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真正适应时代的变化,做到以变应变,就不能因循守旧,随波逐流,要做环境的主人。
大部分人愿意顺应环境,躲在人群当中接受保护,对各种统治者中的领导毫不质疑也不提出反对——不敢做与众不同的事。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安全其实是虚伪的。大众心理其实最脆弱,最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为了追求所谓的安全感,他们顺应环境,随波逐流,往往最后变成了环境的奴隶。人的真正自由,是要接受生活中的各种挑战,是要不断奋斗,并力排各种争议。著名的战地特派员爱特加·莫勒曾说过: "一般男女并不因追求消极性的德行——如:顺应环境、安全或一般所谓的幸福——而达到人格的完整性,而是凭借承受重担以达到卓越的境地(这也是最大的幸福)。健康的人从不逃避困难,我们的祖先一直就了解这一点。"我们不必后退,躲进怯懦者的避难所里去顺页应环境;我们不必躲在人群当中,不敢把自己的独特性显现出来;我们不必盲从别人的思想,凡事要有自己的观点。
一些认为自己负有某种特别使命的人,不需要向他们发表什么有关人性价值的长篇大论。这种人通常为热诚的使命感所驱使,因此变得义无反顾——种强烈的内在力量,使他们能不顾一切地去面对各种困难。
但一般人——像你和我——便常常摇摆于各种团体的压力之间。我们常常认为:假如有那么多人反对,想必是我们错了。我们的信念常常被绝大多数人所压倒。当大多数人反对我们的时候,我们会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信心而随波逐流。
也有人认为:那些不随波逐流的人,通常是一些古怪、喜欢哗众取宠或喜欢标榜"与众不同"的人。我们不会以为一个不刮胡子的人,或一个在大街上打赤脚的人,或穿着T恤参加正式宴会的人,或在剧院内抽雪茄的女士,是一些喜好自由的独立人士,反而会认为他们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文明程度不高罢了。
爱默生在世的时候,有很多从事反奴隶或其他种种改革运动的人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但都遭到拒绝。爱默生当然同情这些运动,也都希望他们能做得很好。但他却不认为应该把自己的精神与能力放到这些运动上面,因为,那并不是他的专长。他非常坚持这个原则,虽然因此遭人误解,但他并不介意。
坚持一项并不获人支持的原则,或不随便迁就一项普遍为人支持的原则,这些都是不因循守旧的表现。当一个不随波逐流、因循守旧的人,并愿意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对自己的信念坚持到底的人,的确需要极大的勇气。
许多人之所以随波逐流、因循守旧,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其实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专家——在他们自己本身、家庭或事业的世界里,他们做某些事,只不过是因为某些"专家"这么说,或因为那是一种流行,跟着做也可以凑个热闹。
爱特加·莫勒常常用所谓的"群体状况"警告我们——他认为这种东西会扼杀人类个体的珍贵价值。
"这种扼杀,正如同令人痛恨的纳粹政权一样。"莫勒在《周末文艺评证》中写道, "它鼓舞了人性中的残暴和专制成分,这种思想的暴政正与美国社会的理想背道而驰。""美国的立国精神不仅在维护国家独立,并且,要使人民在国家中受到尊重。假如,美国人因受威胁、贿赂,或被教育成不具独立人格的族群,则就难怪他们也会群集起来反对政府了。"莫勒最后在文章中做了如下结论: "尽管人类还无法达到天使的境界,但这也并不是他们必须变成蚂蚁的理由。"不可否认,我们今天最难要求自己达到的诫言便是: "不因循守旧,而要保持自己的真面目。"在这个充满了大众产品、大众传播及生产线似的教育的当今社会,了解自己很难,要维护自己的本来面目更难。譬如,我们常以一个人所属的团体或阶层来区分他们的属性,如"他是工会的人"、"她是上班的已婚妇女"、 "他是自由派"等等。几乎我们每个人都贴有标签,也毫不留情地为别人贴上标签。
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哈洛·达斯,对青年随波逐流、不懂变化的问题十分关切;他在1955年的学生毕业典礼上,以"成为独立个体的重要性"为题发表演说,他在演说中指出:
"无论你受到的压力有多大,使你不得不改变自己去顺应环境,但只要你是个具有独立个性气质的人,便会发现,不管你如何尽力想用理性的方法向环境投降,你仍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最珍贵的资产——自尊。想要维护自己的独立性,可说是人类具有的神圣需求,是不愿当别人橡皮图章的尊严表现。随波逐流虽可一时得到某种情绪上的满足,却也时时会干扰你心灵的平静。"达斯校长最后做了一个很深刻的结论。他指出: "人们只有在找到自我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上来、要做些什么事、以后又要到什么地方去等这类问题。"在这个剧变的社会,环境在不断地变化,我们必须改变自己才会有出路。但是,我们不能成为环境的奴隶,不能随波逐流。我们必须保持真正的自我,积极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