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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关键习性2

童子军为Boy Scout的译名,它是一种野外活动的训练方式,这种方法用以培养青少年成为快乐健康有用的公民。目前全世界约有两亿五千多万名童子军。

世界各国童子军相遇时,不论穿制服与否,只要知道对方是童子军都通行左握礼。在左握的同时,右手亦举起做三指记号,并且面带笑容注视对方。左握礼的方法,是将左手的手指伸直,拇指和小指与中间的三指分开与对方的左手互握,这也是童子军的一种暗号,因为大部分人的心脏都偏向左边,这也表示了大家都是朋友兄弟,特别亲切的意思。

通过调查得到的信息,鲍勃推测杰瑞的死亡时间为1993年10月21日,时间点大概在下午1点他弟弟看见他下班到下午4点女童军敲他家门之间。

杰瑞的尸体被送去尸检,其验尸官为麦克·达博森医师,从杰瑞的尸体可以看出,他在死前曾遭到相当残暴的对待,而且时间持续很久,达博森医师发现,杰瑞的头部曾受重击,除了在额头造成撕裂伤外,头盖骨被敲破而且伤及脑部,和头部的重击一样,枪伤也是近距离造成的。近距离枪伤表示,枪手和死者间的距离很近,子弹从枪口射出的一瞬间速度极快,当子弹打到人体上时,动能迅速转化为热能,死者的皮肤甚至为枪口爆震所灼伤,从而可以看见火药灼伤的痕迹,而由于武器很接近身体,煤烟因此沉积在伤口附近。达博森医师从死者体内取出两颗点22口径弹头,他最后在报告中注明:主要死亡原因为枪伤。但有件事却让他费解,就是死者脸部的奇怪伤痕,他发现死者脸颊侧面有个小甜甜圈状的擦伤或抓伤,右耳处也有较小的类似擦伤,他不确定这些伤痕是否具有含义,验尸报告中只注明有擦伤,就没有再深究了。验尸工作的完成,才使得鲍勃更清楚地了解到杰瑞临死前所遭受的残酷对待。

由于杰瑞的尸体穿着外套,并且倒在大门门口,鲍勃研究断定凶手可能是在杰瑞刚进家门时下的毒手,他们早就躲在屋内,并对死者发动奇袭,杰瑞脸部遭受攻击后应声倒地,歹徒接着朝他连开几枪,杰瑞就当场毙命了。既然从被害者身上发现不止一件凶器的痕迹而推断出凶手并非一个人,那么鲍勃就暂时排除杰瑞表弟麦克的可能性。他觉得由杰瑞的邻居史蒂芬所说的两个陌生人,无论是他们的人数,还是他们出现在这个小区的时间,倒是十分可疑的。杰瑞家并没有失窃,这说明凶手不是图财,而是专为害命来的,那么那两个陌生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杀害杰瑞呢?如果是受雇于别人的职业杀手是绝不会向他们这样张扬的,鲍勃现在需要查出这两个到底为何许人也。

