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晋躺在床上,手里托着一盘水果:“怎么不能是我,这美人计是否有些出乎你意料?”说着将一粒葡萄送到宇煜嘴边。宇煜哈哈大笑着:“要是早在半年前,一定让你称心如意,不过现在…”话没说完便被豫晋用一粒葡萄塞住后话。
“如今的你自然是意气风发,连月神也为你退避三舍暂避锋芒,可是你想过为什么你围住这里已经半月了为何却没有天崖的后援出现?”
宇煜这才醒悟过来:“是啊,这是有些不正常?管他的,今晚再去那里探探究竟。”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想必你还没用过晚饭,这些天来鼠辈弄的东西是否还上得你口味?”
宇煜嗅着豫晋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恍然大悟:“原来他给我的食物都是你暗中准备的,没想到你还这般周全,好!”
豫晋有些心疼地摸着宇煜下巴:“鼠辈,还愣在外面干吗,他几天没洁面难道你瞎眼了,把东西拿上来。”宇煜摸着下巴上胡须开着玩笑:“我以为这样会更有男人味。”
豫晋将宇煜按座下来,接过热毛巾敷在宇煜脸上:“是有男人味,而且还是挺重的那种,真不知你几天没洗澡了,要是现在下山别人一定把你当作乞丐。别动,让我给你剃掉,热水已经烧好了,等下你再去洗个澡。”
宇煜突然握住靠近自己脖子的手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豫晋生气地将刀具扔过去:“你以为我会对你做别的什么傻事吗?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弄好了,我还是不如那个狐狸精让你放心,本当家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
宇煜连忙拉住她笑道:“这样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八百长林大当家模样,你刚才那样真让我有些误解,这样直爽一些不是更好吗?”
豫晋杏眼一瞪:“你把本当家当作放荡女人了不是,我做这么多还不如一个在北京毫无所做的文妍。”
“我没有这样说,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可是你心里一定这样想的?”
宇煜有些哭笑不得:“你比我还更了解我,我连想也没想过她。”
“那是因为她已经钻到你心里去了当然不用想了,是啊,我又没有她温柔又不会做饭,晚上也不会陪你逛花园、谈心……”宇煜聪明地闭嘴认真地刮着胡须,豫晋在旁边更来劲了:“你为什么不说话,莫非你也这样默认了?我就真让你这样讨厌?”
“我什么也不说还是不对。”
“你当然不对了,若我说得错了你自然会反驳的,不反驳就是默认了。”
宇煜勾着下巴将刮去一半的胡须伸过去:“你见过刮胡子的人还能说话吗?”话刚说完豫晋突然如猛虎般从床上扑过来,双唇紧紧贴在宇煜嘴上。
“强暴!”宇煜接近当机的脑袋半天才冒出这个词来,想将豫晋推开,可是对方一双细长的腿早已如灵蛇般缠在腰间,豫晋软香的舌头已然撬开门牙和自己舌头绞在一起。鼠辈听得屋里喘息身才悄悄退去,飞快消失在暮色中。
一番狂风暴雨后,宇煜才打着冷颤从豫晋身上爬起来,去浴室冲澡,看着镜子里被豫晋抓得血痕交错的爪痕才慢慢醒悟过来,望着另一个自己发愣:“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为什么会这样?”
豫晋裹了一张浴巾走过来:“谢谢你给我的一切?”宇煜听得心中一阵烦躁,左手大力锁住她脖子喝道:“你刚才在房间里动了什么手脚?”
豫晋被憋得脸颊泛着红潮,艰难地反问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宇煜一把扯下她身上裹着的浴巾用鼻子嗅嗅:“这香味是怎么回事,你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豫晋爽快点点头:“我是在房间里点了一些熏香,难道我争取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不行吗,这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点点调剂而已,不这样做你会拿正眼来看我,因为你的眼里只有文妍,论相貌我那点比她差了?”
啪!响亮的巴掌在空空的屋子里回荡,豫晋摸着微微发烫的脸颊,眼里满是泪水:“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她如此之深,我还没有说她坏话你就这样对我,你还是男人吗,刚才趴在我身上的时候还怎么说着,你说会好好疼我,会一直对我好。现在裤带还没提起你倒开始讨厌我了,我难道只是你发泄欲火的工具吗?”
宇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真如豫晋说的那样不希望有人说文妍坏话。此刻心里也有些懊悔,歉意地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庞。豫晋一把打开他手道:“去想着你那个文妍吧,本当家就当刚才救济饥渴野狗了。”说完连衣服也不穿转身穿摔门而去。
宇煜嘴角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声,屋子里还弥漫着那淡淡的香味,背上豫晋留下的抓痕还在火辣辣隐隐作疼,可是转眼自己又是孓然一人。鼠辈悄悄出现在宇煜背后:“大当家不会走远的,她的性子有时候稍微刚强了些,不碍事的。”
宇煜默默地掏出火机点燃还带着两人体温的床垫,大火迅速蔓延开来,宇煜这才转身离去,这晚出奇地没有再去骚扰山上那些人,他一向平静的心突然被豫晋那番话掀起狂澜。躺在冰凉的大石上望着漆黑的夜空问道:“鼠辈,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鼠辈一笑正要逢迎,宇煜又补充了一句:“说实话。”
“实话?”鼠辈想了好半天才尴尬地笑笑:“这…这让我如何说起?你在修道界崛起不过三四年时间,从一个毫无名气的杀手成为今日的七杀门首座,但是你一路走来都伴随着满身杀戮,可能血腥将你优点掩盖了,我看不到罢了。”
“那就是没有咯!”宇煜毫不在意地接道:“看来我真的很失败。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在豫晋和文妍之间选择谁?”
“这可难说了,文妍嘛性子温和,为人平善,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半点口角矛盾的,即使有再多委屈她绝对不会表露出来,适合相夫教子。大当家嘛,性子就直辣得多,就连用点小伎俩也这么劣拙,轻易被你看破。嘿嘿…她是我们大当家我还是不评价的好,这样有夸耀的嫌疑。不过你已经够幸福了,同时有两个人喜欢。鼠爷我也活了二十多年,就因为这模样不讨人喜欢,身下来就被家人抛弃在路边,这辈子连爱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若上天有幸能让我体验一番,就算是死也值了。”
“我问你自己了吗?”宇煜突然坐起来:“一边呆着去,我要练功了。”宇煜盘腿坐起来,可无论无何也不能入定,几个女人的面容如幻灯片般接连不断从眼前晃过,偶尔还夹带着密魔那放肆的笑声。
鼠辈本还蹲在一边生闷气,刚抬头却看见对面宇煜脸上忽而青忽而红,吓得差点尖叫起来:“走火入魔,这可怎么办?走火入魔这样的好事也能让他碰上?这可怎么办才好,或许我该阻止他继续运功,不然就算有九条命也保不住。”想到这里突然朝宇煜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