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知道瓷朵刚成婚时,拒绝他靠近,有一次拿刀威胁他,只是此时不好向妙言和盘托出,只是不羁说道,“青福晋在草原长大,他们都是神射手快刀手,发矢能击中太空之鹰,黑夜抛矛能抛出海底之鱼,弯刀出手能一刀封喉,草原人视战斗之日为新婚之夜,把枪尖看成美女的亲吻。”
妙言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心里大呼失望。原想挑拨瓷朵与胤祥的关系,说瓷朵有意行刺胤祥,没料到胤祥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索性毫无顾虑,“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福晋把弯刀藏在枕下,且不说是否对爷图谋不轨,还有别的用意。”
胤祥上前一把摁着她的手腕,“什么用意?”
妙言被她捏的生疼,“爷可知道青福晋原来有个青梅竹马的男人,这弯刀就是他送给福晋的,所以福晋才时时带在身上,即便睡觉的时候也藏在枕头下面!”
胤祥眼神都冷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快说!”
妙言知道胤祥心里在意,“我在外头打扫,时常能听到嬷嬷劝福晋,忘记那个男人的话,福晋和爷闹的最厉害的时候,有一次坐在院子里整整发呆了一天,手里一直拿着这把刀,嘴里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胤祥最不愿意提起这茬,此时既悲又疑,“你是青福晋救下的人,福晋好意二次收留你,你这会儿来揭发她,不觉得过分了么?”
妙言变得无比坚定,“爷,青福晋虽然有恩于我,可是我始终是爷的奴婢,始终要为爷的安危考虑,权衡再三,只能对不住青福晋来保全爷了!”
胤祥没料到妙言说出那样的话,不禁上前揽着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好样儿的,爷平日就看着你比别人明白,曲儿又唱的好,你这样的妙人儿做奴婢可惜了!”说着在妙言的脸上摩挲着。
妙言此时已心神荡漾,以为大事已成,不禁含了羞,目中泪光点点,“难得爷这么待我,奴婢今生今世愿意伺候爷,只求爷成全!”说着已迷离了双眼,两颊绯红。胤祥眼中色眯眯的盯着她,一手猛然抽掉她的腰带,“上回在这里唱曲儿,唱的爷心神荡漾,当时就想要了你,没料到后来被她碰上了,你要是早点儿揭发她,也省了爷很多事儿!”
妙言又惊又喜,一时天旋地转,不由得伸手攀上胤祥的脖子,红唇渐渐靠了过来。胤祥斜睨着她,笑容渐深。妙言会意,双颊潮红,灼热的目光与胤祥交缠在一起,一手缓缓过来解开胤祥的捻扣,仰唇深吻,一波狂似一波。胤祥喘息着,呢喃着,“妙言,你告诉爷,那个毒妇该如何处置?”妙言紧贴着胤祥的身体,扭动着腰肢,“爷干脆将她关在库房边上的小院里,或者给她赐一杯毒酒,眼不见为干净!若是爷不忍心出面,可以让嫡福晋去处置!”
“妙,妙,真妙!”胤祥一遍说着,一遍在她身上上下搓弄。
妙言的衣服已被撕扯,她已情不自禁,“爷,让妙言好好伺候你罢!”说时开始缓缓褪去衣物,直到身无寸缕……
此时胤祥望着她,突然一把推开她。
妙言被突如其来的样子吓坏了,缩在一角,“爷,你——”
胤祥拿刀指着她,“我真是小瞧了你,你这样的蛇蝎心肠,还配伺候爷!”朝着妙言的身子上前就是一脚,从地上捡起她的衣服,一件件丢给她,“穿上你的衣服,马上滚,别脏了爷的书房!”
妙言胡乱裹着衣服,仍然不死心,“爷若是不舍得让她死,爷不必这么动怒,奴婢是一心为爷着想!”
胤祥再不容她狡辩,瞪着她,“好个为爷着想,这是八哥的主意,还是你的,你说?”
妙言没想到胤祥突然提到八爷,战战兢兢道,“爷,你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胤祥道,“你别以为爷什么都不知道,你先让人假传爷的口信,让青福晋随爷进宫朝省,搅得大正月的我和她闹别扭,如今,你又蹿腾我杀了她。不是别的,我杀了准格尔公主这一条,足以破坏准格尔与大清的关系,爷到时候担个破坏两国关系之罪。你们打的好算盘,嗯?!”胤祥说时已举起刀,突然腾空跃起,呀的一声大喊,弯刀已入了妙言的胸口,血溅的案台和墙壁上到处都是。
瓷朵从外头走进来时,吓了一跳,胤祥正拿着她的弯刀,额头是血,妙言已倒下。
瓷朵吓的惊叫,“爷,这是怎么回事?”
胤祥用帕子擦了擦手,吩咐常贵拉出去埋了。
收拾妥当,才拉着瓷朵回了倾云居,才将他查到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相告。
瓷朵一时难以接受,吓的直哆嗦,“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原来以为她出身官宦世家,骄纵些,没料到她竟然是八阿哥派来的人。爷,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以为爷对她有几分好感,还将她收留在院子里,现在想想都后怕。”
胤祥紧紧抱着她,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别怕,有我呢!”
三月,雪已化尽了。满山的枯枝残叶经历了一个严冬,终于似找到了重生的希望。
茉雅嬷嬷正给瓷朵准备各种衣物,其其格在旁不耐烦道,“主子,你快瞧瞧,嬷嬷几乎把你所有的衣裳都带上了,马上开春天就热了,南方自不比紫禁城这么冷,用不到那些厚衣服。”
茉雅不管不顾,“你这次随公主出行,我不在身边,你可不能再马虎了。”
瓷朵听着她们一老一少,只在一旁写字,倒也不理会。
紫禁城春光渐至,一切皆因南巡队伍而变得艳丽,南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在众臣和百姓的送别中出发了,几乎人人都是兴高采烈的,有人从不见天日的宫中走到日月遍行的人间,有人终于可以一手遮天的操作朝政,打压敌对势力,还有人可以独对良人数月……
三月九日,康熙皇帝在太子胤礽和十三阿哥胤祥等人的扈从下,从京城的永定门离京,文武官员和留京的阿哥贝勒们,都站在护城河岸边送行。
胤礽和胤祥及护卫队走在前边,皇上的龙辇紧随着,后面是娘娘宫女及俩个阿哥府的家眷。
胤礽侧福晋李沐瑾刚开始就要与瓷朵一辆车,她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髻边插一只累丝金凤,头上的坠子随着她欢喜的头摆来摆去,嘴角毫无掩饰的挂着笑意。从启程到走出怀柔,只她在嘻嘻哈哈的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