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现如今感觉怎么样了?”安知柔小心翼翼地问着,打量着莫悠巧。
莫悠巧轻笑出声,杏眼眯成一条线儿,“我能有什么事?”
储蒴之弯下腰子,轻轻挽住莫悠巧的手腕,道:“来,大师兄给你把脉。”
杜伯随倚着莫悠巧的床榻杵在一边,抱着臂,然后看见储蒴之瞥了自己一眼。
只是轻轻一瞥,却让杜伯随从储蒴之的眼神里读出了不少东西。
狡猾,腹黑,狠厉……
这个储蒴之,怕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必须要让巧巧离他远点儿!
此时此刻,储蒴之把着莫悠巧的脉,蓦地看向莫悠巧。
“怎的了,这般模样瞪着我作甚?”莫悠巧有些不知所措,眼眸子里带着些许迷茫。
“你竟是……身子恢复了许多。”储蒴之支支吾吾道,蹙紧了眉,有些狐疑。
这让人不免咂舌,连安知柔都感受到了莫悠巧的仙气稳定了些许,不若那般紊乱了。
明明方才与顾长君比武时,她还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不过是睡了一两个时辰,便恢复得如此之快。
怎的会如此?
“这么说,我不必再去寻师父疗伤了?”莫悠巧抓着自己的衣袖,捂着脸,蹬着小腿,举措中无不透露出喜悦,“那你们要不换一个地儿聊,我继续睡会儿……”
莫悠巧方想侧着身子躺下来,却被储蒴之眼疾手快,抱了个满怀。莫悠巧觉着撞上了人墙,立刻从储蒴之的怀里抽出身来。
储蒴之刚想同怀里的巧巧附耳说几句话,倒可以灌那杜伯随一身醋,却不知为何那里那小东西不安分,一下躲开了他。
“现如今,大师兄也同外头那些花里花哨的男人学?开始对男人动手动脚了?”莫悠巧倚在床的另一头,身畔就是杜伯随。
杜伯随挑衅的眼神望向储蒴之——坐在莫悠巧的床榻上,怀里空落落的。
这会儿,杜伯随心里头便舒服些许了,似是一块大石头落地,心里头无碍了。
他是真真儿爱看储蒴之那副吃瘪的样子。
他瞥一眼莫悠巧,那丫头脾气不小了嘛!
不过他心仪得很。
再讲方才丫头那句话,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他赶今儿也对她动手了不是?
也就是,那丫头诋毁他强人所难了呗。
再加上这不屑地语气——哟,对他还有不少怨念呢!
“大师兄……不放心你,还是……还是想带你去长华师叔那儿瞧瞧。”储蒴之辩解道。看着莫悠巧躲着自己,远远儿的,甚至挨近了杜伯随,储蒴之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莫悠巧浅笑,又盘腿坐到储蒴之身畔,抱着他的手臂,柔声道:“巧巧知大师兄什么都为了巧巧考虑。巧巧最喜欢大师兄了。”
安知柔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杜伯随的脸色,杜伯随前一时还是喜笑开颜的,这会儿子因为莫悠巧这句话,脸一下便黑了下来。
再望向储蒴之,他的大掌抚着莫悠巧的软发,乌黑亮丽的,吩咐安知柔:“柔儿,拿木梳与礼冠来,吾亲自为吾家巧巧绾发。”
“还有,将柳仲瑜寻来,我定要大揍他一顿。”安知柔方才拿好储蒴之要吩咐拿上的,刚到半路,听着储蒴之这般说柳仲瑜,怒火中烧,顿了顿脚,小嘴儿撅起来,有些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