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绵绵眼角溢出的眼泪,她心里愧疚不已,挤出一丝笑说:“妈,我没事的,机器和人总是不同的嘛,何况项董事是有病了。我有把握的,小时候爷爷也给救过这样的病人,也是在我身上试的,很成功,只是一时掌握不准用量和浓度而已。”
花绵绵惊讶的看着她:“什么?你爷爷在你身上试?”
李茶点点头:“嗯,爷爷想在自己身上试的,但是他要是万一出事了,就没人能救他。但是我不一样啊,我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爷爷会马上救我的。”
花绵绵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一家人,居然在自己身上用药,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医德高尚,还是说他们嗜医成痴?更没想到李茶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居然能将项玉成从死亡线上再次拉了回来。李茶又有些羞涩的说:“前些天的药都没事,昨天我想换一味更好的药,谁知道反而就过敏了呢?不过项董事醒来了,我就是病些日子也是值得的。只是妈,别告诉他们,更不要告诉项家和泽恩好吗?”
花绵绵叹了口气说:“你不用说这样的话让我安心,我虽然不是医生,可也是医家出身的,这过敏肯定是从一开始就有了,累积到了今天这个程度,也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约束你。”
李茶拿起枕边的纸说:“妈,我知道大家觉得中药汁做静脉和输液都太危险了,但是爷爷说只要方法得当,没有不可用的。我把一切都记下来了,也许以后可以帮更多的人。我还想,如果可以的话,让研发中心继续研发吧。”
听到这话,花绵绵当然心里更高兴,伸手摸摸她的脸,将她拉到怀里说:“你们夫妻同心同德,妈由衷的高兴,等你身体养好了,开花结果,那才是最重要的。妈年纪大了,也不想其他,就想看着子女幸福,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记忆中除了奶奶,第一次靠在‘妈’的怀中,竟然觉得这一刻比面对男人时还紧张和不知所措,可又觉得那样温暖,甜美,舒适。她贪婪的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不管以后如何,此刻她是她的孩子,她也可以享受母亲的拥抱和关怀了。不管从前有多少委屈,不满和矛盾,都在这拥抱中慢慢释怀了。
“姐姐,姐姐……”窗外传来蔡玉亭激动的叫声,竟带着一丝哭腔,一路小跑进来,脸上泛出一层红晕,眼里含着泪水,顾不上与李茶说话,便拉住花绵绵说道,“姐姐,成了,凯萨被比尔的人做了,听说干净利索,永绝后患。而泽西和蔡先生已经端了比尔的窝点,比尔和凯萨彻底垮了,外面天都要翻了……”
花绵绵像个女王般镇定自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拉她坐下,说道:“做婆婆的人了,遇到点事情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瞧瞧那一脸的汗,坐下喝口水慢慢说。”
说着话已经倒了杯水,递给她。
蔡玉亭却又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扣在一起,胸脯激动地起伏不平,像一个怀春的少女,说道:“我哪里还喝得下水呢。我一听说这事,迫不及待要亲口告诉你的。姐,这么多年,终于出了口恶气,我真的高兴,可,也后怕。”
说着说着蔡玉亭竟落下了两行眼泪,“还有hen在日本那边在动手时遇到了海啸,彻底跨了……”
李茶靠在床上,听她细数一系列的罪恶据点,心中又惊又怕,忍不住插嘴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听上去怎么像抗战一样?”
蔡玉亭激动的样子还真像是取得了抗战的胜利,抹着眼泪笑着说:“可不就是抗战吗?我们打响了对付HEN的枪声,HEN的时代就要终结了。”
李茶愕然片刻,紧张地抓住花绵绵的手,问道:“那我爸爸呢?他知道了吗?他平安吗?还有泽恩,泽西呢?他们还好吗?他们人呢?有没有被牵扯进去?”
花绵绵拍拍她的手说:“他们不会有事的,很快就能回国陪着你。只是凭咱们一个集团办不成事,咱们和其他抵制HEN的集团联手,这计划酝酿了很多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提前了。所以这件事事关重大,损失也是巨大的,咱们需要更好的良策稳固局面,趁机抢占市场。”
听到这话,李茶心中闪过一丝失落,商人永远想到利益为上。不过还是很高兴地问道:“那是不是HEN就垮了?我们不再受牵制了,爸爸和我可以一辈子安全了?”
“傻孩子。”花绵绵伸手摸了摸她憔悴的脸,无奈地笑着说,“这只是彻底毁了比尔和凯萨,要摧垮HEN还早呢。”
蔡玉亭这才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拍手说:“不过姐姐,早知道比尔如此愚蠢好骗,我们又何必拿出几十亿做诱饵,白白搭进去几十亿。”
“几十亿”李茶惊叫一声,剧烈地咳嗽了片刻。
蔡玉亭忙轻抚她的吧,轻声安慰:“你身体虚弱,可不能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李茶坐直身子,看着她们,不解地说:“妈,您说康家拿了几十亿和比尔合作,就为了建个什么基站,然后再亲手毁了它?”
“欲取之必先欲之,蝇头小利可诱惑不了比尔。”蔡玉亭温和地说道。
“可是几十亿……”
“那又怎么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花绵绵却没有丝毫的不舍,说道,“那些人可不简单是一个搞科研或者奸商,他们背后的力量可是无可想象的,关键时刻,可能连部队都能派遣上,所以咱们与那些集团才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没有充足的把握是绝不会动手的,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如今HEN的时代已经被动摇,撕开了这个缺口口,就势必会如破竹,尽快毁了他们。”
花绵绵看着蔡玉亭,说道:“你别哭了,现在比尔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他既然知道是我们动手,一定急着报复,你快安排下去,一定保护好家里每一个人,暂时把保姆工人都打发走。记得项家,千万不可以再出意外,玉成可经不起折腾。”
蔡玉亭抹着红肿的眼睛说:“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东东和爸爸在加拿大很安全,我只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我们暂时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