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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在乎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做了件不怎么光彩的事陆璇心里有些紧张,但她更多的还是坚信安旬不会察觉什么,因为她虽然聪明,但是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从接触的种种可以看出她并不懂得提防别人。

安旬再一次推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在屋里搜寻了一圈还是不见丁圩,安旬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到家了,就算有什么突发事件他也会给自己来一条信息,可是……快步走回房间,安旬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新信息栏。

看见不停朝窗外张望的陆璇,安旬深知自己就算问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随手把手机一放,安旬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停了的雨,快步走回房间。

迅速换了一套衣服,连招呼都没和陆璇打,安旬抓起刚才被自己拿出来放在鞋柜上的手机就出了门。

陆璇不急不慢一句话也没说,摊开手心,看着里面躺着的东西轻笑了一声,再次把视线投向窗外,勾起唇不知以什么心情看着步伐焦急的安旬。

安旬,我就赌一次,你的在乎。在乎,是要付出代价的。

握紧手心里的东西,陆璇转过身朝自己的房间走。

晚上十点三十分,丁圩轻手轻脚的用钥匙打开了门,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室内,想着安旬果然听话的没等自己先睡了,放心了一点,把包放在沙发上就轻轻的去打开了安旬的房门想看看她是否熟睡,一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心里就大呼不妙,打开灯再次确认,房间里哪有安旬的人影?

陆璇正巧推门出来,看见刚回来的丁圩就随口说了句,“你回来了。”

“小旬去哪了?”丁圩也不管她刚才说了什么,问的急切。

“不知道啊,八点多看到她急急忙忙就出去了,我连问都没来得及问。”听到丁圩的问话刚才还有点意识模糊的陆璇顿时清醒了一点。

“不可能,我有发信息告诉她的。”丁圩面色沉重的轻轻说了一句,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包都没来得及拿就冲出了门。

赶到丁圩办公室的安旬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就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她举着手机当电筒,手拧了几下门把发现拧不开,敲门也没人回应,这才确认丁圩已经下了班。

准备打丁圩的电话,屏幕上却显示出“请插卡”的提示,安旬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打开手机后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卡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不过不消一会儿,她就想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场硬仗,没有硝烟,却注定弥漫血腥。

正打算往回走,却发现通往楼梯的那道门已经上了锁,而刚才的黑暗不是因为突然的断电或跳闸,是因为办公区的所有人员已经离开而熄了灯。

正在安旬研究那个锁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不停的叫着“小旬,小旬。”

分辨出那是丁圩的声音,安旬立刻跑到可以看到楼下的那面墙那里,在看到了丁圩的时候对他招了招手,“我在这里。”

“小旬,你别怕,我已经打电话找值班的人来开门了,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丁圩还在楼下拼尽全力的朝上喊,安旬心里一阵感动,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丁圩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顾形象的大喊。

在安旬的眼里他从来是个讲究、文质彬彬、谦和有礼又气场十足的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

安旬就那样趴在那个台子上听丁圩在楼下一句一句的喊声,为了让安旬不觉得孤单他喊得嗓子已经有些哑,因为他真的没试过长时间这样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

“好了,我知道你在所以我一点都不怕,不用担心我的,别喊了。”安旬有点不忍心,对着丁圩回应了一句。

喊得时候没觉得,喊完后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安旬这才想到自己还在生病中,而且因为出来的匆忙连饭都没来得及吃,用风一吹就能倒绝对足以形容自己此刻的状态。

随着一阵手电筒的光,安旬觉得自己像是失明了多年的盲人得以重见光明一般。

进办公区的门锁刚打开,丁圩急急道了声谢就往楼上跑,当他被隔在接近楼梯的那道门的时候才想起什么一般无奈的捂了一下额头,因为太过着急,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思考。

随着门锁被打开,丁圩满脸担忧的走过去却看到了笑容满面的安旬,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消失了。

知道所有事情的安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的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等到了单元楼下丁圩再次偏过头去,却看到安旬已经睡着了。

陆璇一直不安的走来走去,听到钥匙声的时候跑过去开门,却看到抱着安旬艰难的开着门的丁圩,她愣在门口半天,丁圩就看了她半天,等到陆璇终于反应过来让出了一条道,丁圩这才抱着睡着的安旬走了进去,对陆璇视若无睹。

