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坚,你个死蛆虫,给我滚出来!让爷爷我用斧头砍下你的头!”共工浑挥舞双斧,怒目紧盯对岸大帐,用力大喊。“你不敢出来!你个窝囊废!呸!我忘了,颛顼就是个缩头乌龟!自己不敢来见我,就派了你们几个傻儿子来对付我!哈哈!看我今天怎么了结你们这帮饭桶!哈哈……”
“啧啧,骂得可真起劲啊,主上还没听够吗?”跪在一旁的庭坚满不在乎地摆弄着缚在双手上的绳索,嘻嘻地笑着。帐中的穷蝉和苍舒却面色冷峻、神情严肃。二人并不理会他,庭坚兀自说道:“我说,你该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把我杀了吧,那可只是一个该死的俘虏,我可是天帝的儿子,这么对待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苍舒使了一个眼色给庭坚,示意他不要再多言火上浇油,躬身向穷蝉说道:“庭坚已经解释清楚了,杀共工涟是为了衅鼓。现在敌军阵前叫板,看样子不会轻易退散,我们如果不出击迎敌,恐有损天帝天威。不如让庭坚做先锋迎敌,一可戴罪立功,二可试验夔鼓神力。”他故意加重了后半句话的语气,自信会对穷蝉产生影响。
“哼!”穷蝉冷笑一声,他当然明白苍舒力保庭坚的伎俩,但略一沉吟,让庭坚出战可推卸掉滥杀残忍的恶名,如夔鼓无效,也可假敌人之手铲除掉这个祸害。共工浑只带了亲信部下挑战,以自己的大军,可稳赢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决。于是他拔出身上佩剑,径自朝庭坚走去,利剑寒光闪闪。苍舒心下大惊,庭坚却定定地看着穷蝉,笑意仍留在脸上。
一声惊呼,穷蝉手起剑落,斩断了庭坚手上的绳索,庭坚喜形于色,骨碌一转站了起来。穷蝉冷冷发令:“秉天帝意旨,命庭坚出战讨逆,为急先锋。为出其不意,速战速决,以帐下将士迎敌即可。”说着,将兵符掷向庭坚,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大帐。
“臭小子,我还以为他真的要放过我,结果还是让我去送死。”庭坚狠狠地盯着穷蝉离开的方向,紧紧攥着兵符。“事到如今,就全看它了。”苍舒拍了拍庭坚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