据杰瑞的邻居史蒂芬所说两个陌生人里有一个明显是女扮男装,于是史蒂芬鲍勃询问杰瑞的弟弟麦克特别问道杰瑞身边有什么特殊的女性时,麦克立刻想到一名女子。这个女人是杰瑞的前妻吉尔·柯伊特。吉尔小镇的外来人,定居在小镇后开了一间民宿旅馆,当时打算重新装修,因此常需要购买五金材料,杰瑞为人和善又很好说话,总是给吉尔优惠,并帮她很多。吉尔向杰瑞频频献媚,四十多岁仍然单身的杰瑞以为终于等到了自己期盼多年的爱情,于是两人在1991年4月4日结婚。不过在杰瑞家人的眼中,这位吉尔·柯伊特小姐并不像杰瑞自己想得那样完美,甚至在麦克的描述中吉尔显然是个疯婆子。"她十分没有礼貌。"麦克说,在杰瑞的家庭聚会上,吉尔总是刁难麦克,"她对我那样的不友好全都是因为我和杰瑞合开的五金店。"很显然,麦克觉得吉尔之所以针对他全都是因为他也会从五金店的收入里分红,"她对我说:"你有什么了不起?""麦克不满的回忆道,当时杰瑞也感到很尴尬,但是一向好脾气的杰瑞并没有过多地说吉尔。即使全家人都不喜欢吉尔,杰瑞还是娶了她。"杰瑞根本没想到她是个大骗子。"麦克对鲍勃说,杰瑞的家人请私家侦探调查吉尔的背景,使他们大吃一惊的是杰瑞竟然是她的第九任先生。吉尔的第三任丈夫在德州遇害,1972年被人以散弹枪击毙,吉尔涉嫌谋杀,但一直没人起诉,杰瑞也无从得知自己的新婚妻子犯了重婚罪,当时她和印第安那州的第8任先生仍有婚姻关系。最后他才得知新娘的真面目,1991年12月,杰瑞宣告婚姻无效,时值他们婚后7个月,和他遇害的时间相隔近2年。

然而"婚姻无效"却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吉尔开始无休止地给杰瑞打骚扰电话,"你还没汇钱给我,别给我耍花样,懂吗?"吉尔不断地勒索杰瑞,简直把他当作了摇钱树,只要她一没有钱就向杰瑞要,一开始杰瑞竟然还忍气吞声地给她,后来她要的越来越离谱,杰瑞不给,她就打电话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杰瑞为了耳根清净竟然还给她汇钱,从而吉尔就更嚣张了,家人知道后坚决反对杰瑞这样助长吉尔的士气,鼓励杰瑞要勇于说不,这下可惹恼了吉尔,她在社区里四处散步不实谣言说杰瑞是个同性恋,她还自以为豪地打电话跟杰瑞炫耀她的所作所为,吉尔的无理取闹与疯狂把在电话另一头的杰瑞气得脸都发青了。他开始不接吉尔的电话,于是吉尔骗他说怀了他的骨肉,心慈手软的杰瑞信以为真,他觉得即使大人再怎样不合也不应该牵连小孩,而且他喜欢小孩,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在吉尔的胁迫下杰瑞只好继续给她打钱,可是生育期都过了,吉尔仍然不让杰瑞探视,"我不会让你看到孩子的,你死心吧!"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狂笑,吉尔把折磨杰瑞当作了她每天必做的功课,这让她觉得快乐无比。最后证明,根本没有宝宝,整件事都是骗局。杰瑞忍无可忍决定控告前妻欺诈并造成他精神痛苦。吉尔眼看着自己即将损失金钱,她骗徒的身份也将曝光,然而全案预定开庭日的5天前,杰瑞遭到谋杀。

如果吉尔是那个带着假胡子的女人,那么谁是身穿风衣的男子呢?鲍勃得知吉尔正和镇上一个名叫威尔·贝克斯的人交往,而威尔大致符合目击者对身穿风衣男子的描述,只不过目击者却无法百分百确认那人就是威尔。调查人员试着通过威尔的同事进一步了解威尔,结果发现了一条很可疑的线索。威尔的这名同事称在杰瑞死前,威尔曾经问他是否愿意杀害杰瑞,这名同事当时很惊讶,因为大家都在一个镇子上有谁会做这种事情呢,而且他也认识杰瑞,觉得杰瑞是个很不错的人,当时他以为威尔在逗他。"别开玩笑了,老兄。"他对威尔说,他以为威尔会笑笑说他的确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威尔说愿意出钱让他去杀死杰瑞,并说对他的懦弱觉得很羞愧。威尔说完就走了,他的同事当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鲍勃来找他了解情况,他得知杰瑞真的被人杀死时才大骇,他现在才相信当时威尔并不是在开玩笑。

