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东方曦儿虽然顽皮,但不是个胡闹的主,她怎会就因为不喜欢桂嬷嬷这个称呼,就不征求人家意见便给人家改名了呢,就算不是在现代,但东方曦儿还是一直很民主的,怎么就私自做起主来了呢,这还不是因为,她知道在天际大陆,一般的下人虽然有名姓,但也都是年幼的时候,下人们之间胡乱取的,就算日后混的好了,但主子也都叫的习惯了,除非是赐名,不然就再无改名换姓的机会了,桂嬷嬷还是好的,如果摊上各叫小狗子什么的,恐怕就更加憋屈了。
而东方曦儿刚好借住这一点,来“收买”一下王府上下的人心,虽然她不必如此,在王府也只有享福的份,决不可能受半分委屈,但她不想靠南宫烈才能获得全府上下的衷心,而且东方曦儿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却也不是自虐狂,希望人人都不待见她,她更不是什么高傲的人,只是那身天生的高贵气质无法掩盖罢了,所以用自己的本事和这些人搞好关系还是必要的。
“皇上不必自责,奴婢很喜欢王妃赐的名字。”锦溪宽慰着皇上。
“喜欢就好,锦溪姑姑,皇叔现在在哪呢?”皇上再次向锦溪询问南宫烈的下落。
“在椒房殿,刚刚魅主子吩咐奴婢去拿点心时,王爷和王妃还在睡着,不知现在有没有起身。”锦溪这次总算记得要回答皇上的话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皇叔一项起的很早的呀。”皇上有点纳闷,他都上完早朝了,要是平时南宫烈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练武场了,可今日却还没起身。
“一路上奔波劳累,王爷多歇息一下也是应当的。”锦溪解释着。
“呵呵,也是,可是朕真的想皇叔了。”皇上虽然不认同锦溪的说法,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南宫烈,再苦再累休息两个时辰也都会恢复如初的,但皇上虽然觉得另有隐情,却也没有反驳锦溪,只是诉说他很想南宫烈的心意。
“皇上不必心急,这眼看着就要到椒房殿了,等一下就可以见到王爷了。”锦溪嬷嬷笑着说道。
一路上皇上和锦溪聊着,皇上虽然贵为天子,可却一点架子都没有,有时还很孩子气的和锦溪斗几句嘴,特别是谈到南宫烈时,他更是两眼放光,兴奋的不得了,如果被不知情的看到这番情景,还以为他只是哪家的贵公子而已呢。
可就在他们刚来到椒房殿前,皇上表情不明的想要欣赏一下椒房殿上南宫烈亲笔书写的匾额时,风魅和雨夜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连招呼都没时间和皇上打,就一阵风似的飘进了殿中,而就在皇上错愕之际,冰封和云陵也赶到了,后面还跟着一袭白衫的雪无影,同样是无视皇上,急步进入了椒房殿。
“冬儿,出什么事了吗?”锦溪一把抓住从椒房殿内走出的一名侍女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紫嫣姐姐拿了床带血的被子,让女婢抱去送洗。”唤做冬儿的奴婢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下去吧。”锦溪松开了冬儿,而冬儿给皇上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了。
“王爷,皇上来了。”四使敢不经通报就直接进入椒房殿,那一定是事先便得到南宫烈的准许的了,不然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不经允许进入南宫烈的寝殿那可都是死罪。当然就算皇上来了也不例外。所以此刻锦溪就算再担心里面的情况,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汇报着。
“带皇上去膳厅,准备用膳。”南宫烈的话语中明显透露出不耐烦的意味。
“皇上赎罪,刚刚王爷传召的紧急,属下来的匆忙,没能及时给皇上见礼,还望皇上见谅。”南宫烈的话音刚落,四使还有雪无影就从椒房殿内出来了,一见皇上便上前告罪着。
“无妨,里面怎么了,皇兄受伤了吗?”回想起刚刚血迹斑斑,让人触目惊心的锦被,皇上便胡乱猜测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咳!没人受伤,皇上不必忧心。”风魅很不自然的安慰着皇上。
“那怎么会有带血的被褥呢。”皇上不放心的继续追问着。
“这个,这个皇上还是问雨夜比较清楚,他毕竟是大夫。”风魅见其他三使外加雪无影都红着脸,低着头,完全没有回答皇上话的意思,他只好直接将这个难题丢给了雨夜。
“雨夜,怎么回事。”皇上退去刚刚的焦急与慌乱,阴沉着脸,威仪无比的问着雨夜。
王府上下从来没有人将他当成一国之君看待,更何况与他情同兄弟的四使呢,而皇上自己也从未拿身份说过事儿,这不是说他这个皇上当得窝囊,在王府中没地位可言,而是因为皇上和南宫王府的渊源很深。
其实皇上自六岁入王府,八岁登基,直至一年前才在皇宫留宿外,在此期间他可是一直都住在王府的,而王府上下都是真心对待他的,所以他早就将王府当成家了,皇室情意淡薄,为了不失去这难能可贵的家的味道,他便下令王府上下不必拘君臣之礼,久而久之,王府上下也就真的没什么顾忌了,而南宫烈也未有过微词,所以就一直如此了。
但此刻皇上心急如焚,就怕南宫烈有个闪失,可四使却支支吾吾,不肯言明,皇上就不得不板着脸,摆起了皇上的架子了。
“回皇上,不是王爷不适,而是王妃,嗯,王妃有些微恙。不过并无大碍,所以皇上不必挂怀。”雨夜见皇上真的动了怒,所以在斟酌再斟酌之后,便红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