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么来这的?杀人了?还是抢劫?”
“嗯,杀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闯军营应该是我进来的主要原因。老兄怎么称呼?”
“称呼只是一个代号,死后大家都是游魂,没有价值,大家在这里相遇也是一个缘分啊。强闯军营也是一个勇士,是条汉子,有种。敬你一杯酒。”说完,这位囚犯拿出一壶酒,又掏出两个酒杯。
凌森惊讶,这个地方看着有点眼熟啊。这大哥也神神叨叨的,哪就来的酒,怎么拿出来的。凌森迟疑地接过酒杯,看着对方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自己就对着酒壶口喝。
“我去,那你为什么拿两个酒杯?”凌森有点蒙。邋遢囚犯披头散发咦了一声:“你怎么不喝,是不是不得劲,没问题我这还有烤鸡,又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转了个身又掏出一只鸡。”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凌森有些崩溃。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他拿出来的酒好像喝不完。喝饱了,吃足了,就一直睡,就这样过了两天两夜,凌森除了醒着的时候和这个古怪的大哥一起吹牛打屁,其实主要是听他吹牛。大到什么夜闯古帝妹子的寝宫啊,和中原剑皇聊天请教啊,还打了什么西秦三大世家之一的蒙家的老三,还强了人家的传承物,乱改将军指令,调整军队走向,结果导致战争失败。小到抢劫火鸟巢,逼哭路边小朋友,炸了人烟花厂,把五十岁寡妇的贞洁牌坊给破了,简直丧尽天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一个黑衣人夜闯兽人大军,三剑画出,这剑法美得如画,如仙,见过的都升天了,杀死佰户长四人,校尉三人,都尉三人,飘然而去,兽人大军的单体战斗能力要强于普通人太多,可是这个黑衣强者却轻松做到了这一点,火爆猿人,金狮人,飞豹人,几个中级阶层的将领都被轻松杀死,黑衣人吓破兽人大军的胆气,又轻松破开他们厚土蒙犼阵,悄然离去,不留下一片云彩,留下一个天仙的身影。
“兄弟,我看你求生意志不足,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为什么三天了都没有人来找我,我要待不下去了,大哥我本来不知道想去哪,后来我只想离你远一点,我想逃狱啊!有没有人来管管我,想死都不行吗?”凌森对着门外就是大喊,好像整个牢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无人应答。
“别叫了,来帮我按摩,嗯?不乐意?”
“不是不是,怎么敢,你拳头比我头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凌森鼻青脸肿却非常无奈,手脚全绑上了禁仙链,没有劫力就没有力量恢复身体,本来就一身伤,进来后就接受同监室的狱友各种摧残虐待,每次狱管送饭都被他抢走,没得吃没得喝。
凌森也从来没有想过白云镇的地级监狱能有关押这么厉害的人物,这个狱友被锁了禁仙环,身上还插了四条穿武刺,与整个牢房有牵引锁链,但就算是这样,在凌森第一次不知情的情况下准备反抗,结果没跳起来,就被人摁在地上摩擦,还用门牙把桌子上磨出了个坑,说要用来养老鼠,凌森欲哭无泪,是特么因为太长时间没喝水,干到不行。每天缩在拐角,跑又没地方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群军士好像把自己忘了一样,到现在也没有找过自己,如同收到欺凌的怨妇一般不敢说话。每次他讲故事的时候,自己就必须要配合,不配合就要打,一言不合就又要打,但是怎么办,这个神经病每天都好像不认识自己,昨天说过明天就又忘了。然后他发现凌森会反抗以后,就爱不释手,放弃了一直在圈养的蟑螂,每天开始玩凌森,赌各种牌啊,赌有多少只蟑螂啊,赌有多少老鼠被自己玩死,说不上来就又要打,还要捶肩捏腿扇风,唱歌跳舞,还要是脱衣舞。后来终于好了一点,又玩各种游戏,什么结拜啦,还有什么皇上和太监,背叛的兄弟,久别重逢的哥们,戏不好还是打,什么演员的基本法则,不敬业之类的。整个事情直到一个晚上出现了转机,外面有节奏的敲击声,凌森知道机会来了。是的,外面应该是有人来传递信号想要从监狱中将他们救走,凌森很疑惑,这个节奏重复了三次,嗯很有节奏,但是他不懂,他真一点都不懂,地府的在编小队都是一样的暗号,但是他没记住。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明黄他们用暗号试探自己的时候,刚好公孙参出来放风,结果就很自然的对上了。后来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自己一直借口脑子有病就始终在白云镇死活不愿意出去,外地工作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和传说中的老大在一起执行,自己只在白云镇附近干,甚至不知情的情况下都是公孙参出来顶替自己。
他后悔了,再一次怀疑人生。而此刻,神经病狱友双眼冒光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心里发毛,所以他决定脸打肿了都要出去。凌森努力回忆着也有节奏的敲了两下,敲了敲铁栏杆,表示一幅我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对不对了。神经病狱友忽然有点惆怅了,撅着嘴坐到了另一边,一幅哥哥不开心的样子。凌森诧异了:“咋得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去?”
“你能带我一块出去玩?”一下又变得开心了。
就知道不该说这句话,他果然是在演戏!他果然在演戏!他到现在还没有出半个小时前那场爸爸和儿子的戏,自己演爸爸,他非要演儿子,还说演出儿子的天真烂漫更能突现演技。现在恼毁也没用了,上次就因为说错话,他怪凌森发挥不好,于是就把他摁在地上摩擦,是屁股,现在凌森的裤子都是破的,下体还是不时能感受到丝丝凉意,清凉之风直入菊花。
“可以,爸爸带你出去玩,只是你要听话哦。”
“好的爸爸,没问题爸爸,谢谢爸爸,您喝水爸爸。”
“嗯,好不错乖儿子。等下哪来的水,咱们不是喝完了吗?”凌森很疑惑啊。
他还是一幅天真的样子说道:“嗯,是的呀,童子尿啊爸爸,大补的呢。不好喝吗?”
“神啊,为什么要让我在这个监狱里,当时我就该死在战场上,我杀了……”凌森内心疯狂的呐喊,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七尺大汉,凌森是无语的,他知道一旦自己说错话自己会死得很惨,“没关系,你还是个孩子下次就不要放童子尿了,对你自己牺牲实在太大了,这样你自己喝点回去看能不能补回去一点,爸爸累了休息下。”凌森爬回自己的床位,有人会问为什么是爬,对就是爬,这个剧本定下来的时候设定的是一位身残志坚的爸爸全身粉碎性骨折,带着他的弱智儿子在监狱里生活。然后,神经病狱友就可以肆意的随地大小便,为了给自己这么一个方便的借口,不惜牺牲自己给凌森演儿子。
再然后,救援行动就一直未曾出现过,也再未出现暗号通信,外面的战斗却是始终在进行,双方士兵打得难解难分,战争进入白热化状态,第一次顶峰之战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