而吉尔在杰瑞死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吉尔的行骗伎俩出神入化,常自称心理医师找病人下手行骗,鲍勃访谈一名上她当的女病人,女病人回想起当时在吉尔会诊室咨询的情景不禁胆寒。当时她躺在吉尔的沙发上,吉尔坐在她旁边,吉尔问她:"你愿意参与或协助杀害杰瑞吗?"她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道测试题,但这样的测试未免有点太过荒唐,于是她笑了,吉尔却正色非常严肃地说:"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吉尔认真的神情把她吓坏了,那天她早早离开了,再也没找过吉尔做心理咨询。

不止一个证人表示吉尔或威尔曾商请他们杀害杰瑞,显然,当时他们打算亲手或找人杀害杰瑞。现在既然破案方向对了,吉尔也有犯案动机和犯罪意向,那么需要进一步分析吉尔是否有机会下手呢,为查明真相,鲍勃找到了她。

"请问10月21日你人在哪里?"面对鲍勃的问题,吉尔轻松应对,她笑容满面,不时还和鲍勃说俏皮话,她自恃聪明过人对付警察更是不在话下,"我和威尔去露营了。"吉尔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和威尔提出不在场证明。经证实谋杀案发生当天吉尔和威尔的确到过汽船泉镇3小时车程以外的另一个小镇,而且当天傍晚曾有目击者看到他们在那里。然而,这只能表示他们傍晚在那里,但是并不能保证他们一整天在那,如果吉尔和威尔在那天下午两点多杀害了杰瑞后,再驾车赶往另一个小镇制造不在场证明,他们想要在傍晚前到达的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他们极可能于下午4点离开汽船泉,开了三小时的车,于当天傍晚出现在160里外的地方。但当天下午稍早时段,他们却没有可证实的不在场证明。

现在鲍勃警探再次遇到案件最初的那个问题,杰瑞具体的死亡时间到底是几点。问题是警方无法确实推测死亡时间,下午4点女童军来敲门时,杰瑞可能已经遇害,也有可能是在午睡,然后在当天傍晚才遇害。杰瑞若在下午前半段时间死亡,那么吉尔和威尔绝对脱不了关系,但是如果杰瑞是在下午后半段时间死亡,那么吉尔和威尔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鲍勃现在进退维谷,因为警方研判杰瑞的死亡是个笼统的时间,即当天下午1点到4点间。这对于鲍勃找出真凶极其不利。

到底如何确定杰瑞具体的死亡时间呢?警方只有靠极致的鉴证手法来得到真相。

陷入案情深谷的鲍勃不知道该怎样进一步寻找线索了,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却了解到杰瑞的饮食习惯很规律,他从不吃午餐,而是每天上午大约拖到11点才到餐馆吃早餐,每天吃的东西都一样,炒蛋、薯饼配吐司,杰瑞遇害当天也一如往常,在刚过11点时吃他的标准餐点,据科学研究表明饭后通常约需要2到4小时胃部才会消化完毕,人死后,食物由胃部进入小肠的通道会关闭,所以在杰瑞胃里应该会有他在餐馆用餐后留下的证据。既然杰瑞是于下午1点到4点间遭人谋杀的,那么如果杰瑞是在下午的上半时段遇害,他的胃里只会有早餐的食物,然而如果杰瑞在下午后半时段遇害,他的胃里一定会有另一餐的证据,可以通过对他胃里食物的检验来进一步缩小杰瑞的死亡时间范围,从而可以判断吉尔和威尔二人是否是此案的真凶。

鉴证科学中一个大的难题,就是判定确切的死亡时间。虽然知道确定死亡时间的鉴证证据就在杰瑞的胃里,但是这仍然给科学家们出了道难题,检验胃内含物的这种方法的问题是,从采证角度来看胃部是一个很残酷的环境,里面的消化酶会把蛋之类的动物细胞变得无法辨识。本起凶杀案验尸过程中,验尸官按惯例保留死者的胃内含物。在鲍勃看来那一带颜色暗哑、黏黏糊糊的东西十分恶心,不过如果它能够帮助破案就是本案的大功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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