一直看着丁圩贴心的帮安旬脱掉鞋子、盖上被子、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检查窗户有没有关好……完成所有的事才轻巧的退了出来,关门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旬。”等丁圩往回走,陆璇跟过去在背后提议。

丁圩一句话都没说,走回书房的途中顺便拎起被丢在沙发上的包,进了书房就关上了门。

一门之隔的陆璇叹了口气,愣愣在那里站了许久。

你不是她,所以终究只有被人拒之千里的宿命。

长时间未愈的重感冒,加上一路奔跑的汗流浃背以及医院办公大楼里的短暂密闭,安旬此刻正意识模糊的躺在床上,眼皮沉重的费了好大力气都撑不开,四肢酸软无力,要是她不记得自己昨晚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定会以为是熬夜干了什么繁重的搬运活。

朝左侧的床头柜挪了挪,安旬探出手凭着直觉摸索片刻,找到了抽屉的把手,拉开,前前后后的翻了一遍,取出一个小瓶子,这一整个过程她完全闭着双眼。

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药在手心,安旬刚要往嘴里送,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努力把眼睛掀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又把手握成拳,估测了一下药片的大小,之后连带着那一整瓶药,随手朝床边自己记忆中垃圾桶的位置一丢。

把抽屉推回去,翻了个身,安旬的嗓子又干又涩,还有微微的刺痛感,忽然涌上来的一股气力,让她猛烈的咳嗽起来,这一阵咳把守在门外的丁圩引了过来,他轻轻抚了抚安旬的背,轻声问她吃药了没,安旬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咳嗽,丁圩正要打开抽屉的动作被安旬伸手制止,“帮我拿一盒新买的。”

丁圩只当是她的药吃完了,也没多问,取了一只枕头让安旬起身靠在床头,自己出去帮她拿药。

余光瞥见被自己丢弃在垃圾桶里的那瓶药,安旬微微勾起一个和她此刻的面色非常不相配的嘲讽笑意。

善妒的女人真是比毒蛇更可怖,她们总能无孔不入,把谨小慎微用在置人于死地的功力上。

丁圩把药递给安旬,又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坐在床边看着她吃药的时候,安旬忽然被他的目光引得发笑,“你知道现在让我想起什么吗?”

替她动了动身后靠着的枕头,丁圩侧头问,“什么?”

“好像在医院啊,医生照顾着病人,真像啊……”说着安旬双手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口水。

替她把碎发别在耳后,丁圩盯着安旬许久,终是说了句,“别胡思乱想,你不愿就不去,不是有我吗?我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安旬甜甜的笑溢满了整张脸,她凑过去轻轻拥了一下丁圩,“你是不是该谢谢我,让你这个脑科医生向别的同僚偷学了不少手艺呢!”

痛心的话却说得如此轻松,丁圩实在不知该拿面前的这个女孩怎么办。

好不容易说通丁圩让他用不着陪着自己,要他去尽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照顾病患,站在窗边目送丁圩走远之后,安旬关上窗户,上锁,洗了把脸,洗去病容,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走了出去。

此刻的陆璇正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样子丁圩不在家她连午饭都不打算准备,不过对此安旬一点也不介意,反倒是走过去朝沙发上慵懒的一靠,抖了几抖的沙发引得陆璇不得不朝她投去了视线。

“身体好点了没?”陆璇的语气里毫无关心,就像是例行公事的客套。

“托你的福,没死成。”安旬随着她的语气,回答的漫不经心。

陆璇有些防备的看着闲散的修着指甲的安旬,半晌后拿起一本杂志随意的翻了翻,“今天中午我就不做饭了,你自己看着凑合凑合。”

“当然,你做的饭我哪有那个福气吃,不该吃的人吃了会有灭顶之灾的,哦?”安旬一挑眉,这个动作很配合她话语里那最后一个刻意提高的疑问词。

“哐——”一声,金属指甲钳落在玻璃茶几上的声音。

收起所有的表情,安旬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斜视看上去明明心无旁骛翻着杂志,心思却不知道飘去哪里了的陆璇,“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收敛一点,只要不影响他,我什么都不会说。”

看到安旬走开了,陆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哪知她的声音再度传来,“估算一下自己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有多少斤两。”随着陆璇的呼吸一滞,安旬又恢复了随性的语调,“风险评估,你总懂吧?”

一个周末的时间调整好了身体,三天过后安旬和所有的高三同伴一起踏进了高考的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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