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第一个朝代,名为唐朝,由世家唐氏一族创立,自万千流火降凡之后,唐王被天武帝胁迫退位,建立起当今的天朝。
但退位之后,唐家因为实力与其资金深不可测的极广人脉,因而天朝历代皇帝也没有办法对其做些什么手脚,唐家依旧作为人族最强世家在世间活跃着。
唐家当任的当家被唐闲戏称为“老家伙”或“老不死的”,而唐家如今的大少,也就是当任家主的孙子――唐闲。
唐家作为一个曾经当过王的强大家族,为了不被当任朝代的皇帝欺压也只能不断的吸收良才以及多种手段,因此他们对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多有研究。自然,也包括法阵。
“生门,在这里啊,”唐闲用手拭去头上流下的汗水,又揉了揉酸痛的双脚,道:“真是让我好找……现在都快天明了吧。”
他忍不住又看了看身后蔓延而来的火光,冷笑一声:“要不是没时间,我可还真想看看这位即墨阁下的真实实力呢~”
重新正视了一眼那由两个歪脖树的歪曲树干形成的一个看似拱门的生门,唐闲还真是感叹。
“这么高级的阵法,究竟是哪位神仙做的呢?”
万兽谷是一个空间碎片无疑,空间碎片的时间天气都由其主人所主宰,忆古追今,历史上从未有过万兽谷有过主人的记载,因此烟雨森林奇特的季节变化自然不是因为其主人的设定,解释自然只有是法阵的原因。
法阵自有阵眼,阵眼在阵中心,而根据唐闲得到的消息,烟雨森林的法阵并不只有一个,大大小小足有百余个,越深入森林阵法就越多。攻下眼前这个阵法,唐闲距离覆盖整个森林的那个最大的阵法的阵眼已经越来越近了。
阵眼相对于法阵的控制中枢,找到阵眼就相当于控制了这个法阵。
万兽谷的境界限制自万兽谷出现之时就已经存在,布下这个法阵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境界高深的凡间高手,也更不可能是那些凝神境以下的修真者们,合理的解释自然就只剩下是星空本源的神族所做。
“神仙们这么费尽心思藏着的阵眼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呢?”唐闲嘴角一咧,即使谈到需要叩首敬仰的神仙也没办法让他放荡不羁的性格有丝毫改变。
走过生门,又是一个交接着的法阵,现在仍是夜晚,烟雾仍未消散,周遭也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唐闲一点也不敢马虎,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上,指不定哪里就有一个坑洞会害得自己摔个跟头。
思量之后,唐闲赶紧在手心里聚集起一小团真元,真元开始燃烧化作一团火焰,唐闲用火焰点燃了一只干木棒。
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唐闲才不想用这种可能会惹来强大灵兽的方法。
唐闲在法阵周围徘徊了好久,可是始终找不到切入下一个阵法的生门。
唐闲忍不住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掐捏在自己的下巴,啧了一口。
倘若一直还没找出生门难保在哪里就突然冒出来了个强大的灵兽,虽然唐闲也有保命手段,但那之后肯定也会两败俱伤,而且交战的动静估计又会引来渔翁得利的家伙。
他和陈缚墨可不一样,没有强大如斯的师兄保护自己,进来万兽谷之后他也是一直一个人。
“可恶!可恶!再快点,再快点!”唐闲的手握的嘎吱响,绞尽脑汁着寻找着那个极为隐蔽的生门。
突然,身后的草丛里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唐闲横眉一扫,佩剑已然出鞘。
“谁!”
……
……
此刻在烟雨森林深处的另一边,赤脚深陷雪地中与狼王交战的即墨羽灰拼尽了身上剩余的所有真元,可谓是赌上了一切。
真元在冬日雪夜里燃烧成千余道剑光,剑光开始凝形,最后化作似真似幻的飞剑环绕在即墨羽灰身周。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身上十多处鲜血淋漓的伤口,强撑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道:“挺能干的嘛!”
“这一剑赌上所有,来做个了断吧。”
正对着即墨羽灰不远的地方,狼王在烟雾中深深地哈了口气,抬爪看了看两根指头的断口还在留着鲜血,它先是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忍不住赞道:“作为人类,如此境界这种实力,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盖世无双的大人物,只可惜……”
“……你的‘将来’,将由本王亲自终结!”
“哼,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话音未落,即墨羽灰已经执剑一跃而起,一千多道飞剑随之而去,有的挡在身前,有的护在身后,有点绕在两侧,但更多的则是直指狼王巨大的身躯。
而另一边的狼王也不甘示弱,举爪狠狠地拍在地上,飞雪满夜空,在冰寒之夜随狼王的命令在空中重新汇聚化作几百道冰刃向天空中飞来的剑迎击,暴喝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剑与刃相接,刀光剑影照亮周遭,已经逼近狼王的即墨羽灰,紧紧盯着那在烟雾之中发出红光的血眼。
“这种眼睛……你不配!”即墨羽灰手执佩剑自下而上向狼王昂起的下巴一挑――撩天剑,火焰瞬间在剑尖之上燃烧,在挥舞剑的一瞬间火焰开始炸裂,溅落的火花仿佛一片火雨,火雨再次绽放成更多花朵在狼王雪白的皮毛上燃烧着。
狼王发出痛苦万分的哀嚎,道:“混……混账!”
“还没完呢!”先前随行在即墨羽灰身周的飞剑现在才飞掠而去,有的在狼王身上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有的穿破狼王的四肢,留下几个很大的血窟窿。
又是一声咆哮,狼王举起巨大的爪子飞快的扑向即墨羽灰,举剑格挡之后,他在另一只手上附着真元,化作雷霆狂风一拳打在掌心上,又是一道血口鲜血飞溅。
狼王吃痛,动作有所迟缓,借此机会即墨羽灰向旁边侧滚,左脚一蹬身子借力而起,双手执剑向狼王的爪子斩落。
断臂掉在地上,鲜血几乎染红了即墨羽灰的衣袍的每个地方,有些是狼王的血,有些是自己的。
他伸起食指抹了一下沾在脸颊上的血,然后将指头送入口中。
“你的血……真难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