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鹰2000战斗型房机,全球仅24驾。这个24分之1是谁呢?带着警觉的好奇,纳格生平第一次走进鹰2000。进入后,纳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声的漆黑之中。大约5秒后,有了声和光。此时,纳格眼前现出一张黑桌,对面是一个黑色皮椅的椅背,一只黑色皮鞋在一侧跷起。
纳格上前坐下。那名矮个子武装者和另一名高大的武装者,稳稳地站在他身后。纳格没有先开口,他不准备先开口。
“纳格先生,请原谅我们刚才死板的安全意识,其实我对你还是十分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冒昧相求。至于体液炸弹,你是多虑了。”椅背的开场白还是透露了一丝对亡命徒的担忧。
纳格心想,要说有什么最不礼貌的地方需要道歉,肯定也是以背示人,“尊敬的先生,谢谢你的信任。体液炸弹只是工作需要,以防遇到只有自爆才能清除的目标。恕我直言,你好像很不了解我们的职业准则,所以会认为我们是没有尊严的同归于尽爱好者。”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敬业精神。”椅背带着敬佩的口吻说。
“无所谓了,我已经退休了。”纳格轻巧地说。
椅背略微提高的音量暴露出没能压住的情绪,“天啊,不用投票我就知道,如果你敢拒绝我,今天就不会来。”
纳格知道对方迟早会来硬的,“你应该去找那些更想建功立业的年轻人,他们更有冲劲,又容易忠心耿耿。”
“你说过你是最好的杀手,恰巧我喜欢万无一失,不,绝无一失。”椅背句句紧逼。
纳格对着椅背摇摇头,“年轻时说些大话,不可当真,现在不比当年,失手是常有的事。”
“谦虚和谎言可是两回事。我们调查过,你从未失过手。”椅背坚定地说。
纳格心里一惊,因为要是椅背有这样大规模的调查能力,本身对他就是一种威胁。没失过手也许值得自豪,但能被别人找出几部作品并确认没失过手,便是赤裸裸的威胁。
“很多人都没失过手。”纳格还想推脱。
椅背接着让纳格不安,“在你专营的‘意外死亡’业务中,我们好不容易查出几个,全都找不到任何破绽。其他杀手,或许更年轻力壮,或许装备更先进,但水平都比你差太远。他们制作的‘意外’,或许在公共安全和司法部门看来确实‘纯属意外’,可深入研究后总会发现破绽。你若不信,去找一些最顶级的同行问问嘛,当然,如果你还能找到他们的话。”
椅背终于露出杀气。纳格明白,这是灭口震慑,“我不打算去问谁,也许他们也退了休,并且最讨厌被人打扰。”
“总之你必须帮我这个忙。”椅背自顾说,“我们要你3天内提交行动计划……”
“如果我不接受呢?”纳格打断对方,接着便感到身后那两位的剑拔弩张。
黑色皮鞋落了地,椅背似乎很乐于说出事先准备好的话,“如果你拒绝,你的邻居们都会死,哦,当然还有你。”
纳格来之前的预感果然没错,他的隐居处暴露了,“没想到我一生孤家寡人,还是被抓住了把柄。”
“要不是你要罢工,我真不想讲出来。”椅背又跷起二郎腿,黑色皮鞋闪闪发亮。
“现在谈钱已经来不及了是吗?”纳格说。
“快给纳格先生看看任务吧。”椅背说。显然这里面没有付钱的事。
高大武装者把一个白色信封按到了纳格面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