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夏跟楚承睿一同赶往公司,于烈根据顾年章的车牌,道:“明明看着顾年章上了这辆车,可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顾如夏道:“下车的人不是顾年章?”
于烈摇头,脸上不无奇怪道:“也是怪了,明明上了车,可下车的人根本不是,监控虽然有一个地方是盲点,但是我们的人没有跟丢,但是人呢?”
于烈说的跟丢了,就是顾年章不见了。
而顾如夏没来之前还以为是车跟丢了呢。
她让人将画面定格在顾年章进去出来的时候,进去的时候,手里确实有东西,出来的时候,手里没有拿东西。
机场并没有能够储存东西的地方,那他就是将东西给了别人?
“机场监控呢?”楚承睿问。
于烈摇头,“没有发现异常,就是上了个洗手间,东西还在,出门就不在了。”
顾如夏想不明白,便来回在进去跟出来切换。
楚承睿也陷入沉思,这件事不合乎常理。
顾如夏盯着出来的人看来半天后,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他好像不是顾年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当所有人都盯着两个人看时,果然发现端倪,于烈两手一拍,发出巨大掌声,兴奋道:“如夏,你太厉害了,我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两个人有异常,你来没一会儿就发现了,”
他给顾如夏竖起大拇指,由衷道:“厉害。”
顾如夏淡淡一笑,不过看着楚承睿时,目光带着一丝得意,“我对顾年章可不是一般的熟悉,这么多年了,我做梦都想着如何跟他斗,再不了解,岂不是白观察了这么些年。”
听到这样的话,让楚承睿忽然有些心酸,顾如夏说的很轻松,其实当时的情况他一清二楚,顾年章跟孟青雪给她施压,而且连带着媒体跟一些身边的人,都给顾如夏施压,让她放弃明若蔓的遗产,同时捐赠骨髓给顾佳乐。
而顾如夏一个人顶了过来,可以说她没有求助任何人,用自己非常强硬的态度,将所有压力全部抗在肩上。
而当时,楚承睿也是站在顾年章这边,几乎是顾佳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对顾如夏的讨厌与憎恶,现在想想,真是自己太傻了。
楚承睿揽过顾如夏的肩膀,坚定道:“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扛了。”
一句话,让顾如夏愣在当地,她刚才特意没说自己一个人的话,可是楚承睿却提了出来,顾如夏由不得鼻子发酸,有这样的老公,真好。
于烈看二人目光柔情的看着对方,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个中滋味。
可是又不愿意看,便道:“哎呀,这里还有一个单身狗呢,你们两个要秀恩爱能不能到一边儿去,别让我看了眼热行不行。”
“话多!”楚承睿瞪他一眼,顿了顿,“你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如夏一来就发现了,你不觉得要好好反思一下吗?”
于烈张了张嘴巴,很想驳回说什么,可惜,他最终低下头去,楚承睿说的没错,他确实失职了。
顾如夏见于烈有些愧疚,急忙道:“没关系的,谁让顾年章这么狡猾,居然能找个同样的人来顶替,说明他今天要做的事情是不能被外人知道,而且他故布疑阵,很明显在拖延我们的时间,”
顾如夏想了想,道:“他既然能这么做,说明在他设定好的地点,没有监控可查,那么就查他从机场出来,看看往哪个方向去了。”
既然进了洗手间,那么总会出来。
于烈急忙开始工作。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他指着打屏幕道:“找到了,原来他换了别人的衣服,如果不是鞋子没换,我还真发现不了,太他妈机智了。”
此刻的顾年章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于烈顺着他出去的方向,在监控看不见的地方,有几条路,根据这些方向让人分别行动。
总之,不放过一丝机会。
……
顾年章的拳头没有落在李汉文脸上,反而被李汉文反手抓住,一把将他顶在车身上,李汉文露出阴狠的神色,“顾年章,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告诉你,我一直在忍你罢了,别得寸进尺,不然这里没有监控没有摄像头,我做了你也没有人发现。”
顾年章的脖子被他死死掐住,脸部瞬间涨红。
手慢慢缩紧,隐隐发白的骨节告诉着顾年章,李汉文真的有杀他的心。
呼吸不顺畅,大脑极其缺氧,顾年章嘴巴长大,双手握着李汉文的手,试图将他的手拿开,可惜他的力气太小,李汉文根本不屑。
“李,汉,汉文,你敢对我,下手,”顾年章断断续续,一字一字道:“我,你就,等着,录像,录像……”
他没有说完,李汉文一个用力,将他甩在地上,顾年章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坐在地上呼呼的呼吸,然后往出干呕。
李汉文很嫌弃的看着这样的顾年章,目光极其不爽,“顾年章,你能活下来,真要感谢你当时见不得人的举动。”
顾年章大口大口呼吸着,整个人如同瘫软一般靠在车上面,他目光看向李汉文,见他精神百倍,没有一丝喘息,顾年章多年来纵声酒色,身体早就不行了。
李汉文又是一个锻炼一天都不落下的人,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过了好一会儿,顾年章忽然笑起来,看着他,“我真的很感谢当年的英明,不然怎么能将你控制起来呢,李汉文,你是厉害,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不照样被我压制,翻不了身。”
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他是不可能放过一辈子压制李汉文的机会。
“李汉文,”顾年章嘿嘿的笑着,如同一只狼一般,只是比狼还要阴狠,“你当时在那房间里,我亲眼看着你如何被收拾,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我很佩服你哼都没有哼一声,不过就算如此,这也是你一辈子的耻辱,你洗不掉。”
李汉文没有说话,目光冰冷如霜,他当然洗不掉,因为这样,所以他在想,要不要做了顾年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