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某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他走到姚月面前嫌弃道:“你当我喜欢跟你睡??本大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沦落到和别人挤一张床!我还没嫌弃你,你居然敢嫌弃我??昨天要不是你死拉着我,我用得着勉强睡这儿嘛??!!你还好意思说!”
姚月一翻白眼:“我的天啊,姚月你特么吃春那个药了吧!至于吗??”
“而且你居然和女人一样的念念叨叨,说什么别走别走的……恶心死了……”
姚月看他健美修长地身材,腹肌分明。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她忽然间看看自己的身上。“还好还好,我的衣服还好好的。”姚月安慰自己道。
“絮絮叨叨说什么呢?”萧某凑过来听,姚月抬眼一看,正好对上萧某的眼睛,两人鼻尖微碰。姚月凉凉的鼻尖触感瞬间如电击一样传遍他的五脏六腑,萧某霎时愣住了。
姚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退了一步,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萧某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反身开始穿衣,姚月则像只小鸡一样坐在一旁,作苦瓜状。
穿到一半,见到姚月这样一副样子,萧某直想欺负欺负她。下意识地伸手便去捏她的脸,姚月还未来得及挣脱,门口来了一位美人,正端着洗漱用的清水前来伺候。
见到此状,美人顿时僵了,匆匆地放下洗漱水,娇羞地逃走了。姚月顿时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像毕加索老先生的那副绝世名画,呐喊……
“诶,又被误会了,而且还是以男人的身份。”姚月无语想道。
简兮靠着床翻看一本《南图》,是周国早期一个好游山历世地文人魏相所写。里面揭示各地的地势风貌,季节族群等信息,皆是他亲身经历,亲自勘察,书中还有作者亲笔所绘地图,具有极大地参考价值。据说书尚未写完,就遭遇马贼,传言其死于非命,而这本书也不知所踪。
小厮在门口报道:“司徒文大人、卿大夫愈大人和司空仲大人三位大人求见。”
简兮将书一放,回道:“快快请进。”
几位大人前来,正欲跪下,简兮连忙起身相扶,同时暗暗气提天灵穴,顿时一股热气悬浮到头顶,简兮脸色瞬间惨白一片。文大人大惊失色,反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简兮。直觉简兮身上滚烫一片。
“想不到公子病情竟如此之重。”他忧心忡忡地说,几个人连忙将简兮扶上床边。简兮坐定,喘了几口气方开口道:“众位大人的来意,允诺明白……若有用得上允诺的地方,但请…咳咳…直说。咳咳咳咳……允诺必…万死不辞。”说罢一口鲜血喷出,直溅到几位大人身上。
“公子……公子言重,如今内忧外患,臣亦忧心不已。如今上公勉力朝政,公子伯约又遭贼子所创!吾等不能为社稷分忧,却来叨唠公子养伤,实乃为臣不忠,为人不义!”司马文大人泪流雨下,悔恨不已。
卿大夫愈大人叹道:“如今砺国来势汹汹,狼子野心,必是蓄谋已久。临汾城守将前线战死,副将担任军务,又要指挥前线,心力交瘁,一时间战事吃紧。如今吾王大怒伤身,朝中无资深大将,好在吾国国力雄厚,后方粮草延绵不断。尚可拖延一时,但只怕拖延久了,士兵力不从心……”
众人一时沉默无言,简兮咳嗽不止,他握住文大人的手,艰难地说道:“我想朝中尚有人能赶赴戍边支援战事。”
“但请道来。”文大人擦擦眼泪,谦恭道。
“大家,咳咳,可还记得三十年前,丹阳大捷……”
众人相对一视,仲大人答道:“可是那位?”
简兮闭上眼没有说话,众人应道:“臣下明白了。”说完便各自退下了。
“叩叩”几声门响,得简兮应承后,一位白须瘦弱中年男人步入内室。简兮靠在床边运息调气,来人欲行拜礼,简兮摆手制止。
来人便道:“主上,云先生现居偏殿,正在研究王的病情。不过,……似乎不容乐观。”
简兮闭上眼,刚刚的潮红尚未褪下,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他不睁眼也不说话良久,来人叹了口气。
“如今非常时期,主上心腹晓风被控制在内廷。王上尚有云将军负责,云将军虽离开朝野多时,但战功赫赫,为将时进退知礼,与朝中上下关连甚广,那人尚不敢轻举妄动。王为了维护公子您的安危,一直刻意疏远您。若是这时候您过于关心王,反而引起他的怀疑。唯今之计......”魏相沉吟不语。
“有你在旁辅佐,我深感欣慰,魏卿的意思,我如何不知,只是现在时机未到……”简兮悠悠道。
“他刻意派人刺杀公子伯约,就是为了把这火烧到您身上。而且他深知公子会设法拒绝,就是为了让他的心腹领下兵权。这下整个周国的兵权,皆掌握到他的手中,偏偏他又是正统即位......情况不容乐观。”
“......权且将计就计吧,看他还有什么后招。”说罢简兮嘴角荡起难以察觉的笑容,“而且,即使我不动手,他人也会。”
南疆周国764年秋,砺国大肆来犯,守城司马诸将军奋起反击,被敌军神箭手一箭击杀,满城震惊,一时敌军声威大增!周国军队节节败退,周国新任驻城司马燕文武临危受命,奔赴戍边领命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