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商量个时间,一同出发吧。”老皇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祁臻却站在原地没动,“皇上,小王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祁臻目光柔柔的看向坐在席间的洛浅兮,“皇上,本王和浅浅有婚约的时间不长,皇上你能不能。”
“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儿女情长的一天,洛浅兮就和你一起去吧。”老皇帝无所谓的笑笑,反正洛浅兮先前声名狼藉,他正愁让洛浅兮和太子取消婚约没理由的时候,祁臻出现了,祁臻说愿意洛浅兮这个乱摊子,封洛浅兮一个公主,给了洛家一个顺水人情,有成全了祁臻,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洛浅兮和祁臻在一起,那个璇玑国公主会不会高兴,那就不是他这个皇上能管的事情了,当然如果洛浅兮和长安公主闹开,也没什么的……
“谢皇上成全。”
祁臻冲皇上道谢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在场各位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说话,洛浅兮只是门头吃着东西,偶尔和祁臻说上几句,而此次百花桂冠的获得者,毫不意外的是洛浅兮。
洛浅兮从皇后手里接过百花桂冠戴在头上,从祁臻的方向嫣然一笑,答应他的,她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成功,获得了所有人肯定的同时,也获得了人们的祝福,他们在一起,再也不是别人茶余饭后嚼舌根子的存在了。
一连喝过皇上皇后赏赐的御酒后,再加上先前因为生闷气,喝了好多酒,洛浅兮的双颊泛起微微酡红,万贵妃却又敬了自己一杯,洛浅兮想着这时候太矫情不合适,便一饮而尽。
可一杯酒顺着喉咙下去之后,洛浅兮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儿,却也晚了。
掐了祁臻一把,示意让祁臻装病,不给有心人利用自己的机会,先回去再想办法。
一路抓着祁臻飞快上了马车,马车启动,洛浅兮便把自己腰间的锦囊解下来,丢给祁臻,声音已然有些不对劲儿了,“拿出金针,我让你扎哪就扎哪。”
“浅浅你怎么了?”
祁臻怎能看不出来洛浅兮的不对劲儿,一边从锦囊中找出金针,一边问道。
轻咬舌尖,让自己微微清醒点,“被下药了呗,你快照做。”
“哦。”
祁臻知道事情不妙,连忙照做,几针下去,洛浅兮身上感觉稍稍缓解,一边让祁臻里自己远点,一边让祁臻帮她找出可以控制的丹药,含住。
祁臻看着洛浅兮红得不正常的脸色,咽了咽口水,轻声提醒道:“跟我回家吧。”
“我不想就这么占你便宜。”洛浅兮冷声说着,自己往马车的角落里缩了缩,“你离我远点,我我怕克制不住。”
“那天不知道是谁说,怎样都没关系的,现在害羞什么。”祁臻撇了撇嘴,伸手把浑身滚烫的小人儿拉入怀中,对赶车的飞羽大喊,“快回靠山王府。”
“是。”
明显感觉到马车正在飞快加速,而祁臻抱着她,却没只是抱着,反倒是她自己,贪恋身后的清凉,一双小手止不住的不断探索,这种感觉就像置身于清泉中一般,很是舒服,原本因为药力而克制住的那点邪火,瞬间再次被点燃,一点点一点点的,总想着或许的更多,头顶沙哑的声音忽然传来,“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美人,你这是要以身相许吗?”
将头埋在祁臻的胸膛里,根本不敢去看祁臻,生怕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当场就把祁美人给办了。
“可是我想留在洞房花烛夜。”
慵懒肆意带着微微喑哑的声音传来,听得洛浅兮直想骂娘,洛浅兮毫不客气的在祁臻肩膀上咬一口,腥甜血液进入口中,那种感觉,出奇的是,竟有一丝清凉舒服的感觉,祁臻轻嘶一声,有些无奈道:“浅浅,你再这样,我可真忍不住了。”
“老子早就忍不住了!”
说着,洛浅兮又在原来的地方咬了一口。
祁臻轻轻拍了拍洛浅兮的背,“你爹爹那天说得对,我如果真那样对你,就是委屈了你,我不想委屈你。”
“那我委屈你行了吧。”
沙哑迷离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早已将近崩溃,也不知道洛浅兮是哪里来得力气,一个翻身,将祁臻重重压在身下,整个马车随之颤了颤,在外面飞速赶车的飞羽的身子缩了缩,他家主子怎么总是这么被动呢?
