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翎依旧面色不变,掩饰性地迟疑了一会儿,就在韩御衿以为她要妥协时,沉声回答:“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梨花一枝春带雨,玉容寂寞泪阑干。”随便从学过的古诗里拼凑出几句来,她也是信手拈来的!效果感觉还不错。
韩枫晏也是大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多么生动优美的比喻!这皇弟的才情,竟是让他也自叹不如。
韩御衿的注意力却不在诗上面了,反倒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原来如此!翎皇兄,原来你喜欢美人啊!看你没有娶王妃,还以为你不近女色呢!原来是王弟眼拙了。要不让皇侄下旨给你送几个去?”
韩羽翎摇了摇头,生气地拒绝:“御皇弟,不必了。孤就先告辞了!”此时的韩羽翎才算是想起自己不仅是他们的“皇兄皇弟”,还是一国的摄政王。
韩御衿快步拦住她,展开双臂挡住了她前面的路,似乎是不依:“翎皇兄,别呀!”向韩枫晏使了使眼色:“晏皇兄,你不是有话要和翎皇兄说吗?”
韩枫晏听到他的话,心里失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所见,看向她的眼神开始复杂起来了,认真地说道:“嗯,皇弟,为兄有关于桀国皇帝楚逸梵的事情与你商谈。”
嗯?楚逸梵,桀国皇帝?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记忆,此时的她对这个人的了解少之又少。
她想了想,还是答应:“可以,不过皇兄快点。孤很忙的!”
韩枫晏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以前她也是冷冷的,不过她不会用这么不耐烦的话语,看来,皇弟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韩御衿不情不愿地离开御花园,一步三回头的模样令二人有些忍俊不禁。
待到四下无人时,韩枫晏才不懂声色地试探道:“翎皇弟,你认为在国家大义面前,如果有人硬是要和敌国勾结,但是此人偏偏是自己的亲人该如何?”
“自然是国家大义重要。不过皇兄此话何意?”韩羽翎不明所以。
“那皇弟,你勾结楚皇,为兄该如何处理呢?需要因人而异吗?”
韩羽翎感觉莫名其妙,负手而立,面向他,道:“勾结!真是莫须有的罪名。皇兄说的事情孤不清楚,不过,孤劝皇兄也不要蛊惑君心!误了良臣!”话里面充满了指责。
看到奏折上的落款,她就猜到了几分真相,皇帝今天之所以会试探自己,还不是这个韩枫晏在背地里唆使,看来这个皇兄的手伸得太长了!
“不!”韩枫晏厉声打断,“一年前,明明是你和楚皇楚逸梵私下相见。是你想要借助桀国的力量夺了皇位,先帝册封你为摄政王还不够吗?”
一年前,他要不是亲眼看见她和桀国的楚皇商议什么,怎么也不会相信一直本分听话的翎皇弟会勾结它国!不过,自己打压她绝大部分原因还不是因为先皇亲自册封韩羽翎为摄政王,他就不明白了,一向以贤明著称的大皇兄会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传给韩羽翎这个并无多大作为的弟弟。何况,他和大皇兄才是一母同胞,虽然大皇兄比自己大了十多岁,但是二人无论是感情还是交情都胜过这个很少结交党朋的翎皇弟。
该死的!韩羽翎心里暗暗唾弃原主,究竟留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给她啊!
“呵呵!”笑声有些突兀,甚至于生硬,“皇兄,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孤记得不是特别清楚,既然你说孤通敌,可有什么证据?”要是自己就这么容易怂了,怎么能成为“军中之凰!”
“你…”韩枫晏没辙了,虽然他费劲心思去调查他们,奈何一年来,他们二人一直没有联系,把柄也不好抓啊!
韩羽翎看出来他的准备并不充分,看来他对这些内情并不了解。想要甩手离开:“孤没时间和你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别来烦孤!”
心里一阵刺痛,被深深地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