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忘了?”
“嗯……忘了。”
“你是想死吗,你真是个***啊,你怎么不去***啊**!”
“……啥?我听不懂哎……”
少年渔夫眉毛翘的老高,用像是看到怪物的眼光盯着陈缚墨。
“说吧,你!你想怎么死!”
说着作势要扑上去。
陈缚墨赶紧抽出系在腰间的一把看起来像匕首的短剑护在身前。
少年渔夫收回去了伸出去的手,看着护在陈缚墨身前的短剑,不由得露出来鄙夷的眼神。
“我还要让你送信,当然不会伤了你,再说……你就拿这么一把和厨房的削果皮刀差不多大的匕首来跟我斗?你是在小看我吗?”
陈缚墨见他确实没有歹意,才小心翼翼的收回了短剑。
“这不是什么匕首,这是我师叔送给我的剑,师叔说这把剑很危险,所以不要轻易用,如果刚才我出剑,你……可能会受伤。”
“哦?是么?”
话还没说完就趁着陈缚墨没注意抢走了系在他腰间的短剑。
“你,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这把剑有多么多么厉害么,那我就看看这把剑出鞘以后是什么样!”
“不要!”
少年渔夫一把推开前来阻挡陈缚墨,很习惯的握住了剑柄。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用力都抽不出剑来。
“……这把破剑锈的拔都拔不出来了?”说完就便随意的把剑抛给了陈缚墨。
“那个……”
“什么啊!”
“能不能请你不要把这把剑的事告诉别人?”
“这么点破事,谁愿意说啊?”
少年渔夫看了陈缚墨紧紧抱在怀里的短剑一眼就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
“你什么你?本少爷有名字,本少爷叫唐闲……”
唐闲神情变得有些恍惚,看着自己的手,隐隐有声叹息。
“……‘游手好闲’的‘闲’……”
话一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陈缚墨看着唐离开的身影,独自嘟囔着。
“我还想请教你是怎么破境的呢……”
……
柳叶依旧飘拂,伴着偶尔的数声脆鸣,仿佛在微风中舞蹈。
柳树院里府邸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安静祥和,并没有被青年的拜访而显得活跃起来。
青年依然静静的等待着老人的苏醒,一如既往的带着平常难以出现的尊敬。
柳园内的清风渐息,府邸里的老人也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青年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少年如何了?”
“一如既往。”
青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实力也一如既往。”
老人从青年的语气以及心境的变化察觉到了青年对对方的着急与气愤,看着青年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丝溺爱的微笑。
“不要操之过急。”
青年自然也察觉到了老人对自己表达的溺爱,于是收敛了脾气。
“身为那位大人的弟子,他不应该是这样的速度,难道他在掩饰自己的能力?”
“或许吧,不过既然大人没有要求我们做什么,那我们就不必多此一举……顺其自然便好。”
说话的同时老人看着窗口外柳叶上还停留的晨露若有所思。
青年注意到老人刚才说的话里用的是要求而不是请求,脸上不由得露出来不解而微显气愤的表情。
两个词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次序之分和蕴含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
“虽然那位大人的确是前无古人而后无来者,但是如果以师父相比较也不必如此尊敬而贬低自己吧……”
老人摇了摇头示意青年不必再说下去。
“无论是再过去一千年还是一万年,那位大人依然是那位大人,身为手下的我们也依然还是我们,我很清楚自己永远到不了那位大人的身边,到不了那个顶点。”
老人闭目想了想,然后重新睁开了眼睛。
“因为那是那位同样前无古人而后无来者的魔君也需要瞻仰的巅峰。”
青年知道老人说的是哪位魔君,神情微变,指尖不由得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老人看着青年颤抖的手指,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说了这么多话,我都口渴了,能帮忙倒杯茶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