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这种感觉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原因。萧晓慢慢的摸索着周围,看不见的地板异常的冰凉,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很让人难受,整个眼球好像都要被什么东西吸出眼眶。
“有人吗?”萧晓尝试的说了一声。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有人吗?”萧晓加大了音量喊出来,给自己壮壮胆,依然什么都没有,声音被眼前的黑暗淹没了。萧晓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这一切的结束。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萧明还是放心不下昨天的事情,自己推理了一大堆,虽说好像让萧晓挺满意的,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只是一堆没用的东西,想要找出原因,光靠分析信封得到的信息只是凤毛麟角。
但是关于邮寄这类事情,萧明自己也不是一点路子都没有,毕竟自己的哥哥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邮递员,对于检查信箱和投递信件这类事情,或许问问他会有有用的信息。
萧明的哥哥是个另类的人,就像萧明自己一样,都是多多少少的问题少年。哥哥很早就辍学了,家里人的教育和建议似乎一点都没有在他身上出现,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哥哥的信条。都说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萧明的哥哥显然是前者,初中还没结束,就之身一人来到北京打工,当时年龄还不够的他不顾家人的劝阻,一个人在北京生活到了现在。
邮递员只是他做过的工作之一。这样的情况使得萧明兄弟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密,行踪不定的哥哥更像是个神秘的熟人而不是家人,平时的相聚更是天方夜谭,只有哥哥偶尔的联系萧明,让家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萧明给哥哥发了消息,“在吗?”萧明不知道怎么开头。
“恩。”手机下一秒就震动了,萧明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得到回复。
“最近在哪?”萧明紧张的问道。
“有事吧,直接说,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哥哥回复到。
“恩,有个朋友遇到点事,怪事。”
“是嘛,是朋友啊。”
“就是在火车站的寄存柜里捡到了寄给自己的信,但是是二十年前就应该收到的,而且时无意间发现的。”
“恩恩,命好的人还是多。我是做过邮递员,但是时间也久了,我尽力吧。”
“好。”萧明没想到哥哥会说这么多。战战兢兢的关掉手机屏幕。心里还没定下来。
萧晓感觉到眼前好像有点亮光,直视却看不清楚是什么。起身慢慢的走过去,光亮也变得越来越大,慢慢的清晰起来,走到附近萧晓看见了一个发光的立方体,精致的切角,异常的尖锐,感觉能轻易地刺破皮肤,虽然发光但是却没有模糊的边界,这种不符合常识的光亮看着实在是太奇怪了。
萧晓不想触碰这个正方体,但是确实觉得有种熟悉又夹杂着不安感。
过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到底是什么东西?”萧晓伸出手慢慢的向物体靠近。
“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医生说着,并没有转身,而是在收拾这什么。
萧晓睁开眼,觉得头顶的灯有点刺眼,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医生的话,抬起手遮住眼睛,“还好。”萧晓说道。
“已经结束了,下周一会出结果。”
“好,有什么问题吗大夫?”
“没事的,现在看起来都正常。这杯水给你,出去休息吧。”医生拍了拍萧晓的后背。
走出诊室,萧晓感觉的睡了一个格外累的觉,走路还有点轻飘飘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萧晓小口的喝了点水,
“好苦,这什么啊。”萧晓低头发现杯子里的水有点淡淡的绿色,应该是苦瓜吧。不过倒是一下子就清醒了,昏昏沉沉的感觉明显的在消退。只是味道难以接受。
“麻烦您抬一下脚。”一个清洁工打扮的年轻人对萧晓说。
萧晓赶忙抬起了脚,下意识看到了清洁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很是精神。“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能吃苦。”萧晓心里嘀咕着。“什么苦差事都接,生活也是变难了。”
萧晓起身准备离开医院,走到电梯口,那下了向下的按钮。电梯里,一个护工搀扶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大爷,果不其然的护工也是一个年轻人。
自从七年前接受了手术后,萧晓变得比以前更加仔细敏感,这种存在于精神层面的进步更像是一种轻度的神经质,对于本人的体验来说,正是如此。对身边事物会多在意一些,多想一些,甚至于看破某些东西。
回到家,萧晓翻开自己新买的日记本,
“最近的年强人真是奇怪了。以前都是些大爷大妈为了打发时间或者为了不给自己的子女增加负担找的工作,现在反倒都是些小年轻去做。”萧晓在日记中写到。
写日记这个习惯是初中的时候养成的,写写日记能让心里平静不少,这种自己给的安全感对于萧晓来说很是珍贵。
这种日子是一种回忆,结婚后,萧晓就在没写过日记,具体的原因萧晓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慢慢的就不写了,这次的日记是久违的重新开始,萧晓看着自己写的日记,发现了自己的变化,无论是字迹还是段落的布局。
“以前只是写写自己的感受和心情,现在却关注的都是身边发生的事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萧晓在日记的最后又加了一句。
合上日记本,拉开书桌抽屉,把本子放进抽屉的最里面的角落,萧晓用手划过本子的封面,那种利落干脆但是质感饱满的声音正是牛皮封面发出的。
关上抽屉,萧晓打开今天到货的新买的记忆眼罩,崭新的纯棉外皮,柔软的记忆棉,淡淡地新东西特有的味道,戴上眼罩,躺在床上的萧晓努力的不去想今天在医院做的梦,这一阵子的忙碌,让萧晓想睡个安稳的长觉,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劳累加在一起,显然是萧晓顾虑的太多,很快萧晓便进入了睡眠。
“今天还真是安静。”萧晓心里想着,平时都会被楼下小广场的大爷大妈的广场舞的音乐吵醒的萧晓,对于现在的宁静心里有点窃喜,刚准备多睡会的萧晓睁开了眼睛,萧晓被剧烈的头晕和虚弱感占据全身。
刺眼的白光让萧晓睁不开眼睛,萧晓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在床上挣扎了十几分钟,意识渐渐清醒,体力也有所恢复,萧晓小心的睁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外界的光亮,萧晓惊恐的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刺眼的白光也只是旁边的床头柜上一盏小台灯的灯光。
完全陌生的房间很宽敞,萧晓用尽了力气让自己勉强的坐起来,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精致的手环,金属质感,却没什么分量,身上穿着宽松的却很合身的纯白色睡衣。
白色的被子床单枕头,房间里的一切除了地板是黑色的辨认不出来的颜色,其余的东西似乎都是白色的,右手边的落地窗户被百叶窗遮起来,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有靠近地面的玻璃有一条阳光照了进来。
萧晓坐在床边,地上并没有鞋,但是地板却是温暖的,脚边深色的地板上随即出现了淡绿色的时间日期的发光显示,2063年12月31号,下午2点3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