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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谈蓬莱店(7)

“没什么……她就只是不停地说她不知道……”

“那个寡妇是不是二十八九岁,穿着桃红小袄、月华裙,翠眉凤眼,很有几分姿色?”

他每问一句,无是非就点一次头,他问完了,轻轻叹了口气:“真的是她吗……”

无是非迷惘地看着他。

苏妄言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苦笑,他最后问道:“那个寡妇是不是姓顾,别人都叫她顾大嫂?”

无是非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

苏妄言却只是勾起浅笑。

伍 逆旅

阳光从树梢落下来,形成光晕,跟着风的节奏,和斑驳的树影一道曼妙地舞动着。

已是日暮时分,阳光虽然还是一样刚强,却少了那份猛烈杀机,再经过林间层层叠叠的枝叶阻隔,便不算难熬了。

听见马蹄声,鸟儿一哄而散,扑棱着飞起来。一片树叶悠悠荡荡地飘落下来,沾在韦长歌的肩上,青翠欲滴。

他抬手抚去了。

知了的叫声从树梢高处传来。

“我们这是去哪里?”

“你连去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也跟着来了?”

回答的人心情不错,话音里都带着微微的笑意。

韦长歌侧过头,看他半天,高深莫测地一笑。

出言戏谑的那人先是不解,刚要问,突然明白过来,紧紧抿着嘴唇,蓦地红了脸。

韦长歌哈哈大笑起来,再看一眼苏妄言,更是心情大好。

他抬起马鞭指着前方:“这条路是去汉阳的吧?你不是已经让韦敬跟施里一道快马赶去陆家镇了吗?不是说,要去查花和尚的死吗?怎么这会儿又走这条路了?”

苏妄言强作镇定道:“我们就是要去汉阳。”

“哦?”

“如果我没猜错,花和尚的死,桑青带来的口信,其实是同一件事。”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就算不是同一件事,两件事也必有关联。找到桑青,花和尚的死因就算是明白了一半了。”

韦长歌默默点头,忽地转过头,皱着眉问道:“那个李寡妇,就是什么桑青,究竟是什么人?还有那个顾大嫂,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苏妄言没有答话,却淡淡道:“石头城下有一家客栈,花和尚就是死在那里。”

石头城下有一家客栈。

石头城里当然不止一家客栈。

但苏妄言说的却是所有客栈中最出名的一家。

进了城门,沿着鼓楼大街走上半刻钟,那家客栈就在街道左面王记布庄和庆元酒楼的中间。

黑底金漆的招牌,店名是飞龙走凤的三个大字——蓬莱店。

蓬莱店的出名,就是因为这块招牌、这个店名。

平常过客,放不下油盐酱醋五斗米的生计,或是他乡游子经历了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的种种,正好借着这六尺长三尺宽的一方店名来暂时忘记烦心事。至于谪客骚人,他们摸过了青色的城墙,又看过了城头下滔滔逝水,便也正好叹一句“天地之悠悠”,躲到以蓬莱为名的屋檐下,温酒佐书,把前朝的兴亡成败怀念一番。比起别家虽然没什么实在的区别,却是多了一份遐想。

眼看还有十来天就开春了,按说不是打雷下雨的季节,没想到,前两天突然稀里哗啦一场雷雨浇下来,本来已经渐渐回暖的天气又再次冷得教人害怕。

葬了花和尚,再送走无是非,天色已经晚了,苏妄言那天晚上就住在蓬莱店里。想到花和尚的死因蹊跷,便睡不着,索性穿好衣物,到屋外透透气。

苏妄言走到房门外,呼吸着冷冷的空气。他住的上房在蓬莱店三进院落的最里一进,中间一个小天井,几间客房围在周围,远离街面,很是清静,加上花和尚的死,住店的客人好些都搬了出去,院子里漆黑一片,就只有隔壁的房间还亮着灯。四下里安安静静,苏妄言耳力又极好,无须刻意,也能清楚地听到隔壁房间里的说话声。

“那女人去哪里了?出去也大半天了,不会不回来了吧?”

“东西还没到手,她怎么会舍得走?”

