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目标,都有自己想要的事业,都在用全部的力气追寻它,因为它会带来幸福和快乐。可是,一旦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又常常会对它产生依赖心理,甚至成为它的附庸。更严重的是,如果忽然失去了它,或者它被别人拿走了,自己将会因此而受到极大的伤害,甚至难以接受这种变化。
工作与生活就像不断翻滚的浪花,各种变化时时都在发生。生活在剧变的社会中,的确使人感到紧张不安,除非有一种办法能使人们关注到这些变化,并且能够从中得到启迪。
在变化的时代,应当紧跟时代节拍,以变应变,寻找出路,不然就会处于被动地位。要成功就必须川页应形势,善于变化,及时调整自己的行动方案,而不能因循守旧,这是适应现实的一种方法。
当今社会,各种事物都是飞速发展变化的,深处其中的人,也应审时度势,顺势而变,只有这样才能成就大事。以曾国藩为例,虽然他并不处在我们这个时代,但从他的一生"三变"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成大事者是如何适应变化,以变应变的。
曾国藩的处世之道,实际上是一种灵活应变的处世态度和方法。因此,虽然他处世中勤于功名,但以儒家思想为核心,恪守仁义的宗旨未改,在做事为人的"形"上,却是一生三变。正是这"三变"蕴涵了人们对他的评价。但不管怎样,没有这适时的"三变",便不会有他的成功和名声。
"其书字初学泖宗元,中年学黄山俗,晚年学李黄海,而参以刘石,故挺健之中,愈饶妩媚。"这是说习字的三变。 "其学问初为翰林词赋,即与唐镜海太常游,究心儒先语录,后又为六书之学,博览乾嘉训诂诸书,而不以宋人注经为然。在京为官时以程朱为依归,至出而办理团练军务,又变而为中韩。尝自欲著《挺经》,言其刚也。"这是说学问上的三变,作为一介儒生,曾国藩的思想中最本质的东西是儒家思想,但是,其中又夹杂了各家的学说。上述各家思想,几乎在他的每个时期都有体现。
随着形势、处境和地位的变化,各家学说在他思想中体现的强弱程度又有所不同,这些都表明曾国藩具有善于应变的能力。
曾国藩的同乡好友欧阳北熊也认为,曾国藩的思想一生有三变。早年在京城时信奉儒家,治理湘军、镇压太平天国起义时采用法家,晚年功成名就后则转向了老庄的道家;这个说法大体上描绘了曾国藩一生三个时期的重要思想特点。
曾国藩的儒家思想,形成于他在京城做官时。他用程朱理学这块敲门砖敲开做官的大门之后,并没有把它丢在一边,而是对它进行深入研讨,同时,曾国藩又得益于唐鉴、倭仁等理学大师的指点,这使他在理学素养上更是有了巨大的飞跃。他不仅对理学正纲名教和封建统治秩序的一整套伦理哲学,如性、命、理、诚、格、物、致、知等概念,有深入的认识和理解,而且还进行了理学所重视的修身养性。这种修身养性在儒家是一种"内圣"的功夫,通过这种克己的"内圣"功夫,最终达到治国平天下的目的。他还发挥了儒家的"外王"之道,主张经世致用。盾鉴曾对他说,经济,即经世致用包括在义理之中,曾国藩完全赞成并大大地加以发挥。而且,曾国藩还非常重视对现实问题的考察,重视研究解决问题的办法,提出了不少改革措施。曾国藩对儒学,尤其是程朱理学的深入研究,是他这个时期的重要思想特点,而对于这一套理论、方法的运用,则贯穿了他整个一生。
为了镇压太平天国起义,曾国藩被任命回到湖南组建湘军。在对待起义军和管理湘军的问题上,他的一系列主张和措施表现了他对法家严刑峻法思想的极力推崇,他提出要"纯用重典",认为非采取烈火般的手段不能为治。他还向朝廷表示,即使由此而得残忍严酷之名,也在所不辞。他确实是这样做的,他设立审案局,对所捕农民严刑拷打,任意杀戮。他还规定,不纳粮者,一经抓获,就地正法,在他看来,儒家的"中庸"之道,在战争与治军上是行不通的。他在1852年2月《与魁联》的信中解释说:
"我在公寓内设立了审案局,十天之内已处斩了五个人。世风日下,人们各自都怀有不安分的心思,一些恶人造谣惑众,希望天下大乱而去作恶为害,稍微对他们宽大仁慈些,他们就更加嚣张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都市抢劫,将官府君子视同无物。不拿严厉的刑法处治他们,那么,坏人就会纷纷而起,酿成大祸就无法收拾了。因此,哪十白只能起一丁点的作用,也要用残酷的措施来挽回这败坏已久的社会风气。读书人哪里喜欢大开杀戒,关键是被眼下的形势所逼迫的,不这样就无法铲除强暴,无从安抚我们软弱的人民。这一点,我与您的施政方针,恐怕比较吻合吧!"曾国藩在为官方面,恪守的却是"清静无为"的老庄思想。他常表示,于名利之外,须存退让之心。在太平天国败局已定,即将大功告成之时,他的这种思想愈加强烈,一种兔死狗烹的危机感时常萦绕在他的心头。他写信给弟弟说,自古以来,权高名重之人没有几个能有善终,而要将权力推让几成,才能保持晚节。攻陷天京之后,曾国藩便立即遣散湘军,并做功成身退的打算,以免除清政府的疑忌,这不失为明哲保身的高招。
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思想倾向。说明曾国藩善于从诸子百家中汲取养分以适应不同的情况。容闳说,曾国藩是"旧教育中之典型人物"。无疑,在曾国藩身上,熔铸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各种基因,正是这些基因,才使曾国藩成了中国古代社会的最后一个精神偶像。也正是他的以变应变,才成就了他的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