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位女刑警,她很漂亮,有多漂亮,我后面会慢慢说到。
我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遇到漂亮的女人,话就多了一些,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曾对一位娇美的女孩讲武侠小说,从傍晚一直讲到黎明。第二天,那女孩就成为了别人的女朋友。
我对生活没有太高的期望,天上掉馅饼的事基本和我无关。那天,她说,这个世界有点乱,我到是没觉有什么,我以为只要街上没有手榴弹乱丢,生活就是美好的。
我的生活波澜不惊,我喜欢平静的生活,喜欢在夕阳下在在湖边散步,但突然有一天,就改变了。
那天,我去一家台湾房地产公司应聘,初试很顺利。到了复试,女老板亲自来阅。她有四十多岁,短头发,白净,身材丰满。她脚上穿着拖鞋,脚指甲上面绣着好看的花。
我喜欢认真做事情,钱多钱少我不在乎,重要的是把事情做好。还有,这应聘的人里面,可能就我年龄最大了,又当过兵,多多少少见了点世面,看人脸色也看多了,这个行业吧,就是看人家脸色的行业。这一点,我能看明白。
她听了我的介绍,似乎很满意。她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就是个人才。临走时,她主动和我握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他们公司全指望我了。
销售部一共12人,8女4男,主管两位,来自上海总部,销售部经理来自台湾。另有策划经理也算在里面。
女的最漂亮的叫周雅洁,周雅洁的漂亮是显而易见的,属于天生丽质那种。她接客的时候,男的坐的时间就长,眼睛时不时的朝周雅洁的大腿看去,周雅洁穿着长筒袜,她的腿很好看。有时,周雅洁会把裙子轻轻撩起来一点,把丝袜朝大腿根提提,似乎,那丝袜是被男人的目光拽下来的。有的男人也有可能会想,这个妞做这个门市接待太浪费了,觉得这个店铺没什么好谈的,小姐有的谈。
男的最丑是这个张鱼。有各种证书,比如烹饪三级,航模证,军人六级残疾证,木匠结业证等等,最好荣誉,拿过台北市街舞比赛第三名(集体)。爱好唱歌,港台明星的歌没有他不会唱的。他最出名的地产策划是,一个房地产秀,请模特走台,活动结束后,房产卖了两套,11名模特被抢购一空。在业内被传为佳话。
女的里面最淑女的是钱丽丽,说话轻声细语,走路小心翼翼。娇小可爱。有一大学生苦苦追求她。我们的小钱丽丽,总说不吗,不吗。情人节男孩送花,她收下来后,红着脸说,不吗,不吗。引起大厅里一阵荡笑。
男的里面最文质彬彬风流儒雅的是销售经理吕中原,他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典范。您,谢谢,打扰您了,麻烦您了,有劳您了,给您添麻烦了,就这几句,他天天讲,月月讲。他的原子笔掉到桌子底下,我帮他捡起来,他说,有劳您了。他把文件写好,让我交给办公室复印,他会说,麻烦您一下。他发现我把使用面积算错了,他会对我说,想和您商量一下等等。他和人握手有力,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送客人出门,他都会站在车门口,等客人上了车,再也看不到车了,他才把深情的目光收起来。
吕经理有时候也坐不住,他出去看看房,或者去街上走走,就喊着周雅洁一起去。周雅洁想吃什么,吕经理就买什么。即使一次花个两三百元,算是毛毛雨了,何况是买街上的小吃,糕点。吃不了,兜着走,就拿来给我们。售楼大厅里的靓女们便有些醋意。有时候,吕经理心情好的时候,给每个人买一个汉堡一杯可乐,女孩子们欢喜雀跃,像迎接凯旋的将军一样。我喝着可乐不由赞叹,有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晚上公司要请电视台新闻部的主任刘玉柱吃饭。刘玉柱是我的同学。这是我联系的。公司女老板林秋红对我刮目相看。
林秋红出现在酒店门口,我差点没认出来。她穿着孔雀蓝旗袍,金银丝织锦缎提花面料,紧腰,胸褶、下摆开衩黑色镶边,裙摆及膝,开衩处露出白皙的大腿,肉色长筒袜,脚穿黑色高跟鞋。嘴唇温润,目光暖暖的,整个人看上去流光溢彩。
林秋红招手让我过来。
“我的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给上海打个电话。这个月你的电话费找吕经理报销吧。”林秋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张鱼喝了不少茅台酒,他的喝法让刘玉柱的眼珠子快掉地上了。张鱼用的是玻璃茶杯,倒了半杯,然后再倒满咖啡。不知道那味道怎么样?
“现在女人有了新标准。”刘玉柱说。
“什么新标准?”林秋红问。
“女人新标准是,撒过娇、出过轨、勾引领导下过水。装过神、弄过鬼,跟别人老公亲过嘴。傍过款、出过洋,带着网友开过房。翻过窗、跳过墙,一夜睡过三张床。?林秋红笑了。喝完酒,我们几个男的到国宾酒店洗浴。
张鱼照旧还是喝着咖啡。似乎咖啡就是他的情人。刘玉柱和吕经理都被小姐拉走了。一个小姐走过来,安静地坐在我的旁边,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她长得很秀气,皮肤白皙,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在给我商量一件家里的事情,好像我是她老公。我说不按摩的。她笑着说,不按摩好。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是那种我好多年没见过的棉布裙,梳着一个马尾辫,简洁干净,她脸如桃花,脖子上带着一个细细的红绳子,唇丰满如樱桃鲜红欲滴,她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的身体有些飘飘然然。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进了一个通道,上楼梯,又进了一个通道,路过一个个没有玻璃的门。我跟她进了一个房间,房子里有些阴冷,但闻到一股异香,似乎是从她身体上发出来的,她坐在床沿,冲我微笑着。
我说,我有些累了。她笑着不语,把双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着,然后落到我的胸口上,到我的小腹处,并没有朝下走的意思,她的手掌有点凉,但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她把发夹拿下来,如瀑的黑发,散乱地垂向我的脸颊,额头,嘴角。在她眼里,我恍若觉得自己是摇篮里的孩子。
她叹息了一声,声音如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余音四处散落。她额头对着我的额头,秀发把我整个脸笼罩住,我恍若迷失在黑夜里。
她背对着我,开始脱衣服,脱得时候,还回头看我一眼,怕我偷看似的。她光滑白嫩的身体,线条迷人。在她的大腿内侧,有一个醒目的梅花形的红痣。
看到那个红痣,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你是谁呢,但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她整个人一下子消失了。我眼皮如一道沉重的铁门,要缓缓的关上。我想坐起来,怎么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