说话声停了一会儿,其中一人道:“我看她这阵子好像开始有点不对劲了。我们得多加小心了。”

对方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你不必担心,她跑不掉的。不过你说得也不错,她要真的不在,一时半会儿倒不好办了……”

谈话到此为止。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这番话两人说得稀松平常,听语气,大约是时常在谈的话题,而对话的内容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充其量,不过是在谈论江湖中的一些寻常恩怨罢了。

但苏妄言心里却不禁升起了一股寒意——屋子里传出的两个声音,又尖又细,其中那个女声还带着种特别的模糊含混。苏妄言知道,只有换牙年纪的小孩在说话时,才会因为漏风而带着这种含混!

在房间里说话的,分明是两个幼童!

但若是幼童,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说出这些话来?

苏妄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到他回过神,房间里已经不再有说话声传出来,然而那种怪异却已经静悄悄地弥漫开来,无声无息,潜伏在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里,一时间,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又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根草的细微声响,地上沉沉暗影的晃动,不知何处传来的凄切的猫叫,都隐含了重重危险重重诡谲。

苏妄言眨了眨眼睛,再看看那透出亮光的房间,突然径直走过去,用力推开了门。

苏妄言落落大方地看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光线却不错,只一眼间,他已经不露痕迹地扫过了这间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陈设和别的房间一样,床边放着一个蓝底碎花的包袱,油灯放在屋子中间的木桌上,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就围着油灯坐在桌前。

房间里再没有别人。

突然有人闯进来,那两个小孩都是一惊,年纪小些的女孩眼里蓦地闪过一丝凶光。

苏妄言心头一跳。

再看,那小女孩的眼神又已经变得纯真,够不到地面的小腿在空中漫不经心地晃动着。稍大点的男孩也不过八九岁大,满脸稚气,一言不发地看过来。两个孩子都是一张圆脸,黑黑的眼珠,看来十分惹人喜爱,但苏妄言却几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故意慢吞吞地把两个孩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笑道:“哪来的小鬼?吓了我一跳!你们俩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迷路了吗,你们的父母呢?”

小女孩咯咯地笑起来,拉拉那男孩的手,奶声奶气地道:“哥哥,这叔叔迷路了吗?”

那小男孩也放声笑起来,一张小脸笑得通红。

苏妄言迷惑地看着他们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环视了一圈,啊了一声,拍拍额头,恍然道:“原来是我走错了……”忙抽身出来,顺手把门带上了,跟着便快步走回自己房间,故意大声推开门,又用力把门往回一拉,自己却足尖一点,翻身掠起,伏到屋顶,小心翼翼地挪开了瓦片,屏住呼吸往下看去。

重重的关门声这时才传过来,听来确实就如有人从里面把门摔上了一般。

那两个小孩本来一齐盯着门口,听见那声音,这才回过头来。

苏妄言伏在屋顶,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只听那男孩长长舒了口气,显然是放了心。苏妄言也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心里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十年来,他孤身一人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过许多,也听过许多,但不知为什么,这房间里的两个小孩子却无端让他有种异样的紧张。

小男孩突地道:“她回来了。”

果然,片刻工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地来了。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好一会儿,才听房门嘎吱一响,一个女人慢慢走了进来。

小男孩冷冷道:“你看,我早说她会回来的。”原来他们一开始提到的,就是这个女子。

苏妄言从上往下看去,进来的女人穿着桃红小袄、月华裙,看不清面目,在门口站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走到床边坐下了。那女孩轻笑了一声,两个小孩都不再说话,各自在灯下玩着什么小玩意儿。一片寂静,几乎连苏妄言都能感受到房间里的那种压抑。那女人十指交缠在一起,不断分合,突然颤声道:“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显得紧绷而高亢,略微有些走调。

那女孩哧哧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啊?娘——”撒娇似的把“娘”字拖得长长的,软而尖厉的童音,有点含糊,就如顽童在母亲膝下打滚耍赖时的叫声,混合了依赖和亲昵。这样一声“娘”,足可以激起世上任何一个母亲的爱意。但那女人听了,合在一起的手指却开始不住发抖。

苏妄言只觉得寒意从脚尖慢慢爬了上来。

那女人手抖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再过这种日子了,我不要再过这种日子了!我要走!”

那男孩淡淡地道:“你要走就走,我们何时说过不让你走的?”

那女人竟是一阵沉默。

苏妄言正惑然不解,便听那小男孩冷笑道:“不过,你在走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只剩三个月了,你舍得吗?”

