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识好歹的婆子,还不快说出二小姐如今的下落,尚书大人要是责怪下来,可是你担待的起的?”一个趾高气昂的小厮满脸烦躁的看着畏畏缩缩可是始终说不出半句有用的话的老婆子,沉着声音威胁。
“这位小哥,还请您通融通融,那二小姐是个性子野的,这不是上山采药还没回嘛,这荒山野岭的一时也没法找,您先去里屋喝杯茶慢慢……”老婆子表面笑的奴颜媚骨,心里却是狠狠翻了个白眼,一个管事都算不上的小厮还真当自己是一号人物了。
那该死的庶出小姐也不知道让她采个药采到哪去了,也是个没斤两的,婆子暗自腹诽,心里却是有点发虚,这墨湉几日都不见踪影只怕是出了意外,不过她被送到这穷乡僻壤的庄子里也有几年了,都没见尚书府遣个人来看一眼,所以她也一直都没放在在心上,没想到偏偏这次没了踪影就事事凑一块来了。
婆子皱着眉随意的打量着几个出来凑热闹的少女,她本想找个年龄相当的姑娘冒名顶替,可是即便是庶女,墨湉那骨子里的贵气却是这些个下里巴人学不来的,尚书府的人也没那么好糊弄。
突然,站在人群开外的一抹身形吸引了婆子的注意力,眉眼低垂衬在如若凝脂的皮肤中别样精致,一身怪异却异常精美的服装缠绕周身,更显的身段挺拔玉立,静立在一方无喜无忧的模样,却让人平生出一丝不敢亵渎的情绪,莫说和那庶出的相比了,就是和尚书府嫡女墨静雅相比也绝不逊色半分。
墨湉察觉到婆子打量的目光微微蹙眉,可是那婆子哪里会错过好不容易看上的人选,忙暗地里支使着一群壮汉围了上去。
墨湉的身子经过一天已经不复之前的酸软,莫说这几个乡野匹夫,便是再来几个练家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只不过眼前的事让她生出了几分兴趣,倒也不急着离开了。
“小哥你看,老婆子我不是说了吗,这就是二小姐墨湉,不过小姐从小在庄子里长大性子野着呢,不过好在是识大体的也不会耽误了尚书大人的正事。”老婆子站在墨湉身边一脸谄媚的对那小厮解释着。
墨湉?墨湉挑了挑眉,站在一旁听了许久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怕是真正的尚书府二小姐出事了,这老婆子正打算坑她一把,让她冒名顶替那庶出的二小姐呢……说来也巧,那庶出的小姐竟和她同名同姓,而她在这个世界上也需要一个正规的身份,那么陪她们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这老婆子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坑人坑到她头上来了,既然这老婆子这么诚心诚意的为她打算,她也应该好好报答她一番不是?
墨湉微垂着头,眼底划过一丝戏谑,只是嘴角却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是她之前的手下看到她这幅模样必定会为接下来的某个人哀悼,因为以墨湉睚眦必报的性格,那个人绝对会被坑到连内裤都不剩。
“小的见过二小姐,小的奉老爷之命特来请二小姐回府,还请二小姐梳洗打扮早些随我们回去,免得老爷担心。”小厮上下打量了墨湉一眼,虽然惊讶于她的貌美和气度,可是毕竟是一个无权无势,而且马上就要被嫁出府的小姐,更是没有巴结的必要了。
墨湉听到小厮和那老婆子明里暗里讽刺她野蛮的话,眼底寒光微闪,再抬头时却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什么二小……啊……好疼……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大娘为什么要这般用力的掐我?”墨湉到嘴边的话被打断,她恍若受惊的兔子一般,惊惧的看着那老婆子,一对水润的眸子微微泛红,仿佛含着泪光却又因为害怕而不敢落泪一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怜惜。
“二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老婆子何时碰到你了?万万不能血口喷人!”那老婆子看着墨湉的模样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气急败坏的解释着,可是她们两人靠的那么近,再看墨湉那痛极却又绝美的脸,所有人心底都偏向墨湉三分。
老婆子没想到方才还仿若事事都不在意的墨湉会突然变脸,她听墨湉险些说漏嘴确实是想掐她一把提醒她一下,可是墨湉却灵活的闪避开来,而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墨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