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激动地在老二背上狠狠拍了一把,把瘦小的老二打了一个踉跄。老大说:“你小子,还他妈的真是机灵,我说选你做搭档是没有错的。没有事,等一会儿挖出来我背着。”
老二呲着牙怪笑着,笑声在这黑暗的夜色中,如同鬼哭狼嚎般传了很远。
又走了不久,在一片乱坟滩他们停下来,老二指了指前面的那座新坟说:“就是它了!”
老大围着这座新坟转了一圈问道:“不会错吧,黑灯瞎火的可别挖错了。”
老二咣啷一下把工具扔在地上说:“不会错的,昨天刚出殡我还特意来看过了,而且还留下了记号,不信你看这是我留下的石头。”他一边说一边踢了踢脚边的一块石头。
老大把肩上的镐重重摔在地上说:“干活!”
老二连忙把破旧的麻袋打开,取出工具挖了起来。虽然刮着风,但是由于夜静,他们的锹镐声还传的很远,老二不安地向远处看了看,除了快速飞动的鬼火外,就是连个鬼的影子也没有。
老大一边挖一边往手上吐着唾沫,嘴里还在不断咒骂着,不时把坟墓里的碰着铁锹的石头狠狠扔到远处。
老二在低着头默默地挖着,不言不语。不时环顾四周,目光如同鬼火般闪烁,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丝恐惧。
把棺材挖出来没有用很多时间,老大看到挖出了棺材很高兴,就盘腿坐在棺材上,抽出一根自制的卷烟扔给了老二说:“累死了,过来歇歇,他妈的也不埋的浅些,省的咱们白费力气。”
老二接过来烟,却没有坐在棺材上面,而是背对着老大在那里用火把烟点燃了。
正要把烟放在嘴边,忽然背后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心一凉,感觉到今天算是碰到鬼了,不会是服毒自杀的地主小姐吧!
想着一个穿着红袄绿裤的,七窍流血的女鬼在背后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是一种什么感觉?
老二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子在慢慢突出来,很快就会像那自杀的地主女儿一样躺在这潮湿的地下了,他绝望地用手往后面抓了一抓,但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他的心一沉,心想今天是玩蛋了。
正在老二感觉到快要不行时,忽然自己脖子上的手一下放松了。同时还听到老鸹般嘎嘎的笑声。
老二恍然大悟,原来是老大在恶作剧呢!他感觉到自己的血一下就涌到了脸上,抓起铁镐就要向老大打过去,一边失声道:“这玩笑开的太过分了,我劈死你这个王八蛋!。”
老大开心地在棺材上跳来跳去,嘎嘎笑着。
把老二看的触目惊心,他是怕那个薄皮棺材咔嚓一脚踩碎了。于是他就停下了手里挥动的铁锹。
老大哈哈笑着说:“看你那孬种,一会儿地主小姐忽然坐起来一把抱住你,你还不吓死了。”老二没有笑,只是觉得这个玩笑开的不好,而且他感觉到老大今天有些反常,不像是喝多了,而且兴奋得有些异常,以前一起盗墓时他可不是这样的。他在棺材上跳来跳去的,笑得还十分怪异恐怖,老二脖子后面一阵发冷,莫非今天要出事?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有人幽幽一声长叹,他紧张地四处看,除了狂笑着的老大,野外没有一个人,老二全身的汗毛一下就立起来了。自己的头皮也是发凉。心想今天有些邪,难道遇到了鬼?
他战战兢兢向老大问道:“刚才是你叹气了?”
老大哈哈大笑说:“瞧你那疑神疑鬼的样子,还他妈吃这碗饭,真是难为你了。”
老二还在一本正经地看着老大,老大不耐烦地说:“快开棺!你他妈中邪了?”
老二从破麻袋中摸摸索索取出一样工具来,好像是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老二把薄皮棺材板上面的钉子撬起来,试了试手指可以塞进去,这时候老大也过来搭了一把手,就这样棺材就吱吱呀呀的慢慢打开了,躺在棺材里的地主小姐慢慢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见地主小姐躺在那里脸上很安详,白白的脸上七窍也没有血,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狰狞,仿佛不是死了,而更像是睡着了。
老大连忙点燃了火把过来看,在飘忽的火把照射下,地主小姐白白的脸似乎还有血色,仔细一看还有些姿色,老二正在那里痴痴地看,老大又在他的小腿上猛踢了一脚,老二差点被踢倒在棺材里躺着的地主小姐身上,老大一边怪笑一边说:“赶快动手,想看我今天我她弄到你的床上,让你看个够。”
老二战战兢兢开始在地主小姐身上摸索着,把找到的金戒指飞快地装进口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听着自己由于过度紧张而发出的急促喘息声,就在他向地主小姐身子四周摸索时,坟地忽然刮起一阵旋风,旋风卷起了坟地上残枝败叶,哗哗作响,把树叶抛得满天飞。
老大手里的火把开始剧烈摇动起来,摇曳的火把就像是老二的心,紧接着火把一下熄灭了。他们俩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哆嗦,虽然他们都不相信有鬼,可是这阵凉风还是让他们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