那女人道:“我……我……”

那男孩儿木然道:“你明白最好。只剩三个月了,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至于答应过你的事,我们一定会做到,你在担心什么?你不是已经很习惯了?我是顾念,她是顾盼,你呢?你是我们的娘,人家都叫你顾大嫂。爹爹死啦,你成了寡妇,可你又不想再留在伤心地,于是带着我们兄妹移居别处。看,这不是很容易吗?”

那女人站起身,在屋里来来回回快步走了好几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字地道:“好,还有三个月!”她急急转向那两个孩子,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大声道,“再多一天,再多一天,不,就是再多一个时辰我也不肯了!”

男孩柔声道:“放心吧,剩下的日子,你只要像以前一样就行了。到那时候,我们决不留你……”

小女孩拍着手笑起来,又娇滴滴地叫了声“娘”。女人怔忪地站着,突然掩面痛哭,转身向门口奔去。她拉开门,一只脚才迈到门外,小女孩尖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桑青,你记住,这世上没有哪个当娘的会把孩子孤零零地扔在屋里!”女人扶在门框上的手顿时失去了力道,身体筛糠似的抖动着,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立在门边。

风吹在窗户纸上啪啪地响。

她终于忍耐不住似的嘶声叫喊着:“不不,我不要待在这里!这屋子,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也不关门,冲了出去。

两个孩子冷漠地望向门口,正好一阵风吹来,房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慢慢地阖上了。

苏妄言悄无声息地盖上瓦片,又悄无声息地掠回地面。眼看那女人的背影隐没在了院墙之后,他不假思索,立刻快步跟上去。那女人走得极快,穿过三进小院,一直出了蓬莱店。漏断人初静,长街空空的没有行人,每走一段路,许会有一两家还没打烊的酒铺或是客栈,透出晕黄的灯光,守夜的伙计没精打采地趴在柜上,呆滞地望着这个桃红小袄、月华裙,匆匆走过的女人。

约莫半刻工夫,那女人突然停下了,垮下双肩,像是出门时的力气都用尽了,筋疲力尽,茫然地伫立在街中。

苏妄言听那小女孩叫她桑青,这时便从阴影处走出来,也叫了声:“桑青……”桑青陡然回过头,苏妄言不等她开口,走上几步,开口便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问题任谁听来都是没头没脑,但桑青听他这么问,却是惊慌失措,脸上立刻显出恐惧之色,张了好几次嘴,才道:“他们……他们……他们是我的孩子……”

苏妄言冷笑道:“你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你的孩子?”

桑青脸色更是铁青。

苏妄言追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古怪?”

桑青却不说话,半晌,才颤声道:“他们自然是我的孩子,还能是什么?”

苏妄言反问道:“不错,还能是什么?”一顿,冷眼看着她脸色,又道,“他们答应了你什么?剩下三个月,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个娘便只用再当三个月吗?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孩子?”

桑青只是默不作声。

苏妄言抱手而立,突然灵机一动,便轻笑一声。

桑青抬头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苏妄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许久,惋惜地叹了口气,悠闲地道:“他们是什么,你最清楚。他们说得没错,到那时候,他们也是决不会留你了……”他其实并不知道他们三人那番对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她像是对那兄妹俩十分害怕,便趁机挑起这句话来。

桑青果然闻言一震,神色也难看至极:“你,你怎么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苏妄言也不答话,只含笑看着她。

桑青犹豫许久,终于还是低声道:“他们……他们是我的孩子……”

话说到这里,苏妄言有些失望,却也有些不甘心,叹道:“好,你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你若想清楚了,就来找我吧。不过,他们是什么,你自己应当清楚。”这句话,他已经是说第二次了,桑青抬眼望着他,惨白的脸颊被风一吹泛着异样的红色,眼神瞬间千回百转,那挣扎的目光最后还是暗淡下去了。

她低声道:“你是谁?”

苏妄言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我……”想了想,四下里看了看,走到街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转身走回来,笑道,“你要是有事,就带着这东西到天下堡去找韦长歌。”

桑青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来,放进随身带着的香囊里,回身匆匆走了。

“所以,让施里送石头到天下堡的桑青,就是蓬莱店里那两个孩子的娘,也就是跟花和尚说过话的那个顾大嫂,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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