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玄带倾之去参拜寺庙,袅袅烟火升起,人来人往,都是来许愿的人。
他们没有先回去大皇子府,而是先去了寺庙。
倾之陪着少玄跪在大殿,燃香拜佛。倾之转头,看到少玄闭上了眼睛,眉眼掩盖翩翩公子之气息,不住真是:绿叶青葱傍石栽,孤根不与众花开。酒阑展卷山窗下,习习香从纸上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少玄在倾之耳边小声的说道。
倾之心里久久不平。她记得这首诗是卓文君因为司马相如坚决要纳妾,才写下的诀别诗: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花弄影,月流辉,水晶宫殿五云飞。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倾之其实没有仔细观察过大皇子府,只把自己当做是一个过客。如今仔细观察,却能发现其中并不简单,不仅仅是景物,还是变化多端的人心。
“公子。”晴洁进入了东厢,只见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倾之美绝的白色面具上。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共道幽香闻十里,绝知芳誉亘千乡。
少玄指了指两个丫鬟,温文尔雅地对倾之说:“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人了。”
倾之拒绝:“不用,原来那两个就行了。”
“那好吧。”少玄竟然同意了,周围的仆人都吃惊,更有个扫地之人的扫帚都掉到了地上。大皇子殿下时最讨厌别人反抗他的命令,而是大皇子殿下一直不苟言笑,现如今笑了不说,竟然还如此纵容倾之公子,看来倾之公子在大皇子的心中的分位很重,那么,他们以后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奴婢见过公子。”珊笙刚想跪下,就被倾之阻止了。
“以后不用跪了。”倾之的话,让珊笙和晴洁心里一颤。此刻,这个宁静的下午,在她们眼中的倾之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或许,一直如此。
“阁中事物如何?”倾之瞥了晴洁一眼,眼中露出不明情绪。
晴洁看了看珊笙,仿佛有所顾虑,但是倾之也没有阻止,于是说道:“报告阁主,阁内一切安好。只是绯月阁的人最近有些不安份。”
“无碍。”倾之转向了珊笙,“从今往后,你和晴洁同为护法,一起处理楚国流墨阁之事。”四大护法终于齐全了。
“什么?”珊笙不可思议地看着倾之,公子竟然不排斥她,而且还让她加入流墨阁,“真的吗?”
倾之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这真是哥哥派来的人吗?
在倾之的心里,觉得珊笙有些单纯、不谙世事。
“公子,其实我不是楚国大皇子的人,我和夜深夜浅一样也是齐国太子派来的人。本来是被安排在这里的探子,可是后来,就接到命令要保护公子........”珊笙喋喋不休地说道。现在倾之才发现,原来珊笙这么能说。
“小姐,你知道吗?珊笙好开心啊!”说到最后,珊笙竟然直接抱住了倾之,“好开心小姐能过相信我。其实珊笙一直很喜欢小姐,我觉得小姐冷漠起来真的是很有魅力哦。”
晴洁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是因为得知倾之是女儿身份,还是吃惊珊笙竟然敢直接抱住倾之。如果流墨阁阁主是女的,那么就可以很好地说明为什么齐相对流墨阁阁主这么好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倾之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好像八爪鱼的珊笙,有些头痛,她实在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近。
“我啊,天生眼里就要比别人好,如果只是远远观察小姐,我还不能察觉,但是前段日子和小姐接触的多了,就自然看出来了。”珊笙偶然想起密信上的警告,想起了倾之不喜欢别人接近,偷偷观察了倾之的脸色,还好倾之没有生气。
也对,齐国太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呢?
“以后对外叫我公子。”倾之的话中也染上了温柔。
“好,公子。”珊笙笑得更开心了。
突然之间,倾之想到了珊笙和晴洁的名字,珊笙晴洁,三生晴洁,珊笙情劫,三生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