恩恩,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还总是被女人欺负,真给男人丢脸。
这样想着,一向沉默寡言的飞羽,忍不住好心提醒出声,“主子,我要不要去给你找个客栈。”
“快回王府,恩,别别废话。”
祁臻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种事情,即使是事出突然,那也该在家里,这样怎么也给鸿叔叔一个交代。
这样想着,祁臻一咬牙一狠心,一个手刀下去把洛浅兮敲晕,让飞羽在靠山王府后门停下,祁臻直接施展轻功,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里,用一层薄被把洛浅兮裹住,而后用绳子把洛浅兮绑得严严实实,一边吩咐玉香去把柏然叫过来,一边把洛浅兮抱到密室里,一点点把洛浅兮放在寒池里,避免炙热伤了洛浅兮。
柏然很快问讯赶了过来,一番检查后,断定洛浅兮中得是一种宫廷秘药,凶险非常。
“除了那样,没有别的办法吗?”
泼墨染成的浓眉拧了拧,祁臻目光炯炯的看向柏然。
柏然摊了摊手,“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臻儿,浓眉迟早是要成亲的,没必要。”
“我只知道这样会委屈了她,洛美玲是什么下场你们又不是没看到过。”
玉香玉兰柏然飞羽飞影齐齐抽了抽嘴角,最忍不住的飞影忽然开口了,“主子,你的情况和洛美玲能一样吗,你是不会放弃浅兮小姐的。”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浅浅现在这样,怎能不是有心人所为,如果这事儿传出去的话,无论怎样,都对浅浅不好。”
看祁臻一再坚持,柏然唯有长长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只要心爱男人的血,可是臻儿,虽说现在你体内毒素已清,可这么多年病痛折磨下来,你的身体恐怕会承受不住,再说如果……”
“那我也不能委屈了她,我的命都是她给的,一点血而已,不算什么。”
祁臻灿然一笑,让柏然飞羽飞影出去,又让玉香玉兰两姐妹留下来给洛浅兮换了干净的衣服。
祁臻走到床边,再看洛浅兮的时候,洛浅兮已经醒了,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袍,早已被洛浅兮拽得凌乱不堪,祁臻闭上眼睛,缓了缓心神,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香艳的一幕,用匕首割破手腕,鲜血的血液淌出,祁臻连忙就出血的手腕放在洛浅兮嘴上,看着迷迷糊糊地的小丫头吸允自己的血,祁臻欣慰一笑,躺在洛浅兮身边,看着那樱红诱人的唇,在不断吸允着,那泛着不正常酡红的脸上渐渐恢复常色……
嘴角上挂着幸福的微笑,缓缓闭上眼睛。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洛浅兮终于有了意识,嘴里一阵腥甜难受的感觉,脸颊上还有黏糊糊的东西按着,懊恼的伸手拍掉按在脸上的东西,却感觉手感有点不对,医生的直觉告诉她,那粘稠的东西,肯定是血,猛然睁开眼睛,洛浅兮果然看到祁臻的手腕正耷拉在自己的脸颊上,好像还在流血!
卧靠,此妖孽不会认为她不行了,此妖孽割腕殉情了吧!
不对啊,她中的毒,是可以解的啊,祁妖孽犯不着这么想不开吧。
来不及想太多,洛浅兮探了探祁臻的鼻息,还好,还有气,连忙跳下床,到处去找金疮药和绷带,而后用最快的速度帮祁臻处理好,而后给祁臻把脉。
最后断定祁臻是失血过多,所以才晕过去的,还好她发现得及时,洛浅兮在屋子里找到自己的锦囊,拿出几颗丹药,给祁臻灌下。
看祁臻手腕上的伤口不流血了,洛浅兮这才松了口气,找了一件祁臻的披风披上,走出房门。
住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的玉香玉兰飞羽飞影,听到开门声,都跑了出来,几人都没怎么睡熟。
看着四个人,洛浅兮忍不住皱眉问道:“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没事儿闲得放血玩啊。”
玉香玉兰飞羽飞影四人的眼角和嘴角齐齐抽了抽,最后还是健谈的飞影开口解释,“是这样的,浅兮小姐你不是中了毒嘛,主子听柏老说最爱男人的血能解毒,然后就这样了……”
洛浅兮听着,好看的眉不由得拧了再拧,“靠,本小姐就这么不受祁妖孽待见嘛!宁可放血也不肯,丫丫的,又没人给他立贞节牌坊,装什么贞洁烈女。”
“搞得老子跟没人要似的。”
“浅浅兮小姐,主子现在怎么样了。”一向沉默寡言的飞羽忍不住问道。
洛浅兮忍不住用鼻子哼哼出声,“算他命好,本小姐清醒得早,若是再晚一会儿的,估计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