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你真的……愿意随我出征?”
“从今以后,天涯海角,伴君左右,至死方休。”
“嘘,不许说这样的话,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新人轻轻点头:“所谓嫁鸡随鸡,我愿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有阿秀陪我,你安心出战吧。”说完,公主直接上了花轿。
驸马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宝马一声长嘶,调转方向,威严释放,恫吓百里,声如洪钟。
“驸马府上的所有战护都给我听着,保护公主到城门口,我随后就来,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是……。”
驸马随身的百名战护齐声应道,震慑人心,无不佩服其治军纪律。
“嘶!”
汗血宝马一声长啸,疾驰而去,百人战护随着八抬大轿浩浩荡荡往城门而去。
…………
皇宫之中,大殿之上。
天国皇帝身着龙袍,威严而立于堂上。
“四方诸国来袭,众爱卿有何良策?”
殿堂之下,文武百官均欠身恭礼,不敢抬头。
皇帝见状,龙颜大怒,道:“都哑巴了,四方诸国趁寡人嫁女之际来袭,分明是有备而来,尔等还不快快想想办法。”
“皇上请息怒!”大臣行跪礼,纷纷应道。
皇帝缕缕下巴上的黑色龙须,沉默片刻后,指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道:“平南王,你儿在南部已经整整三天了,怎么迟迟不见退敌,是粮草不济,兵力不足,还是有什么其他困难吗?”看似关心的问候,实则暗藏不满。
大殿之下,一身着铠甲,腰缠宝剑的老将军,须发皆白,但面露刚毅之色,神色中尽显久经沙场的淡然,再望文武百官,佩剑上朝竟只有他一人。
“启禀皇上,依臣之言,四方诸国这次仅仅是探虚实,不必理会,故让我儿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
听到李将军所言,文武百官瞬间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都快打到家门口了,怎么还能不必理会?”
“李将军年事已高,恐怕很难洞悉战场变化了。”
“李家不肯出战,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吗?”
李将军战功赫赫,自不必听这般小人之言,只听得皇帝一拍龙椅。
“啪!”
“都闭嘴,且听平南王说说看。”
平南王李延老将军接着说道:“他们已经在边境骚扰了三天了,要打早就打了,可是他们并没有真正总攻,仅仅是派了一些小型玄兽滋扰,要么就是混淆视听,另有目的,要么就是等待什么机会,无论哪种情况,只要我们按兵不动,不自乱阵脚,他们就不可能打进来。”
一位身着文服的大臣上前,深谙皇帝心思,屈膝抱礼,手持谏尺,道:“平南王这是俱战啊,想我泱泱大国,岂容边陲小国撒野,你这分明是至皇上安危于不顾,至天国百姓于不顾,说,你居心何在?”
有一人质疑,就有下一个站出来,与之一个阵营。
“现在东西北部都有不同程度滋扰,难不成也要按兵不动吗,还是说,平南王等的就是那一天?”
“是啊,不战怎么可以呢。”
“对,不仅要战,而且要速战。”
“否则迟则生变。”
平南王听闻此言,听出了对方语气之中似有自己叛变里应外合之嫌,遂怒拔宝剑,指着那身子瘦弱的文官,道。
“司徒云倾,说话可要注意分寸,老夫一身征战沙场,其心天地可见,莫要再挑拨我与皇上,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我不出战,一是事实如此,二来也是保我天国承诺,先皇早就说过,不要妄动干戈,否则显得我天国卑劣,我堂堂天国,岂能怕那些边陲小国?真是笑话。”
司徒云倾自知对方是不敢下手的,遂也没有显得过于紧张,只是架在脖子上的宝剑散发出的寒光却让他的额头不经意的流出了些冷汗。
“平南王敢在皇上面前动剑,想来分寸拿捏的倒挺好!”
皇帝一直坐在龙椅之上,初始不做阻止,直到拔剑之后才说道。
“好了,都别说了,寡人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天国着想,只不过,这是战是缓还需要再做考量。”
李老将军收回宝剑与司徒云倾一同退了回去,一时之间,文武百官竟无一敢再进言。
至此,忽闻殿外传声,道。
“平夷统帅萧战觐见……。”
一年轻俊朗男子,眉目深邃而凝重,身着红袍,疾步如风,跪于堂下。
“参见皇上!”男子干净利落的行了跪礼,还没起身,皇帝竟亲自上前搀扶。
“驸马,实在对不住,今日本是你大喜之日,无奈四方诸国生事,不得已请你过来……。”
皇帝言辞恳切,驸马哪能居高,回道。
“皇上,您严重了,能为皇上分忧,是末将的福分,只要您吩咐一声,末将在万死不辞。”
闻此,龙颜大悦,忽一抬手,吩咐道。
“请将军令!”
随后一个侍从递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到萧战身边。
“驸马爷,还不谢恩?”侍从说道。
萧战打开木盒,上面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一正一反分别刻着‘将军’二字,而且遇水不沉,遇火不熔。最重要的是,这块‘将军令’代表皇权,不仅可以号令天国所有将帅,还可以号令天下豪杰。
早在开国之初,太祖皇帝就承诺过,若有志之士凭此令报效天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过千百年来,从没有人敢接这块将军令,所谓不成功,便成仁,但凡接了这块令牌的人,如果完不成任务,是不许回朝的,若有回朝不携带将军令的,定斩不赦,而若有人拾到将军令或者是抢夺将军令,使其归还天国,便可满足此人的愿望,这是天国的铁律,无一例外。
天国历史上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亲王携将军令出征,可是亲王却没有将其带回来,当初的皇帝念及亲情,并没有执行这条铁律,可是第二天,亲王一家一百零八口人全部身首异处,死状极其惨烈,到如今都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何而为,至此以后,再无人敢无视这条铁律。
驸马萧战的额头也渗出了一些冷汗,他知道这个将军令意味着什么,那便是生死抉择的一瞬间。
但他没得选择,只能接着这块沉重的令牌。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