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知道是我不对,你一直跟我说尚书大人根本就没有我这种女儿,也不会承认我这种女儿,让我不要做这种白日梦……”墨湉却是仿佛被老婆子吓坏了一般,受惊的畏缩了一下,可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借老婆子的名义给尚书府扣屎盆子,这些话却是传到尚书大人的耳朵里,只怕……
“你!”老婆子目眦欲裂,正欲上前一步呵斥,却被小厮拦住了步子。
“大娘别打我,我知道我上山采药回来晚了惹你生气了,可是我前天才喂了猪草,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下次一定会早早回来的……”墨湉用手背假拭着眼睛,一番声泪俱下的“认错”让老婆子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黑,最后又回到一片苍白,她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仿佛看见了魔鬼,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完了!
她不过是一个乡野里管事的婆子,说到底是连主府里的嬷嬷都比不上的下等奴婢,墨湉再怎么庶出,那也是小姐,是主子,又岂能容她来呼来喝去,非打即骂?尚书府不会有多看重这个庶出的女儿,可是尚书府的面子却不能容她一个乡野婆子给落了!
这回恐怕没有人能救得了她……老婆子脸色一片惨白,想要张嘴反驳,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许墨湉所说的做这做那半真半假,可是她想着庄子里要养这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花瓶确实也没少颐气指使,动手动脚,一时间也失了言语。
“你这老婆子真是胆大包天,尚书府的二小姐交于你处接受磨练,又岂容你这般欺凌?你此番的作为我一定会告诉尚书大人,大人定会狠狠责罚于你!让你知道何为主,何为仆!”
接受磨练?墨湉听到那小厮的话心底冷笑,只怕让那庶出小姐接受磨练是假,将她扔在这不闻不问是真!
小厮见周围的人听了墨湉的话开始对尚书府议论纷纷,也不得不说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维护尚书府的颜面,也表现尚书府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只是此话一出,那老婆子的命运也就成了定局……
可是那老婆子听了小厮的话眼底却生出一丝异样的光彩,是呀,她现在身上背负的一切罪恶都基于眼前这个恶魔是尚书府二小姐的前提上,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二小姐根本就是一个假货!
只要拆穿这个女人,只要拆穿她……她就还有活路……老婆子跪在地上,五指死死扣进砖块里,心底似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催促着,仿佛魔怔一般。
“不可以的哦?我这个二小姐可是拜你所赐的呢……”耳边一道声音清越柔和却仿若晴天霹雳一般在老婆子的脑海中炸响……
老婆子脊背生寒,冷汗顺着额角滑下,如果揭穿了墨湉,那就代表着她不仅仅将尚书府的二小姐折磨至死,更是胆大包天的让人冒名顶替对尚书府撒了个弥天大谎,两罪并重只怕一条命都不够她死的,相比之下丢了职位,再挨上几板子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老婆子一脸死灰的看着眼前柔和却让人胆寒的绝美脸庞,心底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却无可奈何,本就苍老的脸更添了几分衰败,只在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个恶魔。
墨湉勾了勾嘴角,对于这样欺软怕硬的老婆子她绝不会有半分心软,且不说她费尽心思想要坑害她,单看看她方才的表现也能推测出那原本的尚书府二小姐在她手里绝对讨不了好,她既然要冒用这个身份,权当是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出了一口恶气。
更何况她方才反应只怕慢了半分,结局就会完全颠倒,墨湉心底冷笑,看着被人架着的老婆子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你以为尚书府的二小姐是那么好当的吗?不过是个替嫁的东西,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的……”那老婆子见墨湉云淡风轻的模样,用力的挣脱着粗汉的手,恶毒的看着墨湉,她想起尚书府寻回墨湉的目的,心底生出一丝阴毒的得意。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厮一巴掌打歪了嘴巴,小厮气急败坏的怒喝,“给我把她的嘴堵上,省的胡言乱语扰了二小姐的清静。”
墨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心底生出一丝寒意,扰了她的清静?只怕是这尚书府无耻的想让她替代那嫡小姐出嫁,却又不想落人口实,还真是当了****还要立牌坊的典范,不过尚书府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她又怎么会让他们这般如意?
替嫁吗?墨湉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那她不介意在她出嫁前给尚书府送上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