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了,看着六个小女仆黯然神伤的模样,白小松感到了一阵无奈,苦笑道:“怎么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可以自己来而已,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你们两个怎么哭起来了?”
“啊?”小女仆们全部抬起头来,发现白小松眼中的确没有那种明显的欲`望,顿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下轮到她们一个个尴尬了。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一个眼睛特别明亮的小女仆为白小松解释道:“对不起少爷,是我们突兀了,丽丽和玛琳只不过是想起了他们以前的遭遇而已,对不起,影响到了您的心情,我们愿意接受您的一切惩罚。”
白小松感到压力山大,阶级生活真的是压死人啊,急忙摆了摆手:“我也没说你们错了啊,话说你们是不是转过身去,然后把浴衣还给我,让我穿上成不?这样太尴尬了。”
白小松的话让小女仆们脸蛋再次红了,虽然说她们已经服侍上层人物很多年了,但作为星光庭院的女仆她们只需要服侍那些贵妇人梳洗就行了,也不用做特别过分的事情,今天要不是白小松来西摩都不会安排她们服侍男人洗浴,所以他们其实都还是第一次服侍男人。之前可能只是因为纯粹的工作性质不觉得男女不同,现在听白小松这么一说再看到白小松光溜溜的身子是觉得十分难堪。一个个也就听从白小松的话转过身子让白小松自己穿上了浴衣。
“好了,转过来吧,方便给我说说丽丽和玛琳的事情吗?”白小松穿上衣服后说道,他觉得既然人家小女仆这么服侍自己,如果有点困难那么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可以帮也就帮衬一下,反正做点好事也没有什么错。终究来说白小松不是个坏人,在他的心中女孩子是要被呵护到的,况且还是小美女,哪怕他们是女仆也是一样。
十分钟后,白小松是心头冒火走出的浴室,他要找西摩要人,他要带走几个小女仆。
原因自然是白小松了解到了小女仆们的心酸事情,半年前玛琳和丽丽在宴会上被人盯上,当她们端着水果餐点给客人送到房间之后被几个富家子弟侵犯,事后因为大出血和贯穿撕裂伤害丽丽一个星期都走不动路,玛琳还差点死掉。之后因为人犯是富家子弟,她们只是小女仆,人犯只是赔了点钱就完事了,虽然那一笔钱可以让他们两个过好几年的无忧生活,几个富家子弟也被卡亚迪尔驱逐,但给小女仆她们的心里伤害很大。所以白小松决定带走她们几个,作为自己日常生活的专属女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别说六个小女仆,十六个、二十六个自己也养得起。
同时白小松也明白自己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换上的下一批女仆终究也可能遇到类似的情况,所以白小松在心中也想从根本改变这种情况,不过这个需要从长计议,至少现在白小松知道自己办不到,只有带走小女仆们给她们一点慰藉。
白小松走出房间,一个在一边和女服务生交谈得起劲挂着鲜丽缎带的卫兵立马丢下了和他交谈甚欢,下一步就是赤膊上阵的服务生屁颠屁颠的跟上了白小松,嘴上还大呼小叫着:“少爷,等等您衷心的的哈顿仆人。”
白小松转过头,发现原来是陪自己过来的那个家族守卫,原来他叫哈顿哦,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身华丽的金、蓝、白三色缎带,缎带上绣着优美的曲线,白色的轨迹银光闪闪,显然是纯真白银丝线,蓝色的看上去光彩琉璃,白小松认不出来是什么,但比对一下金色的、用真正的金丝勾勒的线条,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加上锦缎本身就是昂贵的制造物,缎带的价值显然可见。
但是效果也是明显的,这些缎带将他之前单调的金属半身甲掩盖,完美地掩饰了守卫本来不华丽的衣甲,反而让守卫看上去十分精神,像是标兵一样。随着人的转身,缎带末端的惠丝飘扬起来,好似是云须一样,妥妥的高大上的节奏,就算是一个长得十分磕慘模样的人带上这些缎带也会显得器宇轩昂。这家伙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气质大变样了,差点让白小松没有认出来。
白小松疑惑地打量打量哈顿全身上下,哪怕是白小松不识货也知道这货身上的东西价值不便宜,虽然家族守卫的待遇不错也不会买这种东西的吧,担心这家伙是没见过世面顺手弄回来的东西,所以白小松随口问道:“你身上的行头怎么回事?”
