙发。
安心灵应心坐下,认真细听父亲的话语。
“心灵,不瞒你直说,公司最近出现了严重的缺漏……若在不解决,恐怕,没几日公司就要倒闭了。”安泰山试探的看着安心灵。
“什么?”安雅诗不可置信,爸爸的公司居然要面临倒闭了,那,那她以后可怎么生活啊?她怎么可能在荒郊野外,平民屋,普通菜,没有化妆品,新衣服,新首饰等东西,叫她怎么活?
安泰山气愤的看了眼这个煞气氛的安雅诗,随后道,“所以,心灵,得牺牲你了。“
安心灵迷惑的歪着脑袋,”爸爸,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耐烦了,简单明了直白的说,“就是你去好好伺候夜少爷,然后他就会为公司注资。”
“为什么是我?”安心灵从感动顿时跌落了谷底。如今,她何曾看不出他的伪装,他的虚假,他的目的?
“你妹妹还小。”
“小?呵,她能比我小多少?要的时候你们好生伺候着,不需要的时候到抛,任死任灭。那时你何曾想过我的感受?”
“这……”安泰山语塞了,他不知道他能说些什么。
“贱人,我们家养育了你多年,难道你就牺牲一下不行么?”江柳眉怒骂着。
“阿姨,那是我的清白,我有自己的权利。”安心灵泪流满面,微风拂过她的脸蛋,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凄凉。
“你不愿意也要去!”片刻,一直沉默着的安泰山开口。
“爸!”安心灵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爸爸。他的爸爸怎么会不知道那位至高无上的夜少爷天性残暴,不近女色,只要雌性生物靠近他,要么就是手骨折,要么就是下巴脱臼,全身上下每一处是好的。传闻据说还嗜血狂魔!这……这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要是自己过去了,后果还不知道有多惨呢……
“姐姐啊,你这次的牺牲是不会白费的,你就安息吧,呵呵~~等你死了,我们会好好为你立一个坟。”这是,狠毒的安雅诗更是火上加油。
“我是不会去的!”安心灵忍着泪水,倔强地别过头。随后拿起身旁的一杯水,准备喝下去。
“啪——”一声巴掌摩擦的响声划破天际。
安心灵单手捂着自己左边红彤彤的面孔,难以置信的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她不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打她!哪怕他不爱她,没有给过她一丝关怀,她都原谅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打她巴掌?
而与此同时,她手中的玻璃杯直滑她的手掌落下,发出“呛当”一声。
“你是安家的儿女,为安家做点事情怎么了?哟,我们养育了你多年,没想到是只白眼狼。”江柳眉尖酸刻薄的话深深的刻在安心灵的心头。
她绝望的抬起头,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爸爸,你有爱过我么?”
“爱。”安泰山毫不犹豫的说出一个字,可眼中并没有疼惜感。安心灵怎么不会知道他是怕自己跑了的挽留之计。
“那我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我在受寒受冻,期盼你能来看看我的时候,你在哪?当我住院治疗的时候,你在哪?当我委屈的时候,你又在哪?你知道她们给过我多少痛苦么?你知道她们给过我多少耻辱么?爱?你居然跟我提爱,你不配跟我提爱!”安心灵双手猛然松开,像是一种解脱,一种痛苦的解脱。
“我……”安泰山沉默了。
“泰山,现在公司面临倒闭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江柳眉傲娇的摇着自己丈夫的胳膊,像是一种撒娇。
“是啊,爸爸。”安雅诗附和着。
而这母女的两番话把安泰山从沉默拉回了理智里,“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不管你愿不愿意去,你都得去!”
“我不!”安心灵边说边朝着大门跑去,希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保镖,拦住她!把她绑起来送回房间看守着,要是人不见了,拿你们试问!”安泰山威严一说。
四位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镖立刻把安心灵团团围住,将安心灵的手背过来,绑了好几个死结,送回了她的房间,房间的们外守着两个保镖,而房间的窗户外也守着两个保镖,这让安心灵插翅难逃。
安心灵绝望的哭喊着,这一刻,她彻底死心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刻,忘记这种种的痛苦与耻辱,总有一天,那要向他们一步一步的讨回来!妈妈,你不要怪我,是爸爸逼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