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翼而飞
世界之大,人们放在屋里的黄金,总共有多少?很多吧?但是,恐怕多不过埋在地下的黄金,只是地下的黄金没人看见罢了。
据说,太平天国失败后,洪秀全埋在深山里的黄金就有几百吨,至今还没有人找到。
“是金子都会发光的。”我觉得这句话不是很正确,埋在地下的金子就发不出光来。
南海之滨,半岛之缘,木麻黄林带。
林带北面,有一条村庄,名曰鳄尔村,人口一千多,都出海捕鱼为生,远近无名。
别以为这村子一点名气也没有,就什么也没有了,其实,
这村子有过一位很是出奇的人物,说是旷世奇人,真的是没有半点夸张,只是小隐藏于野,大隐藏于宇,很少人知道罢了。
要是远方的人知道这村子里有过这么一位奇人,慕名前来的访客,应该不会少于到陕西西安去的。
这奇人的名字,倒是平常得很,单名一个夜字,姓白的,白夜。
这村,除了一户姓凌的之外,其余的都姓白。据说,此地非白姓者很难延续香火。原有的孙姓、吴姓、何姓、张姓都绝后了。而这户凌姓人家却出奇的能够延续下来,似乎是上苍有意关照凌姓人似的。白夜的母亲就姓凌,凌氏,名新玉。
白夜之所以名叫白夜,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本是阳光灿烂的大白天,却忽然间变成漆黑的“夜”。
那天中午,白夜的母亲凌新玉和村里的几个妇女在林带里扒柴,就是扒掉到地上的木麻黄树叶。
明晃晃的阳光从树逢照到地上,照着一地厚厚的枯干的木麻黄树叶。
凌新玉扒着扒着。
突然,她腹痛起来,她意识到,马上就要生产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此时生产的,按照预期,应该还有二十天的,她就迅速走进林带中的寮子,这寮子是看护林带的人白康佰歇脚的住所,白康佰见凌新玉进来,就要生产了,就马上出去,把还在扒柴的几个妇女叫进去。
白康佰就在门外远远的等着。
这时,天突然黑下来,林带里好像黑夜一样,一场暴雨就要下来似的。
寮子是不能进去了,白康佰正想赶快跑回家去避雨,突然看见寮子的门外侧边站着一个人,一身金黄色的衣裳。
虽然林里很黑,但黑与金黄的对照特别的明显,所以仍然还是看得清楚的。
白康佰一下子以为这是一个妇女在门外守住以免男人进去的,可是仔细慢慢的看了,却不是,那几个妇女都没有穿黄色的衣服,身材也没有这么高大,这人肯定是个男人,这林带里怎么突然跑来一个男人?
他站在那里干什么?想偷看女人生产?
这倒也不像,他怎么也没有站得靠近门口一点,就站在门外侧边,离门口也有几步之遥,而且他的面也是向外的背对着寮里,虽然很黑,但那人的正面背面还是不会看得错的。
奇怪,这人究竟是谁?他站在那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白康佰本想马上跑回家去避雨的,但此时他不跑了,雨下了就让它淋个透吧。他要弄清这人是谁,他要干什么。
农村人淋雨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康佰想靠近去看得更清楚一点,但怕女人笑话,更怕惊动了那男人,所以只是靠近几步,就止步了。
怪了,这人,也不像村中的人,朦胧中,看其模样,好像古装戏里的皇帝。
这究竟是谁?他要干什么?
白康佰正看得糊涂,突然,一阵婴儿的叫声划破“夜”空,响切林带,婴儿诞生出来了,是个男儿。
过了一阵,一个妇女叫兰子的把婴儿抱出来,几个妇女也跟着出来了。
“嘿,天这么黑!刚才还阳光猛猛的!像是快要下雨了!我们快送新玉和婴儿回家去,”忽然,兰子又说,“不,不,看来,来不及了,就要下雨了,康佰,你先回去避雨吧,我们在这里,雨一下,我们就进去避雨,里头闷死了,热死了!新玉,就快下雨了,你也不用出来了!等雨下停再回去了!”
“刚才我就想回去避雨了,你们刚进去时天就黑了,只是,”康佰看看寮口侧边,“啊,那人不见了!”康佰绕寮子一周看了,再绕寮子一周看了周围,“啊,那人不见了!怪了!”
“什么那人不见了?谁不见了?”兰子疑惑问。
“刚才我看见一个穿金黄衣服的男人站在寮子门口的侧边!不知是谁!”白康佰说,“你们女人快快进寮里去!那男人肯定是进寮子去了!刚才我就怀疑那人!你们快快进去!”
“什么?一个男人?进寮子去了?”兰子觉得很奇怪,“新玉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呢,”兰子就进了寮子去,几个妇女也跟着进了寮子去。
可是,寮子里没有什么男人!
而新玉却不见了!
灯已息了,莫非寮里黑暗看不清?桂芳点灯,亮了,整个寮子本来就很窄小,也没有什么可以躲藏之处,刚才新玉睡着的“床”,几块厚厚的木板铺着,空着,离地也不过二三十公分,人不可能钻进“床”底去,兰玉把婴儿让桂芳抱了,还是拿灯放到“床”底照着,俯下头去看,没有见到人。
“床”底也没有,怪了,人哪里去了?
是不是出了寮子到林子的隐蔽处解手去了?
几个妇女就出了寮子。
此时,黑暗退去,林子亮起来,阳光从树林枝叶的空隙处照到地上。
“见到那男人吗?”白康佰问。
“哪有什么男人?可是连新玉也不见了!”兰子说。
“什么?没有男人?连新玉也不见了?”白康佰说,“你们不要说笑啊!”
“这像说笑吗?”几个妇女说。
“真的没有男人?连新玉也不见了?”白康佰说,“你们有看清楚没有?”
“我们几个妇女,几双眼睛,都会看错吗?”兰子说。
几个妇女也说:“真的不见了,也没有看到什么男人!”
“我不相信!”白康佰说着,就进去看。
农村的男人认为,妇女刚生产过的屋子有腥臊,男人进去,是要倒霉的,白康佰本是不想进去的,但还是进去了。
“真的没有!不翼而飞!怪了!”白康佰出来说。
“怎么办啊?”兰子说。
第2章寻人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