哈顿看了看身上的缎带,得意洋洋地回答:“西摩大人说大少爷您身边是需要一个护卫,我白银四阶的实力也算勉强凑合,只不过制式半身甲风格和宴会不一样,所以就弄了这个给我,大少爷您看我现在是不是帅气多了。”
“嗯,是好看多了”白小松敷衍着问道:“你知道西摩大叔干什么去了吗?我找他有点事。”
哈顿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宴会开始之前,这种时候西摩大人肯定是最忙的,大少爷您不是饿了么,如果不是十分紧要的事情我建议大少爷我们可以边吃边等,宴会中场的时候人才差不多会到齐,那个时候西摩大人会自动出现的。”
白小松想了想:“也好。”
于是哈顿乐滋滋地跟着白小松正式步入了星光庭院会场。
现在的时间大约是在接近晚上七点,星光庭院宴会正式的交际仪式是在八点,但是从六点开始就可以进入会场吃吃喝喝,不认识的人可以互相认识认识,认识的人可以相互交流交流,管他人不认识的人都可以之间显摆显摆,毕竟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注重面子上的问题。
所以当白小松来到庭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了,粗略数了下有大约四五十人,一个个都穿得体面光鲜,男子清一色地贵族式小胡子,头发织成羊毛一样的卷卷毛。管他近视不近视上衣口袋上都夹着一个单块镜片,头上戴着黑色的高盖帽。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腿瘸了,绝大部分人也还杵着一根手杖。
女性全部是低胸晚礼服,虽然和男士的一溜溜纯黑色不一样,女士礼服的颜色可谓是多姿多彩。
对于稍微年长的女性来说同样的是恨不得将胸前开口开得更低,也不管自己胸前到底是不是有料都这样,其中几个极限的都已经快开到肚脐了,前胸的中间部位竟然还是真空上阵的,也不知道她们是想吸引谁。只不过别人看看那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年仅就没兴趣了好的吧。至于下身,那全部是在背后可以拖出老长的长纱裙,白小松眼中怀疑她们会自己踩到自己的裙角摔倒。
然后是年轻的女孩们,她们倒是含蓄点了,至少不像是上一辈那样大开胸前的大门,束腰裹胸和针织百褶裙是标配,手上全部拿着一副擅自,有羽毛的也有折叠的,上面用五颜六色的颜料绘制着抽象的图案,反正白小松不知道上面画着什么。
当然,这些对于白小松来说统统不是关键,自己只是来吃东西的。
庭院的食品是自助餐形式,东西有仆人给送到桌子上,吃什么自己去拿。白小松自顾自拿了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盘子装了不少东西,转身过来正准备吃发现哈顿双眼冒光盯着桌上的美味咽口水。那一副猴急的模样让白小松不由一笑,顺手抽了个比自己手上盘子还大两圈的盘子丢给哈顿:“拿着,想吃什么自己去拿!”
“啊什么?”哈顿单手就接住了飞过来的盘子,但是目光中却是震惊不已,虽然哈顿没有来过群星庭院,但是上层社会上的一些礼节还是知道的,比如作为仆从来赴宴的护卫是没有资格在宴会上吃喝的,下人只有在一边看着主子吃吃喝喝,还要在宴会上给主子处理一点小事情。只有在厨师们换餐具的时候从餐盘上收刮一些冷却后没人要的热食或者别人遗弃的食物,或者是在宴会结束的时候看能不能搞到点残羹剩饭饱饱口福。哈顿原本打算的是趁人不注意偷偷藏点东西回去吃的,结果现在白小松直接丢过来一个大盘子。
哈顿手足无措:“少爷,按规矩我们下人是不能在宴会上吃东西的???”
白小松瘪瘪嘴:“去他的规矩,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家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肚子饿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天经地义,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去拿,不怕你能吃,这么多东西不吃也是浪费,浪费才是最可耻的。”
“呜,少爷,您真伟大!”哈顿感动得要哭了,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也能像上层人物一样在卡亚迪尔最豪华的星光庭院中大吃大喝,自己不是在做梦吧。使劲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强烈的疼痛不但没让哈顿感到难受,反而还十分享受地咧着笑得合不拢的大嘴端着盘子选食物去了。
哇,果酱栗子膏,要!
哇,火爆火鸡脯,要!
哇,香酥无骨鱼,要!
哇,炖汁牛板筋,要!
哇,这个不认识,要!
额,这个也不认识,也要!
嗯,这个是什么东东?管他的呢,一样要点!
??????
不一会儿,哈顿的盘子里面就装满了各种认识或者不认识的美味,然后乐呵呵地跟着白小松到一个角落边的小桌子上吃了起来